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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薛老汉一听说得有理,但他并不想把价格调低,带了点炫耀的心思揭开瓦罐上盖子给他瞧了一眼,“你瞧,我这可是白糖,要是卖得低了就亏了。”

那人伸长脖子一看。

霍!原来真的是白糖,如雪一般洁白。

他惊讶极了,不可思议地说:“老丈,你这糖是从哪来的?我从未见过。”

薛老汉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拍拍胸口,“是我自己做的,学着《发财暴富》那本书上面写的。”

“老丈厉害,我也看过那本书,不过没把白糖的制法当一回事儿,好像有许多人试过都没能做得出来。你应该抬到东市买,那边的达官贵人比较多。”他好心地给了建议。

薛老汉一听有道理,听从了他的建议,跑到东市去卖货。

东市不愧是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此处的门面都比西市要阔气一些,来往可见许多番帮的大商人。

薛老汉有些局促,看着此处没有能让他摆摊的地方,于是他挑着担子一边走一边叫卖,“白糖,卖白糖喽!”

起初没有人搭理他,但也有那一两个生了猎奇心思的。

一个手指上戴满了金戒指,腰带上镶红嵌绿,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这白糖是什么东西?可否让我一看?”

薛老汉见终于有人问他了,喜不自禁,连忙停下脚步,卸下担子,将那瓦罐小心翼翼抱出来,揭开上面的盖子给他看。

“您瞧,这就是白糖。”

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我从未见过这么白的糖,能吃吗?是甜的吗?”

“当然是甜的,老汉尝过了。”他说着捏出一小撮白糖放进自己的口中,表示白糖没问题,“郎君要是不信可以品尝一下。”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学着他的动作捏了一小撮白糖放进嘴里。

果然是甜的!

中年男子惊讶极了。而且这甜不同于他们平时吃的石蜜、红棠和饴糖,甜味更纯一些,除了甜再没别的味道。

物以稀为贵,中年男子暗暗咬牙,就算这白糖卖到每两一两黄金,他今天也得给买回去。

“老丈,你这白糖多少钱一两?”中年男子问道。

薛老汉见真的有人买,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

“二两金子?”中年男子不太高兴了,觉得这老汉坐地起价。

薛老汉被他报出口的价格惊到,“郎君误会了。哪能那么贵,是二十文钱一两。”

“二十文钱,这么便宜?你确定?”中年男子疑惑了。

薛老汉肯定地点头,他觉得一点都不便宜。

于是中年男子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金子,直接塞到他手里,说:“不用找了,拿着吧。”

然后唤身后跟随的小厮,抱着那两个陶罐回家了。

没料到男子出手如此大方,薛老汉看着手中的一锭金子,神情恍惚。

这是他人生里头一回见到金子,还摸着了。并且这块金锭是属于他的。

怕招了人眼,他急忙把金锭塞到自己怀里,匆忙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薛老汉每日都挑着扁担,来卖白糖。东市里确实都是一些富贵人家,他们买得起白糖,出手也大方。

压根看不上薛老汉说的那点小钱,出手就是一锭金子。

时间长了终于招了人眼。

他今日刚走到东市的范围内,就有几个人上前围住他,“你是来卖白糖的?”

这几日遇到的达官贵人都很和气,大大削减了他对于贵人的恐慌。

他笑着老实点头,“没错,老汉是卖白糖的,郎君可要买些?”

几人对视一眼,“就是他了,带走。”

说着他们夺过薛老汉的扁担,拽住薛老汉的胳膊要将他强行带走。

“几位郎君这是要做什么?老汉可从来没有犯奸作恶,做过犯法的事啊?”薛老汉慌张极了,不知道这伙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几人中领头的那个大声说道,“你偷了我们家制作白糖的方子,还用来赚钱,你说是为什么?”

“天地良心,老汉可从来没有偷过!都是照着话本上做出来的,几位郎君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试试,缘何平白无故冤枉人。”薛老汉大声喊冤。

第60章 是男是女

几人兀自争吵。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 或许看出来不对劲,但与他们不相干,或者说没人愿意为一个穿着布衣的老头撑腰,于是无人出来主持公道。

薛老汉心中一阵绝望, 难道他今天就栽在这里了?

都怪他, 不该贪财,本来挣了第一笔钱之后就不该再过来的。

他心里回过味儿来, 这些人才不是因为祖传的方子被人偷了所以捉拿他。若是祖传的方子, 就算是为了利益,他们也不该由着白糖这样稀罕的东西默默无闻, 更用不着当街抢人。

分明是看他有制糖的手艺,想要强行夺了去。

他就知道这些高门大户,没有一个好东西。

几人拉扯的动静吸引了前来东市买东西的裴舟。

他眉宇压低, 轻轻蹙起眉头。

对于某些明面上清白,背地里肮脏龌龊的世家作风,他再清楚不过。

一看这场景,就明白过来他们是在做什么。

“住手!”他呵斥道。

听到有人叫他们住手,那几人动作也没停下,只有一人转身想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一转身见到来人, 他却呆住了。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黑色襕衫, 上面绣着雄鹰的暗纹,头戴交脚幞头,腰间挂着鱼袋, 别着一把佩剑。

端的是剑眉修目, 鼻梁高挺, 身姿挺拔,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什么风神俊朗,龙章凤姿用在他身上都毫不违和。他此刻表情严肃,一双眸子如鹰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几个人。

那伙人的头头忙停下动作,心中暗呼倒霉,怎么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遇上了这个煞神,这人向来不管什么权贵之间的潜规则,对于犯法的事情都是一刀切。

若是他坚持阻止,郎君交代的事情可怎么办?

领头在心中骂起了脏话,然而面上却是恭敬,抬手向裴舟行礼,“裴将军,在下是奉宁远侯之命,前来捉拿盗贼。”

他搬出了宁远侯的身份,希望裴舟不要多管闲事。

裴舟岿然不动,听见宁远侯的称呼表情也没有变化,“你们既说他是盗贼,就要拿出证据,现在这样空口无凭,我岂能纵容你们胡作非为?”

几人心中更怒,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哪来的什么证据?他分明是在这里故意刁难他们。

领头的打着哈哈,“证据嘛,自然是有的,只是并未在我等手中,毕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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