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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桃源, 任上虞势力如何风云变幻,也不会波及到这里。
钦天闭门?谢客, 纵然这几日间各方势力奉上厚礼前来探望,姚静深也没有松口让他们进门?。
顺利进了钦天的, 只有陈方严和越重陵,无论?如?何, 他们如?今都是姬瑶名义上的长辈。
越重陵对姬瑶有多少真心不好说, 不过这次他确实替身为国君的闻人?骁, 从赵氏身上撕咬下不少利益。
闻人?骁如?今应是看姬瑶十分顺眼,从他赐下的疗伤丹药之贵重便可见一斑。
至于陈氏,哪怕畏惧赵氏势力,还?是摆出了为姬瑶张目的态度, 不过他们敢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午后, 窗外蝉鸣声声, 正是夏日光景,床榻上的少女睁开眼, 眼睫因为刺目日光颤动一瞬。
姬瑶坐起身, 余光只见圆滚滚的肥啾支着爪子睡在她枕边, 雪白绒羽参差不齐,看上去很有几分可怜。
毕竟是机关造物, 有些损伤难以自行修复。
妙嘉端着汤药进门?,见她醒来, 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姬瑶已经睡了快五日,哪怕姚静深说伤势无碍,她一日未醒,众人?都不免悬着心。
不多时,几名少年人?先后聚到了房中。
陈肆一进门?就?拉着姬瑶上下打量,口中紧张问?道?:“阿稚,你?真的没事了吧?!头还?晕不晕,肩上伤口还?痛吗?”
姬瑶淡淡看了一眼:“再动手动脚,有事的就?是你?。”
还?是熟悉的口气,还?是熟悉的阿稚,听?到这句话,陈肆终于放下心来,看来阿稚是真的没事了。
他看着姬瑶,回忆起当日情形,眼中冒出了泪花:“阿稚——”
他真是太没用了,阿稚那日被人?围杀,他不但没帮上忙,还?成了拖累。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修行,再也不偷懒了……”陈肆说着,眼泪喷了出来,姬瑶果断抽回手,没给他拿自己衣袖擦泪的机会。
还?是一旁抱着刀的陈云起好心借了陈肆一块帕子,他抹了把脸,重重吸了吸鼻子。
陈云起看着他动作,没忘了提醒:“记得洗了还?我。”
看来就?算成了千秋学宫弟子,他还?是不忘初心。
陈肆瓮声瓮气道?:“我难道?还?会贪你?一条帕子不成?明?日我送你?十条!”
虽然初见不算愉快,但两人?现在相?处得也还?算不错。
一贯活跃的叶望秋这次倒没有多说,只对姬瑶道?:“陈姑娘,你?醒了就?好。”
他纠结地看了一眼睡在床榻枕边的肥啾,有心想问?问?,又将话咽了回去。
陈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这具机关化身中有他师兄一缕神识啊?
所以他们这算不算互相?玷污了对方的清白?
不得不说,叶望秋的思路实在很清奇。
宿子歇拢着袖子站在角落,这月余间经历的事,倒是比他来千秋学宫这么久加起来还?要跌宕起伏。
无意间对上姬瑶目光,他默默地移开眼,不知为何,他总能在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姑娘面前?感到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就?在几人?说话时,姗姗来迟的姚静深与吴长老一道?走入室中,待吴长老为姬瑶把过脉,确定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暗伤,姚静深才终于放下心来。
封应许没有来,他此时并不在钦天,而是在上虞王宫。
这几日间,他数次面见国君,为的正是向赵氏施压,而这样局面,也是闻人?骁乐见的。
“阿稚,有人?想见你?。”在吴长老为姬瑶诊过脉后,姚静深这才开口说起此事。
在姬瑶醒来后第一时间上门?拜访的对象,让他颇有些意外。
姬瑶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姚静深温声再道?:“是桓氏郎君。”
桓氏,桓少白。
“他来干什?么?!”陈肆顶着泛红的眼眶,变了脸色,他可没忘了越氏春宴上姬瑶一句话,将桓少白得罪得可不轻。
不过对于他这个?问?题,姚静深也不知。
桓少白并未告知他来意,只坚持要见姬瑶。
姚静深与桓氏族中有几分交情,倒是不好将人?直接赶出去。
“阿稚可要见他?”
若姬瑶不想见,姚静深当然也不会为了与桓氏那点微薄的交情勉强于她。
陈肆本以为姬瑶不会见桓少白,不想她却应了下来。
姬瑶大约猜到了桓少白为什?么而来,她很好奇,他会怎么做,为这点好奇,她不介意见他一面。
正厅之中,陈云起推着素舆上的姬瑶走入时,叶望秋等人?也都在左右。
用叶望秋的话说,这叫壮声势,钦天虽然人?少,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声势。
其实,他们就?是想看热闹而已。
桓少白已在厅中等了不短时间,但面上并未显露急色,失了惯常会有的风流笑?意,他看上去比平日多了几分端肃。
抬手向姬瑶一礼,桓少白沉声道?:“陈姑娘。”
他身后仆从随即向前?一步,将手中木匣奉上,其中正是一株上好的疗伤灵药。
“这株灵药对姑娘伤势,或有些助益。”
世?族行事,只要愿意,礼数总是做得十分周全的。
坐在素舆上的姬瑶抬头,却是不打算与他寒暄客套什?么:“你?此番前?来,应不是为送药。”
在她的目光下,桓少白有种心中所思所想无所遁形之感,他默然片刻,将准备试探的话尽数咽了回去,最后,径直问?道?:“陈姑娘当真有法可治十三腿疾?”
为这件事,桓少白已有数日不得安寝。
“有。”姬瑶答得漫不经心,以萧氏势力,遍寻良医也未有转机的痼疾,在她眼中似乎并不算什?么。
听?到她的回答,桓少白的心不由为之重重一跳,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当真?!”
“你?可以不信。”相?比他的急切,姬瑶语气中不见多少起伏。
桓少白定定地看着她,许久,终于开口道?:“那姑娘当初说的话,可还?算数?”
旁观的陈肆几人?都听?得有些茫然,什?么话?
姬瑶挑了挑眉,眼中终于多了几分兴味,他打算如?何?
桓少白没有再说什?么,体内灵力运转,汇聚向双腿,随着一声骨骼碎裂的脆响,他跪倒在正厅当中,竟是生生断了自己双腿。
曾与姬瑶一同赴宴的陈肆终于想起她当日说过什?么——
‘我可治好他,不过,要断你?双腿来换。’
听?了陈肆解释,宿子歇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位桓师兄,对自己也太下得了手吧!
同为千秋学宫弟子,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