分卷阅读100
说,毕竟他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安枝予会来。
所以即便今晚受邀而?来的媒体没有拍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会有任何的失礼。
休息区离晚宴会场有不近的距离,靳洲侧眸看过去。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和他此时满心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如此失魂落魄,但因为是她,又好像都能解释通。
靳洲淡淡收回目光:“靳太太来与不来,都改变不了我已婚的身份。”
说完,他朝不远处的侍应生招了下手。
之前是兴致缺缺,所以不想碰酒,这会儿是满心的沉郁让他有了想醉酒的念头。
眼看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方?宇面露担忧:“靳总,我去给您拿一些吃的吧!”
“不用,”靳洲朝他挥了下手:“你去忙你的吧!”
休息区再往里是休息间,靳洲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放下手中酒杯起身。
乔梦站在拐角处,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枝予,到哪了?”
安枝予出高铁站的时候,乔梦安排的车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了,后座放着一个多小时前,乔梦回家给她取来的礼服和首饰。
后座被挡板隔开,安枝予刚换好礼服。
她看了眼时间,说:“大概十分钟就能到了。”
乔梦这才放了几分心:“你赶紧来吧,那臭小子连喝好几杯红酒了!”空腹喝酒,再加上情绪低落,醉起来,那可?太容易了!
因为她这句话,安枝予心咯噔一下。
是因为今晚她不在,所以他心情才会宕到谷底,竟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吗?
安枝予忙落下车内挡板,问司机:“能再开快一点吗?”
在休息间还没闭眼几分钟,靳洲就被敲门声扰得皱眉。
以为不去理会,外面的人就会知?趣,结果“叩叩”声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靳洲从床上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西装后,打?开门。
乔梦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一双眼盯着他脸看:“你这是准备在这过夜?”
抛开他心情好坏不说,他就这么?将满堂宾客置之不理,乔梦就已经?对他有了意见。
以前是觉得他心无红尘而?发愁,结果可?好,一沾红尘,直接成了恋爱脑!
靳洲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掠过一眼后,只字不说地?越过她身侧,走了出去。
瞥着他双手插兜,提不起劲的背影,乔梦好气又好笑?。
真不知?等下看见老婆突然?出现,他会是什么?反应。
黑色加长轿车驶进会展中心大门,最后在亮如白昼的礼堂前阶停下。
门口迎宾快步迎过来,为其拉开后座车门,随着佩戴白手套的手护到车门上沿,一截细白脚腕也随之从车里探出踩及地?面。
乔梦很细心,给她取来礼服的同时也多准备了一件西装外套。
安枝予矮下腰身,一手拢着西装边领,一手微提裙摆从车里下来。
靳洲之前给她准备了两套珠宝首饰,一套是全钻石,一套是钻镶玉,安枝予选择了后者?,因为要配她手腕上那只靳家传承下来的玉镯。
在迎宾的引领下,安枝予踩过十几步台阶走进大厅。
晚宴在二?楼礼堂,厚重的实木双开门一打?开,就吸引了不少双眼睛看过来。
安枝予对于靳氏的内部?员工来说并不陌生,就像靳洲说的,她和靳洲的合照之前就被传到了内网。
而?她今晚迟迟不露面又突然?出现,让场内所有人有那么?几秒的屏息噤声。
不知?是谁哄然?起了个头——
“靳太太!”
很快,一声接着一声的“靳太太”,随着她婉约婀娜的脚步,由门口至内厅。
也因那一声声“靳太太”,让等了一晚上的镜头,全部?对准了她。
黑色及地?礼裙,外罩一件男士西装,让她本就清冷的气质分出了七分明艳,三分英气。
从休息区走过来,离那片觥筹交错还有一段距离的人,因为闪光灯的聚焦,而?停在原地?。
靳洲满眼的不可?置信,甚至有一种醉意上头的不清醒感。
可?她一步一婀娜地?走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就快要看见她眼里的自?己。
目光定格太久,再一眨眼,有酸涩涌入,强烈的诧异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表的惊喜,让他原本暗沉的眼底瞬间炸出璀璨耀眼的烟花来。
定在原地?的双脚猛然?抬起,他大步迎上前,还未完全在她身前站定,双臂就将安枝予拢入怀里。
闪光灯聚焦在他们身上,在他低垂的脸上,在熟悉的发香涌入他鼻息的时候,他的脸,有一半都埋进她颈窝。
“怎么?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嗯?”他声音有惊喜过度的颤音,可?入耳又极为性?感。
垂于西装里的细白手臂搂上他腰,怀抱贴紧,能清楚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被他紧紧抱着,安枝予不由的仰起头,坠坠水晶灯的光影落进她眼里,闪出了灼人的光亮。
她轻笑?出声:“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这句之后,她声音又低了几分,只让他一个人听到:“顺便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美酒相伴美女作陪。”
怎知?,她话音一落,抱着她的手臂松开,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他牵住。
安枝予落于他身后,因他的转身大步而?小跑起来,闪光灯一路追随到休息区,最后被工作人员拦下。
还是刚刚他小憩的休息间,门一合上,靳洲就将她抵在了门后,一字不说,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舌尖直接抵开她唇齿。
独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被亲得有些缺氧,环在他肩膀上的手渐渐支撑不住自?己而?抱住了他的脖子。
外套不知?何时从她肩膀滑落,原本扣于她后颈的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上,淡淡酒香绵延至她口中。
他的吻越来越急切,却?又不满足只拘泥于她的唇,辗转移到她耳畔,再到脖颈。
手也寻到了她礼裙的拉链。
被抓出褶皱的西装不知?什么?时候丢在了地?上。
目光对上他漆黑的眼底,她看见了他眼里直白的欲,来势汹汹。
而?她再度闭上了眼睫,默许了他接下来所有的放肆。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零星雪花,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在宾客散尽后,漫天?飘洒而?下。
雪夜无风,安枝予被靳洲抱回到车里的时候,身上还滚烫。
她穿来的那件西装外套,还有靳洲身上的西装都裹在她身上,二?十分钟前,靳洲已经?下来了一趟,把车里的暖风开到最大后,他又折回去。
车里融融暖意,靳洲把她放进车后座后没有立即回到主驾驶。
安枝予刚把手拿出来想去掸掉他马甲肩上的雪,手就被靳洲握住塞进了外套里。
“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