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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笑话,我怎么可?能没有耐心?!”

周浩安最?有耐心?不过,在战场上,他为了能等到敌人经过,趴在草丛里?一夜,身上被蚊虫咬出来不知道多少包,愣是没有起来过。

“既然有耐心?,那便?多等一会儿吧。大表兄与二?舅父都期盼表兄能去贡院里?待上九日,现在表兄没有实现他们?的愿望,在贡院外等一等又何妨?一年后回京,坐下来也有能聊得事。难道表兄打算与大表兄谈一谈边疆的黄沙战场吗?”

谢秋莳一想到自己要先回京,应付那群老狐狸,心?情就很不好?,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周浩安习惯了谢秋莳这份不客气,如果哪日谢秋莳对他客气了,他可?能反倒会不自在。

越是不客气,越说明他们?关系亲近。

让谢秋莳对着周浩清说这样的话,谢秋莳绝对说不出口,她和大表兄就没办法这么亲近。

“行行行,你有道理,我听你的。”周浩安看了看天?,发觉时间差不多了,“贡院要开门了吧。”

话音刚刚落下,贡院大门打开了。

谢秋莳接到了神采奕奕的沈灼灼,沈灼灼站在人群中,和其他半死不活的学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到沈灼灼这个状态,谢秋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因为有不少学子出来就晕倒了,所以场面很混乱,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一行人转移阵地,回了沈灼灼暂时落脚的院落。

早就已经备好?了热水,沈灼灼回来先去洗澡,等晚上美美吃上一顿饭,好?好?睡一觉,就可?以开始第二?天?的旅程了。

等沈灼灼去洗漱,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的周浩安才开口。

“看她这样子,好?像考得很不错啊,咱们?大庄不会真的要出个女乡元了吧?”

“乡元算什么,她可?是打算去考状元。”

谢秋莳骄傲的好?像考出好?成绩的人是自己一样,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这几日,表兄可?要帮我盯着点儿外面的人,别让他们?胡说八道,等成绩出来,再任由此事传开,才算稳妥。”

沈灼灼这么有信心?,谢秋莳也不能拖后腿,自然要更上心?一些。

“放心?放心?,她好?歹也是我帮忙举荐,这次的保人里?,还有三个是我的幕僚,说什么我也不能叫她名声有损。”

周浩安和沈灼灼现在名声捆绑在一起,利益共同,周浩安肯定会非常上心?。

谢秋莳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她本来还担心?周浩安不够上心?,任由流言四?起,最?后伤及沈灼灼。

对于不少人来说,乡试的这几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每一天?都无比煎熬。

对于沈灼灼来说,这几天?反倒过得挺舒心?。

虽然号舍的环境不好?,但是每天?要做什么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也不会有突发情况,很适合沈灼灼这种?性格的人生活。

沈灼灼最?讨厌应付突发情况了。

可?惜,好?日子也就只有那么几天?,等乡试一过,沈灼灼就没法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因为她的名声传出去了。

纵使有谢秋莳和周浩安联手?压制,有关沈灼灼的议论?声还是尘嚣日上。

毕竟科举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女学子,更不要说这个女学子性格还很强硬,为了不叫人怀疑她作弊,直接与其他学子一般,当场脱衣检验。

此事一传开,各处酒楼茶馆便?议论?纷纷,谁进茶馆酒楼都能听到类似的对话。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竟然还与其他男子一起考试,她还觉得别人会污蔑她作弊,何等狂妄!”

“但是她这样考虑也没有错处,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检验,不正说明她对自己有信心?嘛。”

“有信心?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想与其他男子一样当官做宰?”

“本朝好?像并未禁止女子入朝为官。”

“那也没有先例!女子怎么担当得起国家大任?”

“就是,女子相夫教子,把持家中庶务,管好?自家的孩子和男人就够了,竟然还想到朝廷管国家大事,岂不是牝鸡司晨,阴阳颠倒之?举?”

“你们?说这次乡试的解元,会是谁?”

“你此刻提及,不会是想说,那名叫沈灼灼的女子,会是解元吧?”

“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参加科举,必定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万一呢?”

“那就是舞弊!”

“人家就是防你这种?小人,所以才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自检!”

“你骂谁是小人呢?”

“骂技不如人还不肯认输之?人,甚至还想污蔑他人!你不知科举舞弊的罪过有多大吗?若真是有科举舞弊之?举发生,那上到朝廷命官,下到秀才学子,全都要被捉拿下狱,何等歹毒的心?肠,才敢嚷出科举舞弊之?说!”

“别吵了,别吵了!过两天?放榜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尘埃未定,你们?打起来有什么用?”

所有讨论?的最?后,都是两不相让,大打出手?。

在这种?热烈的气氛中,放榜那一日终于到来了。

在贡院附近的酒楼茶馆里?,全都坐满了人,大街上也是人头?涌动,所有人都在等放榜,清晨锣鼓敲响,贡院大门打开,官差走出来,张贴红榜。

随后有人站在旁边,大声扯着嗓子唱榜。

沈灼灼也在围观群众中,不过她和谢秋莳坐在附近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见皇榜,不必和底下的人去挤。

与此同时,报喜的队伍也已经出发了。

但不管是唱榜还是报喜,都是从红榜的最?后一名开始,想要知道第一名是谁,要不自己挤到前头?去看,要不就等着名字一个个念过去。

沈灼灼知道这个规定的时候,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究竟是谁如此恶趣味,非得要所有人急一急,后世就没有这样,后世都是从第一名开始。

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眼神好?的人,能直接看到上面的字,喊一声,告知所有人,究竟是谁得了第一。

沈灼灼将希望放在那些站位靠前的人身上,却?发现底下人实在太?多,吵吵嚷嚷的,什么都听不见。

“既然已经在这里?等榜了,那就不必着急,总有知道的时候。”

谢秋莳见沈灼灼颇有些紧张,出言安慰道。

如果她不是一直不停给自己灌茶,那这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沈灼灼端起茶杯一口饮尽里?面的水,“考试的时候不觉得心?急,就是这公布成绩,不管是有多少次我都会着急,就不能立马让我知道吗?”

公布成绩简直就像是有一把刀悬在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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