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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用作弊,解释清楚就好了。”

“问题是就算解释了,山长不相信,女主也拿他没办法,心胸狭隘如他不会放过送到手的把柄。”

“究竟是谁扔的纸条?别给我知道那竖子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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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月正在看读者来信,这些读者的反应很出乎她的意料。

大多数说她写得很好看,认真讨论书中的剧情,发表自己的见解。连反对她的,说女扮男装混入男儿堆里的行为很不好的意见,都说得委婉含蓄。

搞得她怪不好意思地,像是在做什么服从性测试,一步步试探读者的底线。

还有一封令她哭笑不得的,问她女扮男装考科举是否具有可行性,喉结怎么假造,胡须怎么伪装,是否可以用头发代替,再用浆糊粘上去,还有户籍问题。

她是笑着看的,看完之后却沉默了。

写信的是个女读者,笔迹也不是平常女子该有的轻柔秀丽,而是大开大合,锋芒尽显,措辞之间可见傲气,一封普通平常的信被她写得引经据典,让许乘月像是在看一篇策论。

她信中写道,自问才华不输于男子,却不能同他们那般靠科举功名加身,经年累月所读之书最大的作用是被父母用来宣扬她的才名,好求一门亲事。

如果她有同顾青一样的机会,她也会紧紧地抓住,即便日后事情败露,声名尽毁,也绝不后悔。

许乘月看着信,默了又默。

“小娘子,那些人太过分了。”夏荷刚从外面回来,气喘吁吁地说。

秋露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接过水,夏荷仰起头一饮而尽。

“怎么了?”许乘月从信里抽出神来,转头看向她。

“我们刚才路过一个地方,看见外面挤着许多人,都是文士打扮,背着包袱,排队进入一个院子,我们向路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正在举行院试。”

“这不很正常吗?”许乘月就是拿准科举举行的时间,才写这本书的。

“一点都不正常,路人跟我们说,今年科举比往年更严了些,以前只需要搜身,查看有无夹带,今年竟然要……”夏荷说到这里,气得不轻,胸膛起伏。

她缓了缓,才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要脱衣,检查全身。”

“?!!!”许乘月仰头,嘴唇惊地微微张开。

她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为了检查性别?”

若是放在别的时候,她不做它想,但放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刚好出了本女扮男装的书,很难不往这个地方联想。

夏荷愤愤地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很生气。

许乘月眸底划过冷光,手指紧缩,捏皱了信纸。

半晌,缓缓松开。

不行,得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算了,犯不着生这些气,被检查的都是那些举子,与我们无关。”许乘月叹气。

不如说这样更好,免得有女子看了她的书,果真铤而走险,去考科举,被发现后酿成惨剧。

夏荷不甘愿地咽下了这口气。

又看了几封,许乘月收拾完东西跟大家一起吃饭。

饭桌上,气氛有些低迷,秋露更是好几次偷偷看她的脸色。

许乘月察觉出来了,佯装无事,吃吃喝喝不受影响。

见状,其他人放下了心。

午饭过后没多久,有人来敲门,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九娘,六郎。”夏荷有些诧异,接着低头问好。

“阿姊在吗?”

“在的。”

夏荷领着他们去了正堂,秋露去唤小娘子。

许乘月还在看书信。

听到有人来了,发愁地按着眉心。

这是惹了老的,来了小的,不会是来批评她,给他们的父母找回公道吧?

客人上门,不好将人赶出去,许乘月不情不愿,硬着头皮去见人。她觉得虽然他们有亲缘关系,但到了这种地步,最好还是互不理会。

她来到正堂,二人见到她忙起身行礼。

许乘月借机打量着,许九娘她见过,许六郎还是头一回,他年纪最小,听说在书院读书,甚少回去。

三人落座后,一时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阿姊,对不起。”还是许六郎先行开口。

许乘月没料到会听到这话,她以为许六郎应该是跟许家父母一个德行,见面先开口指责她的,没想到他竟然会道歉。

“用不着道歉,不是你的错。”她眼眸下垂。

“阿姊,子不言父过,弟不便说起父亲的错,但阿姊受到的伤害弟全都知晓,没有脸面求得阿姊的原谅。”他难过又愧疚地说。

“好的,我知道了。”许乘月说道。

她没说自己原不原谅。

“阿姊,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们吗?”许九娘泪眼婆娑地说,她不如弟弟那样理智,“为什么你要跟耶娘断绝关系?他们虽然做错了事,可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

剩下的话,她几次想说出口,却又说不出来。得利的是她,无论怎么说,好像都显得太过无耻,最后只能罢休。

许乘月知道她的未尽之语,没应声。

三人是亲兄弟姐妹,但坐在一起,也无话可说,他们之间的隔阂太大。

没坐多久,姐弟二人离开了。

离开之后,许九娘谴责弟弟,“你刚才为什么不挽回劝说阿姊?难道就这样看着我们的家散了吗?”

许六郎无奈,“我原本是想说的,可看阿姊那个样子,分明是铁了心要断绝关系。绝不会因为我三言两语而妥协,不如现在这样各自安好,况且耶娘也不乐意见到她,再强求只会闹得更难看。”

他说的许九娘何常不知道,只是抱着一家和乐的幻想,还心存希冀罢了。

最后又是无言。

她挑起车窗的帘子,看着窗外的人流往来,车水马龙。看到一家三口欢声笑语,小女孩儿兴奋地拿着刚买到手的糖葫芦,分享给耶娘。

转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浮上心头,不知是为自己,为阿姊,还是为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就这样吧,她想。

然后放下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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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院试举行的时候,今年的院试比往年更热闹些。因为今年有会试,会试每三年举行一次,许多人想抓住这个机会拼一拼,如果这次不过一等就又是三年。

参加院试的举子们,正兢兢业业地考试,期盼在这场鲤鱼跃龙门之战中拔得头筹,能在入围的名单中占有一席之地,方不负多年所学。

已经过了院试,正准备乡试和会试的人,面对更多到来的对手们,也有了竞争的危机感,全身心地投入备考之中。

在大家伙儿都关注着科举,看看有哪些旗鼓相当的对手,或者趁此机会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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