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5


是什么反应?”宁远侯问道。

许御丞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此人最是难缠,并且好管闲事,上次因为他穿错了鞋子,两只鞋的款式不太一样,许御丞就大动干戈,弹劾他衣衫不整,御前失仪。

宁远侯往日里看不惯他,但这个时候还是他这样的最好用,最靠得住,甚至巴不得他更难缠一些,最好让月明吃个大亏,惹了圣人厌烦。

“许御丞看到后很是兴奋,没等到明日早朝,很快就出门了,去的方向正是皇城,还有其他几位御史,也后脚跟着他一起去了。”下属回答道。

宁远侯摇头笑道,“这个许御丞啊,今日好不容易休沐,他都等不及了。”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

许乘月到府中时,早有另一辆马车等待在门口。

她们下了马车,有些疑惑地看着,很快那辆马车上也下来一个人,正是梁媪。

她的态度没有往常见到的和蔼可亲,面色凝重,唇角紧绷,锐利的目光扫过许乘月。

“梁媪?”许乘月不明所以,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梁媪打量之后,收回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盯着她的双眼,开口问道:“开阳郡君,你的户籍可是造假的?”

许乘月完全没想到她问的是户籍,面上的血色顿时尽失,哑口无言。

梁媪见状叹息了一声,缓和了严肃的神情,道:“有御史上奏向圣人弹劾,快随我进宫一趟,圣人召见。”

许乘月唯唯诺诺地应了,她知道应该解释一下,张口的瞬间,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毕竟她的户籍确实造假了。

当初到洛阳城时,为了避免被许家的耳目发现踪迹,特地托人办了假户籍,没想到埋下了一颗炸雷,在她都快要忘了的时候,突然炸了出来。

怎么会有人发现呢?许乘月想不通,只能归之为时也,命也。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秋露夏荷担忧地换了一声:“娘子。”

她们俩欲言又止,对许乘月的处境很是担忧。

“放心吧,我自有应对,圣人通情达理,也不会为难我的。”许乘月安慰她们俩,其实没把握,但如果连她都慌了,她们更会乱了分寸。

她跟着梁媪上了马车,冲忧心忡忡望着她的两个婢子、以及后面的扈十三摆了摆手,让她们安心等她回来。

马车上,许乘月低眉顺眼,没有说话。

梁媪看见她这般样子,难免心软,安慰了她一声,“放心吧,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圣人定会保你的。”

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许娘子要假造户籍,只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到了圣人面前一切自有分晓。

许乘月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乱如麻,内心斟酌着待会儿要怎么解释。

她想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如直接道出实情,事情到了今天这步,也再没有隐瞒的余地。

而且现在她有了一定的地位和能力,不像先前那样,如果被许家发现,只能完全受制于人。

所以坦白并不像她猜测的那样可怕。

只是难免从此要跟许家扯上关系,许乘月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他们借着父母的身份,拿捏操控她。

但如今看来,他们已经对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不曾来找过她,应是想与她划清界限。这样也好,正合她心意。

许乘月做好了坦白的准备,放松了一些。事情不完全像她想的那么糟糕,还有转圜的余地。

.

回到家后,蒋明诚去了父母的院中。

蒋母闲来无事,正抄着佛经,年纪大的人就爱这些。

蒋家祖母更是个虔诚的信徒,蒋母为了表示孝心,经常抄写佛经献给她,一来二去自己也信上了。

蒋明诚施施然坐下,好整以暇问了句,“母亲可知道,儿今日遇见谁了?”

“谁?”蒋母手底下忙活,头也不抬地问。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他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母亲,当初许七娘被送往襄州,后来怎么样了?”

蒋母抄写的手一顿,“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做什么?”

“母亲只管告诉儿。”

“后来说了亲事,听闻她不愿意,偷偷跑了。”说起这个,蒋母不由庆幸,“幸好当初退了婚,不然娶个不守妇道的新妇,真是家门不幸。”

忽然想起儿子来后问的第一句话,她抬头讶然问道:“你不会是遇到她了吧?”

蒋明诚正消化着看起来一向老实的许七娘,竟然有勇气逃婚的事,闻言点了点头。

“佛祖在上,这可是件大事啊!没听亲家说起过,我得去问问。”

蒋母命人准备马车,向老夫人问安,得到她的准许后,往许家去了。

她的到来,让许母微微惊讶,听了她说的事,更加愤怒了。

她双眼蕴着怒火,从鼻子里哼出气,“这个不肖女,她竟然还敢回来!”

最让许母生气的是,给蒋家看了笑话。

“等我找到她,定要她好看,知道什么是规矩!”

到了长安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她还不信找不到她了,她能藏到哪里去?!

.

及至殿前,许乘月掩在梁媪身后,余光扫过整个殿中。

太后坐在上首看不出喜怒,堂下站立着几位官员,看官服,是梁媪所说的那几位御史。

她收回视线,低眉顺眼,亦步亦趋地跟着梁媪,及至太后面前,抬袖搭手,腰身微弯,向太后行礼。

“免礼。”太后说。

“开阳郡君,你可知罪?”

第122章 身份揭露

大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许乘月孤身一人站立着,和御史台几人对峙。

许乘月可算知道这些御史为什么讨人厌了,太后还没发话呢,他们先迫不及待地问罪了。

先行开口质问她的是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浅朱色官服, 腰间系着蹀躞带,应当是五品官员, 也是这群人中间领头的那个。

他高傲地仰着下巴, 目不斜视,没有正眼看她, 仿佛她这样的人不配进入他的视线,看一眼都嫌玷污了眼睛。

许乘月硬气地转过头,不看他。

事情已经做了, 她没有替自己狡辩,直接向太后请罪,“臣女知罪,伪造户籍是臣女的过错,但臣女不曾借此行恶。”

她的认错却引起了许御丞的不满。

从她进来开始,他就没有拿正眼看她, 对于这样不守妇道, 不敬孔圣,不知廉耻的女子,许御丞心里最是鄙弃。

听到她的声音, 隐约有点耳熟, 但这不是重点, 他直接忽略了。

许御丞觉得此女不知悔改,已然证据确凿, 当着众人的面还妄想隐瞒。

胡子一翘,出言反驳,“岂止伪造户籍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