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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位不谋其职,尸位素餐,怎能继续听之任之?”
沈灼灼的?意思是,要不就不出手,出手就要一击必胜。
选人是有讲究的?,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动手,首先,这些人得是敌人才行,在?还没有上位的?时候,挥刀向自己人,是极为不明智的?选择。
好在?谢秋莳现在?满朝没什?么自己人。
上官赋不算,他只能算半个?,有归降的?意思,但?一直没有大动作,诚意不足。
沈灼灼写得上官,肯定不是那位上官文身后的?上官,而?是朝堂上另一股上官的?势力,上官家族传承日久,期间分宗,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同树大分枝,现在?上官文那一支较为旺盛,毕竟有个?首辅家主,另一支局面便有些差强人意,虽说有不少子弟在?朝为官,但?真正的?高官只有一人,还排不进顶尖文臣的?行列。
时任国子监祭酒的?那位上官大人,便是这支上官的?领头羊了。
见?谢秋莳的?目光落在?了上官二字身上,沈灼灼动手圈了它。
“我这几日在?翰林院看了世家族谱,这支上官家,百余年前,是上官家的?嫡系,居住祖籍明州,现在?虽说也是嫡系,但?却被百余年前脱离主家的?京城上官家压了一头,只要有上官文在?一日,明州一脉就别?想出头,其实动他们倒是挺容易,咱们有天然的?帮手。”
“国子监祭酒,他可?是当世大儒,不说桃李天下?,也算是一时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
谢秋莳顾及的?是这位大儒,他身后的?人太多了,打一个?,来一群。
“不过是猢狲一群,树倒即散。大儒难求,不是谁都?能算得上,他学问足够了,可?这人品是真不怎么样。”
沈灼灼说着,一脸嫌恶,她选定的?这几个?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虽说太平盛世里,真正有野心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想维持和平,但?更多人并非维持和平,而?且维持假象。
在?和平假象之下?,他们群魔乱舞,做尽坏事,没有一个?无辜。
沈灼灼又接着说道:“而?且他是魏王一党的?中?流砥柱之一,将他送下?台,也算是砍了魏王的?一条手臂。”
“那就确定是他了,不变了。”谢秋莳按住纸张,手掌盖住了上官二字,眼中?满是狠厉。
“交给我去安排吧,很快就会?结束了。”
沈灼灼已经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位上官祭酒。
科举刚刚过去,之前门庭若市的?国子监祭酒家,现在?门前变得有点儿冷清。
居住在?此间的?主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十分淡然,多年来,每一年都?是如此,科举前热闹,科举后冷清。
等入了八月,又会?热闹起来。
看似清贵的?宅邸,内里占地极大,一进接着一进的?院子,各种奇花异草,怪石林立,雕梁画柱,金银玉石无不可?见?,形成一幅雅致的?画,同时也是价值千金的?画面。
凭国子监祭酒每月的?月俸,估计勤勤恳恳干个?十来年,能买下?这处院子的?一条走廊。
“爹,前门送来了一个?盒子,还有一封拜帖。”
说话的?小公子,看上去十七八的?年纪,身着浅绿色绸缎披风,脖子处露出白狐毛毛领,头顶玉冠,做青莲样式,手上还捧了个?象牙雕出来的?拂尘,好一个?富贵打扮,连脚上的?鞋,都?镶了一圈珍珠。
坐在?屋里,穿着一身低调的?青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抬头,看向门口自己不着调的?小儿子,目光触及儿子一身富贵打扮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谁让你穿这样一身招摇过市的??”
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说话的?语气也比较平缓,但?刚刚还一脸高傲的?小公子立马白了脸,十分惧怕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一身道士打扮,是想去你堂叔的?道观研习经文?你可?知,你前脚穿成这样出去,后脚弹劾你爹我的?折子,就会?摆到陛下?面前,陛下?最是厌恶世家子弟骄奢淫逸,我看你是想被陛下?抓起来,关到那大狱里面待几天。”
“爹,我没想那么多。”
上官泽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委屈地嘟囔道:“明明可?以穿上好衣服,却偏偏要成日穿那些平民?百姓才穿得麻衣,前些日子,好些官家子弟笑话我,是我打扮得如同乡下?来的?贱民?,我今日就是让他们瞧瞧,就算明州上官家不如京城上官家,那也不是他们能随意嘲讽的?存在?。”
国子监祭酒上官清听前面的?话时,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直到他听到了那句“明州上官家不如京城上官家”,他的?眉头才开始皱紧,面上露出了几分怒色。
“放肆,是谁在?你面前搬弄是非,又是谁大言不惭,敢说我们明州上官家,不如京城上官家!你瞧瞧你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一个?个?有眼无珠,不修口德!”
上官清已经被气得脸色胀红,上官泽却一脸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上官清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拿他出气,倒霉的?只会?是那些在?他面前耍小手段,故意挤兑他的?家伙。
“还不就是那几家,司马大人的?二公子,长孙大人的?三公子和五公子。”
明州上官家一向自诩出身高贵,他们只会?和那些底蕴深厚,来历不凡的?世家大族子弟交往,要不是谢家乃当今皇族,上官清都?不屑和魏王站在?一起。
“哼,通通都?是纨绔子弟,一个?个?游手好闲,成日里不干正事,你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学不到一点儿好。”
“儿子就算是学的?再好,也不可?能得一个?榜眼的?位置。不过我看那上官赋也就一般,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闭眼胡吹,说他曲星下?凡!真要是有那本事,还会?被一个?小姑娘压一头,将状元之位拱手相让。”
上官泽不在?乎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所以无论?父亲上官清说什?么难听的?话,他都?充耳不闻。
反正那群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不出一句他爱听的?话,父亲骂得好,要是他能光明正大的?骂,他会?骂得比父亲更难听!
倒是上官赋,那是上官泽的?心结,即使上官赋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说过针对他的?话,他也看不顺眼。
自小父亲就拿他和上官赋对比,他学识比不上上官赋,自然心中?妒恨极多。
想到那个?名声显赫一时的?女状元,上官清眉目间多出了几分轻蔑,一个?女子,进入官场能做什?么?以后估计会?泯然众人矣,反正这段时间,没听说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