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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肯定是要?找一位宗室之女,北国的雪灾已经过去,咱们大庄在去年?冬天也是受灾严重,帮不了太多忙。”

蛮国和北国,是大庄的两个邻国,这两个邻国,简直就是对照组。

蛮国不敬大庄,每年?都要?南下抢掠,几乎是大庄的心头之患,也就这两年?打了胜仗,蛮国认输,两国才恢复了邦交。

而?北国则特别乖,一直以来都将大庄认作自?己?的宗主国,老老实实的给宗主国交贡银,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要?问一问宗主国的意见。

这么友好的邦国,冬天的时候发生了严重雪灾,不得已求助大庄的帮助,如?果?大庄不帮,那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全世界了。

和蛮国和亲的事,是由?蛮国老国王提出,给现在蛮国的左亲王选王妃,蛮国想?要?一名?大庄女子作为王妃。

如?果?李恒香如?同历史上那样,成为左亲王的王妃,和亲的事就不会出现。

但如?果?真的是那样,眼下是没了烦恼,等日后后患无穷。

“父皇的意思?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但是他又不想?这么做。”

“能理解,蛮国还没有彻底臣服于大庄,他们开口想?要?求娶大庄的女子,难道?我们就要?答应吗?蛮国哪儿来那么大脸!他们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说到和亲这个话题,沈灼灼一脸厌恶。

从利益的角度说,如?果?牺牲一名?女子,就能阻止好几场战事,救下成千上万人,甚至更多,身为帝王,肯定会选择牺牲数量少的那部分。

可问题是,蛮国配吗?

一群畜生!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礼仪廉耻,现在他们输了,才看上去像个人了,可实际上骨子里还是畜生,他们配不上大庄的女子。

“况且两国交战,比拼的是两国实力,难道?还要?妄想?用和亲换取和平吗?战场上拼杀得不到的东西,交给一名?女子去夺取,真的能够做到吗?那些将军士兵难道?不会羞愧吗?”

沈灼灼一连好几个问题砸下来,可以清楚地听出来,她对和亲有多么的不满。

谢秋莳一边听一边点头,沈灼灼可真是说到她心眼里去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就好像之前,朝堂上那么多官员,想?要?跟蛮国讲和,她却从来没有想?过。

蛮国,畜生也,畏威不畏德,只有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彻底的消停下来,口头上的和平,不过是一张纸。

不用撕,可能吹口气就会破。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我都能明白,可那些大人们,却成天装糊涂。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会是一个女子,如?果?真的能靠她的婚姻,稳住蛮国,那便是赚了。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也没什么。”

谢秋莳嗤笑了一声?,言语间尽是嘲讽,嘲讽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们,一个个嘴上圣人道?理,心中草菅人命。

“北国那边,于情于理,大庄都不能坐视不理,但是大庄这一年?来又是水患,又是雪灾,实在是有心无力,如?果?要?帮助北国,接下来的一年?,朝廷恐怕就要?吃力了。”

谢秋莳说了一大段有些渴,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沈灼灼见状给她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谢秋莳愤怒的情绪消失了不少。

“你要?是想?要?当上状元,今日说的话就不能写?在试卷上,你要?写?,与蛮国和亲,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是众望所归。你要?写?,大庄是上国,小?国有难,作为宗主国,必须管。”

管北国的事情,沈灼灼还能捏着鼻子写?,虽然说大庄自?己?这摊子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简直就是有毛病。

但是宗主国和附属国的关系摆在那里,这种两国体系,绝对不能弄崩。

再?说了,国库里的钱,不花在北国的事上,那也花不到大庄普通老百姓身上,正?在的银两,可能到最后,都落入了官员自?己?的口袋里,给出去和留下来,能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和亲的事,沈灼灼是真的写?不出来,让她赞扬和亲的正?当性,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浅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况且,沈灼灼一向?是用青史留名?的标准要?求自?己?,真要?是说了赞同和亲的话,流传后世,就会成为妥妥的大黑点。

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拿着她不得已写?下的玩意儿,奉为圭臬,从而?去迫害更多的女子。

“我知道?你不愿意赞同和亲,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按照自?己?心中想?写?得去写?,其实父皇也觉得和亲的是非常丢脸,如?果?真的能给他一个借口,他很愿意跟群臣对着干。”

沈灼灼听了谢秋莳的话,恍然大悟。

对呀,她怎么给忘了明成帝这个奇葩皇帝,明成帝不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他也不是个昏庸的皇帝,他就是个脑子有病的皇帝。

为了跟群臣对着干,他冒天下之大不韪,送自?己?的女儿上太子之位,以后还会传位给她。

同样为了跟群臣对着干,他也能选用一篇惊世骇俗的文章,钦点一个女子为状元。

“我之前就跟阿姐说,说我有几个天底下最好的朋友,如?果?我真的能考上状元,那功劳一定是咱们四个平分,现在我觉得,安安,你的功劳更大一些。”

沈灼灼拍了拍谢秋莳的肩膀,高兴的恨不得抱一下谢秋莳。

可惜谢秋莳已经换了亵衣准备睡觉,她还穿着外罩,抱上去就将她的衣服弄脏了。

谢秋莳看沈灼灼那么高兴,低沉的心情有所缓解,天色太晚了,沈灼灼没再?拉着谢秋莳说话,她回去睡觉了。

沈灼灼一离开,屋里就冷清了许多,谢秋莳本以为自?己?会接着睡不着,没成想?,不到一刻钟,她就睡沉了。

一夜梦乡,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每个人都要?继续自?己?的生活,忙碌地往前走。

没过几天就到了殿试的日子,有谢秋莳帮忙,沈灼灼内心对这场考试,比对会试更有把握。

当会试通过的举人们站在皇宫大门前,准备进宫时,他们的目光都不自?觉向?前看去。

在他们所有人的前面,那个领头的位置,站了一个有些瘦弱,但很高的女子。

准确来说是少女,脸上甚至还有些许婴儿肥,一看年?纪就很小?,可能刚到及笄。

举子中几个头发花白的人,用充满嫉妒的目光看着沈灼灼,那妒火比最刻骨的恨,还要?热烈。

考了一辈子,最后好不容易通过了,却被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子压了一头,这几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他们,让他们明明通过了会试,出门却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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