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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属于她的人寥寥无几,依靠外祖家和母后,以及父皇的透露,她才能勉强得知朝堂局势。

可她如果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光得知局势是不行的,她必须要掌控局势的能力才好。

而且他身边连个护她安全的人都没有,周浩安还是太嫩了点儿,能力不足,况且之后他还要参军,帮她争夺武将那边的力量,所以她身侧可用之人愈加捉襟见肘。

深思熟虑之后,谢秋莳大胆地向沈灼灼,这个偶尔遇见的人抛出了橄榄枝。

沈灼灼虽说已经穿着整洁,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得体,但她的精神面貌,还是反映出了她的贫穷。

谢秋莳觉得她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文章,将眼前的英才纳入囊中。

沈灼灼对上谢秋莳充满笑意的眼眸,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这边关的秋天这么冷吗?

第13章 山鬼庙

本来沈灼灼就是想要抱大腿,现在大腿主动让她来抱,她哪儿有不抱的道理,当即便答应了谢秋莳,一起回府,让医师疗伤的事情。

中途沈灼灼让人去客栈跟孙中说一声,她遇到一二朋友,要晚些回去。

以免孙中心急,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俩,虽说孙中的性格不像是会杂乱无章,乱跑乱撞的莽撞性子,但说一下总比不说强,这段情谊最好还是保持住。

孙中好歹是历史留名的人物,其人的才干属于顶尖那一波,干嘛要想不开去跟那脑子有坑的魏王一起混?现在谢秋莳正缺人手,如今加入谢秋莳团队,那都是以后的元老级别,比后来加入,以及谢友怀败了后投降加入,地位天差地别。

况且谢秋莳有人帮忙,处境也能好一些,路应该会比原来好走一点。

沈灼灼还没正式成为谢秋莳的人,就已经开始为谢秋莳挥舞镐子,挖谢秋莳堂兄弟墙角了。

天下哪儿有她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呢?

所以,历史上唯一一位女帝庆元大帝,可一定要答应她的投奔,她不光是自己上,她现在还随身携带两张精品卡牌,一张沈清瑶,一张孙中,她不是一个人!

在去往谢秋莳临时安置的小院的路上,沈灼灼内心的戏是一刻未停,因为这家店离谢秋莳所居住的小院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

马车就停在店外,一路上,三人乘坐马车回来,半路的时候,有人跑来跟谢秋莳说了一句话,谢秋莳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一路都没开口。

她不开口,周浩安身上伤口疼得不行,也不想开口。

沈灼灼干脆也闭嘴到底,因此三人回来时,路上的气氛十分沉闷,硬是如同三个锯嘴葫芦,半句话都不曾说。

奇怪的默契。

等到了小院,确保周遭都是自己人后,谢秋莳才开口。

“刚刚那个在店里的幸存者,也去世了。”

算上这个人,那群杀手,在光天化日之下,为了杀他们,害死了七名普通百姓。

七个人,他们的死不光是七个人,背后是七个家庭,数十人的悲痛。

他们死的冤枉!

谢秋莳一拳头捶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她的拳头表面破了一层皮,鲜血晕出,她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面不改色。

“可恨!可恨!那人如此目无王法,黑山镇的衙役和县令呢?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出现!”

谢秋莳对边关了解并不深刻,她知道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场战斗,或赢或输,她如数家珍,可是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却陌生极了。

她不认识黑山镇的县令,但是她知道,按照律法,市井出现当街杀人的惨事,县令该马上带着人过来,可一直到他们离开,县令都不曾出面。

好像黑山镇没有县令一样。

沈灼灼说道:“黑山镇的县令,前段时间消失了,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到处声张。”

黑山镇确实没有县令了。

沈灼灼对这段历史很清楚,因为这段历史被称作庆元大帝的成长大事,如果没有这件事,庆元大帝不一定会成为以后那个庆元帝谢秋莳。

因此有关公主刺杀案的所有线索,在后世都记载详细。

谢秋莳一惊,“官员失踪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上报朝廷?”

沈灼灼的话并没有引起谢秋莳的怀疑,谢秋莳误以为沈灼灼在这里很长时间,或者是本地人,所以才知道这些。

沈灼灼没有直接回答谢秋莳的问题,而是转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黑山镇一直以来,都以与番邦小国的贸易为生,对于边关的人来说,此地土地贫瘠,难以种粮,还不时起战事,要征兵,无论是农税还是顶替征兵徭役,都需要大量的钱,所以他们不得不弃农从商。”

如果真是那种大商人倒无所谓,就算边关打得热火朝天,两国打出狗脑子,大商人的生意也照做不误,甚至可以赚更多钱,发战争财。

问题是,这种小地方,单个的农民做生意,那都是小打小闹,还是属于小农经济的一环。

他们可能只有一条商路,没有任何备选,可能只有几个做生意的番邦商人,那些人一不来,他们的东西就卖不出去。

东西卖不出去,明年的税怎么交,徭役如何顶替?

谢秋莳听到这儿,微微皱了皱眉,“朝廷已经免了边关受战事影响的城镇村落的赋税,三年。”

这些地方本就交不了多少税,所以朝廷特别大方,直接大手一挥免了三年。

沈灼灼其实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好在原身是个农民出身,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

“底下要交的钱,岂止一个税银,朝廷不收,别人还不收吗?”

百姓大字不识一个,而且古代交通并不便利,如果有人想要欺上瞒下,简直不要太简单。

所以朝廷的仁政,到底有没有传到底下百姓的耳朵里?这根本就是一件难以证实的事情。

谢秋莳久居皇城,对此事并不太了解,沈灼灼说的话,简直就是打开了她的新世界,她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谢秋莳又升起了培养自己人脉的心,如果她有遍布天下的眼睛,就永远不会被底下的人欺瞒。

屋内一时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没人去主动戳破,属于朝廷命官的遮羞布。

“现在黑山镇群龙无首,所以这次当街刺杀的事情,很难查出子午寅卯,前因后果。”

沈灼灼记得原本的历史上,第一场刺杀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的虎头蛇尾。在历史上,这场刺杀被史家用最多的笔去描写,但在当时,这场刺杀根本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在当前朝廷的眼中,公主被刺杀,远没有黑山镇县令死于蛮族之手一事重要。

“难道就这么轻轻放过?这些杀手目无王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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