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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炖汤后,每天?早晚,只要靳洲在?家吃饭,他面前都会比别人多一个?碗。

今天?中午在?家纯属例外,但汤却没有落下。

深色不见底的浓汤,徐徐冒着热气,能闻见淡淡的中药味。

靳洲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眉头皱着,将碗往前推。

老爷子的视线追着他的动作?:“又不喝是吧?”这段时间,他数了,喝的次数三个?手指头都没有!

“又不是毒药,”老爷子下命令似的:“喝了!”

靳洲抬头看他,“我?不需要喝这个?。”

有些话,不用挑明?,同为男人,他觉得自己这么?说,老爷子多少应该能懂他的暗意?。

可?他眼里?和语气里?的意?味深长,在?老爷子看来却是嘴硬、要面子。

他换了种方式,开始苦口婆心:“男人身体是本钱,你说你上班这么?辛苦,喝点汤补补身子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呀!”

老爷子一边将汤碗推到他面前,一边软着调子,跟哄小孩似的:“乖,听话。”

虽说靳洲性子温和,但他有时候也很犟,非常犟的那?种。

不过他的犟不是表现?在?争辩上,而?是在?行动上。

眼看汤都凉的没热气了,他却一个?眼神都没往汤碗那?边落,老爷子的脸色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安枝予又在?桌子下碰了碰靳洲的膝盖,靳洲也再次把掌心覆在?了她膝盖上。

一顿饭,就?这么?在?无声的硝烟里?结束了。

回到楼上,安枝予开始‘数落’他了:“不就?一碗汤吗,你喝了就?是了,你看你把爷爷气的,他身体还没好呢!”

靳洲看着她,浅浅笑了一声:“你知道那?是什么?汤吗?”

中午饭桌上有三种汤,老爷子和奶奶喝的是很清淡的三鲜,安枝予喝的是红枣雪耳,另外就?是靳洲面前那?碗。

虽然安枝予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汤,但靳洲第一次喝的和今天?这碗应该是一样的,因为味道差不多,颜色也差不多。

靳洲说:“是牛鞭,里?面加了鹿茸。”

安枝予:“......”

靳洲坐到床边,把她拉到身前,“你觉得我?需要喝那?种东西?吗?”

安枝予脸一红。

靳洲搂着她腰,把她又拉近自己一点:“还是说,你想让我?喝?”

安枝予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的体力,可?一点都不需要喝那?种东西?......

但是她又皱眉:“但是你这样一直不喝也不是办法呀!”

所以刚刚吃饭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靳洲往窗外看了眼:“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院子里?晒会儿太阳?”

院子里?有一处木平台,平台上有一把五角遮阳伞。

靳洲带着她躺在?伞下的躺椅上,椅子不够宽,靳洲平躺着,安枝予侧躺着。

“不知爷爷会在?这住多久。”

安枝予抬头看他:“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住久一点不好吗?”

他当然不是这意?思,就?是每次打开抽屉,看见那?盒被破坏的四方形盒子,他就?心有余悸。

老人家抱重孙心切,他能理解,毕竟之前他也有过这个?想法,但那?种想法很不理智。

他爱她,心无杂念。

他渴望她也能一样。

所以乔梦问他准不准备要孩子的时候,他摇头了。

他想要,但还不是时候。

只是‘苦’了乔梦女士,把之前准备好的‘求子方’换成了补气血的中药。

午后阳光晒在?人身上,会生出困意?。

安枝予眯上眼,刚打上盹就?被手机震动声吵着了。

靳洲揉了揉她肩膀:“你躺着,我?过去接。”

安枝予搂住他腰不让他走:“我?没睡,你接吧。”

靳洲接通了,声音放轻:“什么?事?”



电话是岑颂打来的:“上午我?去找程飞,你知道我?在?他们公?司看见谁了吗?”

“谁?”

“你家那?位的前任。”

要说岑颂认出徐淮正这事,也是巧合。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晚上,岑颂带着老婆和靳洲夫妻俩在?外面吃饭,吃完饭出来的时候,他也就?抬头那?么?一瞥,看见不远处一男人正盯着自己这边,当时他还以为是对她老婆‘图谋不轨’的,刚嗤了一声笑,准备过去警告,胳膊被靳洲拉住了,然后才知道,竟然是他兄弟老婆的前任。

简直是久仰大名啊!

岑颂和靳洲不一样,他那?双眼,除了看他老婆会自带一股子深情,面无表情且凝眸看男人的时候,会特别有攻击性。

就?这么?隔着五米远的距离,岑颂盯着人家看,他眼神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满含挑衅和侵略,最后徐淮正悻悻离去。

不过这一切,两个?聊着怎么?护理长发的小娇妻并?不知道。

靳洲大概也能猜到徐淮正出现?在?诚飞地产的原因,听说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

不过他不想安枝予听到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所以没有说话。

岑颂哪知道安枝予就?在?他旁边,自顾自地在?那?说着:“我?估计他当时也是认出我?了,看见我?和程飞走一块,脸当时就?黑了。”

靳洲生了几分好奇:“然后呢?”

“然后程飞看见我?盯着他看,就?问我?是不是认识。”

“你怎么?说?”

见他句句开始追问,岑颂坏笑一声:“你猜。”

也不难猜,毕竟岑颂这个?朋友,是会为他两肋插刀的。

但靳洲并?不想绝人后路,这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而?且安枝予就?在?他旁边,他也不想因为这事让她有任何?的误会。

“你别乱说话。”他温声警告。

岑颂一点都不理亏:“我?也就?是实话实说。”

得!

在?程飞那?个?嘴上没个?把门的人面前实话实说,想必徐淮正接下来的工作?更难找了。

三月,春雨绵绵。

徐淮正以为凭借靳氏工作?五年的工作?经验,再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应该不会很难,但事与愿违,持续面试碰壁,让他所有的自信心都沉到了谷底。

儿子的消沉让徐母把所有的怨气都怪到了儿媳妇蒋昕的头上。

蒋昕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部门里?好几个?女同事都在?背地里?喊她‘三姐’,明?知道她挺着个?大肚子,还故意?让她去复印东西?,这些她都能咬牙忍过来,恼人的是,回到家还得听婆婆的冷言冷语。

徐淮正呢,一天?天?的,白天?不着家,晚上回来倒头就?睡,从她怀孕到现?在?,几乎就?没感受过他一丝一毫的温情。

可?是怎么?办,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蒋昕站在?床边,把手里?的名片放到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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