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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流苏告诉她,不是,她想得太好了。

别的皇帝应该会按照沈灼灼刚刚的想法?去做,但是明成?帝是谁?一个养出了千古女帝,却在?史书上没有一句好话的奇葩皇帝,这种皇帝他会跟你讲逻辑,讲道理吗?

不会,所以?良妃之所以?会疯,不是因为她的孩子死了,是因为皇帝。

皇帝告诉她,如果她生了儿子,那么太子之位就是她儿子的,如果她生了女儿,那算了,这个女儿不要留。

留了也没用?,他有意想要立谢秋莳为太子,如果他还有第二个女儿,那么群臣就会起别的心思?,比如用?他还能生为借口,不让他立女儿为太子,甚至去拥护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去做太子,到时候他们可以?辅佐幼主上位,自己揽权。

皇帝认为自己年纪大了,良妃这一胎很可能是最后一胎。

是皇子当然皆大欢喜,但若是公主,那就麻烦了。

如果他信了群臣的话,觉得自己以?后还能生,现?在?不立谢秋莳为太子,等他哪天突然死了,谢秋莳没办法?名正言顺登基,他的皇位就落在?魏王手里了。

如果群臣拥护幼主,那这谢家的江山,还是他谢家的吗?

良妃当时还怀着孕,一听说这样?的话,七魂吓丢了三魄,恨不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皇子。

但可能是因为太过担心,所以?她原本?品相很好的一胎,慢慢变得不好起来,最后她成?夜做噩梦,把自己吓得半疯半傻不说,孩子还给吓没了。

生下来的时候,是个成?型了的男胎,自此她就彻底疯了。

沈灼灼听完这位良妃的遭遇后,一路上都在?沉默,流苏以?为她是觉得良妃可怜,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沈灼灼到了永平殿,她入住了偏殿的房间,随后就一直没有出来,等谢秋莳从凤仪宫回来,邀请她一起用?晚膳,她才?从屋里出来。

“这是怎么了?今天是好日子,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正如沈灼灼能看清谢秋莳强颜欢笑一样?,谢秋莳一眼?也能看出沈灼灼隐藏起来的悲伤。

沈灼灼看着谢秋莳,欲言又止。

谢秋莳见饭菜已经上齐了,就叫左右全都退出去,她和好友一边说话一边吃,不让他们伺候。

屋里没人的时候,谢秋莳才?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宫里有人给你气受了?是谁?”

能让沈灼灼这样?情绪不稳,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行,谢秋莳觉得皇宫就是她的家,在?自己家里,让自己人受委屈,天下没有这种道理!

“不是。”见谢秋莳眉目间染上戾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喊人将冒犯她的家伙打杀,沈灼灼赶忙否认。“没人欺负我,你怎么了?从凤仪宫回来后,好像心情就很不好,而且这几日脾气也特?别暴躁,是要来小日子了吗?”

除了要来大姨妈,沈灼灼想不到让谢秋莳脾气这么不稳定的原因。

要知道谢秋莳平日里可特?别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情绪稳定得不得了。

谢秋莳闻言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闹脾气。”

“这是生理现?象,你强行控制的话,反倒对身?体不好。”

“什么叫生理现?象?我身?边有那么多太医医女,不可能因为那些事情,影响到我自身?。”

沈灼灼没办法?跟谢秋莳解释什么荷尔蒙和生理期的关系,也没办法?跟谢秋莳说,激素分泌对情绪的影响,并?非理智就能控制。

她干脆不说了,看谢秋莳的样?子,确实不像是生理期影响的喜怒不定,真要是那样?,谢秋莳的愤怒不会这么快就压下去。

“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影响到了你的情绪。”

话题又拉回一开始。

谢秋莳吃了两口饭菜,冷静一下,反应过来了。“你这人真是的,是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

“我的事不是大事,你的事比较重要。”沈灼灼是个没理也能硬扯三分的人,现?在?她有理,她说话就更理直气壮了。

谢秋莳拿她没办法?,只能告诉她,“是我母后,她总是害怕父皇对周家动手,所以?一直想让我远离权力斗争,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是我走到今天,已经没办法?后退了,如果我后退一步,阿灼你信不信,下一刻他们都会扑上来,撕咬我,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是谁?

如果是皇后,一定会追问?到底,让谢秋莳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过听这话的人是沈灼灼,沈灼灼没有追问?的意思?,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因为她内心清楚,谢秋莳说得到底是谁。

“娘娘是担心你,一片好心啊。”沈灼灼拿着万金油的话来劝谢秋莳,敷衍的态度十分明显。

谢秋莳不满了,“我知道,可我真的没办法?按照她说得去做。不说了,所以?你到底是遇见什么事,连安慰我都没有心力,在?这儿胡乱敷衍。”

“冤枉!我没有敷衍你,我只是在?想,以?前皇后娘娘不是这个态度,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灼灼不禁想到了旧宫里那位良妃,三年来,京城最大的变数便是这位良妃。

“安安,你知道这位良妃是出身?谁家吗?”

家里的女儿怀了孕,疯了,流了一个男胎,如此大的事情,不可能只有皇帝一个人决定良妃的去留,良妃的家人肯定也会过问?。

虽说皇权至高无上,但良妃是个有封号有品的妃子,她的家人,在?这件事上并?非一点儿发言权都没有。

可是听流苏讲得时候,良妃的家人完全消失在?故事里,根本?没有出过头。

“良妃,谁?”谢秋莳一时没想起来良妃是谁。

“旧宫那位啊。”

沈灼灼夹了两口菜,又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咽下去接着说,“不是吧,你回来三个月了,还不知道旧宫关的人是谁?”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以?前没听说过她,回来后她又被?关起来了,我就算天天听她唱歌,也想不起来她的封号。”

谢秋莳见沈灼灼吃得香,胃口大开,也学沈灼灼夹几口吃,咽下去开口说话。

还别说,这么吃饭好像更香了。

打小沈灼灼吃饭就香,跟着她吃饭,谢秋莳能多吃一大碗。

“良妃出身?不高,其父好像只是一个县令,家中遭遇了变故,她入宫没多久,她的父兄就全都去世了,家里的寡母没多久也撒手人寰,当初她孩子没了的时候,宫里外许多人说,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母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流言清理干净。”

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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