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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了。”

谢轻非道:“他追女孩子还来向你?取经啊?”

卫骋眉梢微挑:“你?这副怀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种成功人士还没有资格指点指点他了?”

“你?都教他什么了?”谢轻非被他不服输的样子逗笑了,又瞟了眼?席鸣方向,道,“说起来,你?好像都没怎么追过我。”

她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你?真的没有追过我吧!正常流程难道不是告白——追求——纠缠——误会——澄清——抱头痛哭——在一起,这样吗?”

卫骋噗嗤笑出了声,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多流程,你?注定要和我在一起,既然早知道这个?结果,过程怎样重要吗?”

“当然重要!”谢轻非这下不肯轻易放过他了,“太便宜你?了,当初就不该那么急着跟你?表白。不行越想越吃亏,要不咱俩先分了,你?重新开始追我。”

卫骋睁大眼?睛:“不是,谢轻非你?有没有良心。”

谢轻非道:“良心是什么?”

卫骋沉默几秒,拉着她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

谢轻非:“去哪?”

卫骋:“不是要和我分手?”

“重点是后面一句,”谢轻非道,“我说让你?追我的那句。”

卫骋:“听见了,但是事情?得一件一件做,现在先回去干分手应该干的事。”

谢轻非疑道:“分手还有仪式要办吗?”

“嗯,”卫骋道,“首先我觉得分手炮就必不可?少。”

谢轻非:“……”

结果当然没能等到进家门,卫骋开车带她去了自己最近的一处住宅,他在这里?有个?私人车库。

车库内没开灯,车子停下后只有顶灯那点微弱的光线还亮着。

谢轻非意识到不妙,想要开门跑路的时候,被他拦腰拖了回去。

竟好像置身在夜幕降临之际的海边,浪潮声侵占了全部的听觉,眼?前波涛起伏,他手指拨弄着海水,感受到激流汹涌的裹挟,兴奋又好奇地更深地去探寻,同时低下头去,直至视线彻底被模糊。

她也?被他的虔诚所鼓舞,心中悸动难平,不断盛开的烟花将她的思维搅乱成空白一片,只能紧随着他的节奏往海边奔跑而去,被波浪卷起身体,摇晃。

海面的平静来得太晚。

座椅被向后放倒,卫骋西服裤腿上濡湿了一大片,偏偏衣服还一丝不乱,只有她被折腾得腰软腿软,胸口?和腿上都是粉红的压痕,伏在他身前细细吐息。

早就散开的长发被他勾起一缕在指尖,谢轻非听到他意味不明地说:“看看你?干的好事。”接着下巴被他抬起来,他逼视着问:“舍得和我分手吗?”

她才知他是不愿意听到分手这两个?字。

于?是在他凑过来索吻的时候,嗔怒地推开这张不怀好意的脸:“你?这是弟弟行为,小气鬼,幼稚!”

卫骋轻笑了一声,半含着她的耳垂以气声道:“怎么办啊姐姐,好喜欢听你?骂我啊。”

他扶住她的腰,当着她的面拉开储物盒拿出枚方形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撕开。

谢轻非道:“我不要你?追我了。”

“嗯?可?我现在有点喜欢追你?了。”卫骋声线慵懒,把借机耍流氓这种事说得十分冠冕堂皇。

谢轻非混沌中感觉到指上一凉,是他给她套上了戒指。

车库的灯打开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彻底转黑。

总而言之,卫骋关于?“领导在上我在下”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第二天。

两个?人哪里?都没去,在家玩了一整天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地点设立在家里?的每个?角落,该游戏以向来最不服输的谢警官的投降为结果分出了胜负。

在卫骋去厨房做饭时,谢轻非蜷在办公椅上休息,翻阅桌角摆放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时,一张照片从?书页从?掉落。她俯身捡拾的动作在看清照片内容时顿滞在原地,最终还是淡然地将其拾起。

拍摄于?两年前的某一天,她已经不愿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警戒线、取证标志、藏尸工具以及氧化发黑的血迹构成了这张图片的全部。这张照片是她当时自己拍摄的,起初是为激励自己尽快破案,后来成为噩梦就再也?没有拿出来看过,不知何时夹在了书中。

谢轻非的内心异常平静,唯一一瞬间的动摇也?在听到厨房方向传来的油锅翻炒声时消失了。她拿起打火机燎燃照片一角,橘色的火舌很快将那抹殷红吞噬。火光越来越亮,鼻息间也?能嗅到灼热的温度,她的指尖感觉到了刺痛,便把残余的正燃烧的照片丢进了玻璃杯中。

白烟袅袅飘出,往事也?已成灰燃尽。

谢轻非走到厨房,从?后环住卫骋的腰,道:“你?再给我买个?新杯子好不好?”

他什么也?没问,点头就说好。

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临行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谢轻非窝在卫骋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电影,两个?人都没怎么在意放映的情?节,眼?神时不时交汇,往往很快缠在一起接吻。

电影插曲放得还算应景,谢轻非听到他随着节奏轻哼,问道:“你?会唱吗?”

他说:“你?不会我就会。”

谢轻非笑着道:“那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卫骋就听话地哼了几句副歌部分。

Everybody’s talking

How I can’t,can’t be your love

But I want,want,want,to be your love

Want to be your love for real

Want to be your everything

Everything

……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唱歌,很好听。

她想起自己16岁那年见他的第一眼?,她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其实也?觉得他很迷人,当真没有心动吗?只是那会儿?他们?都太年轻,而爱这个?东西又实在深奥,需要花很久来学习。所以才会有遗憾,让她此?时此?刻才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去了解过他。

卫骋被她注视许久,有些难为情?道:“我唱得是不是不好听?”

“好听,”谢轻非夸人不要钱,“简直能出道了!不办个?全球巡演都说不过去!”

卫骋笑道:“全球巡演还是算了,我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

入冬后下一场雪的时候,谢轻非乘飞机抵达了升州机场。

因为航班有延误,走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路灯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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