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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未曾听过此话,当真?是言简意赅,其意隽永,是沈巡按所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巡按好志气!”
“不是我说的,是我以前听一读书人说起,觉得很有道?理,这才记下。”沈灼灼拿起一颗珍珠来,询问?小贩,“此珠作价几何??”
“一、一两一颗。”
“一两?”
沈灼灼还没说话,正在挑珍珠的谭孺震惊喊了一声。
这一嗓子把小贩给吓得一哆嗦,只?见那身形瘦弱,像是一把骨头似的小贩,哆哆嗦嗦回答道?:“客、客官,不是,这位大人!您要?是嫌贵,五百文也行!”
“这么大的珠子,莹莹洁白,如月如玉,要?是京城的话,少说五十两一颗,你竟然只?要?五百文?你这小贩疯了吧?”
谭孺特别实诚地说道?,那小贩脸色一白,吓得腿一软差点儿没跪下。
是沈灼灼一把拉住他,又转过头跟谭孺说:“百姓无知,大抵是不清楚市价,况且你我身着官服,他们估计是不敢得罪当官的人,所以故意报了低价。”
“我有钱,你不用给我报低价,要?是让我夫人知道?,我给她买了颗五百文的珍珠回去,她定然会生气!这是一百两,我挑两颗大珍珠,你莫要?乱报价!”
如果是别人,大概不会相信沈灼灼的解释,但眼前的人是谭孺。
谭孺把钱掏出来,拍给那哆哆嗦嗦的小贩,然后认认真?真?去挑珍珠了。
小贩有些油污的手攥着银票,不知所措地看着沈灼灼,“大人,您看这银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方为买卖,既然他买你的珍珠,你收钱便是。”
沈灼灼低头翻看珍珠,她不太喜欢珍珠饰品,对珍珠了解不多,但基础知识还是知道?一二。
“你以前是在客栈做跑堂吧?怎么想起来到码头卖珍珠了?七水堂可?不产珠,只?有极南之地的珍珠才是这样的颜色,你这珍珠,是从南商手上囤来的?下了不少本钱啊。”
沈灼灼每多说一句话,那小贩的表情就绝望一分?,等沈灼灼全说完,小贩已经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了。
“大、大人,大人饶命,草民?不是……”
“你胆子这么小,可?不适合来这儿当小贩,快起来吧,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沈灼灼觉得,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切入口。
真?没想到啊,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知道?朋来客栈吗?我会住在那里两天,这是腰牌,到时候,你持腰牌过来拿钱。”
沈灼灼抓了一把小珍珠,放进钱袋子里,又拿出薄薄的腰牌,递给小贩,随后离开。
第65章 团聚
充满惊喜的码头, 让沈灼灼大开眼界,司马欢真的是相当用心,他将天南地北的珍奇异宝全都隐藏在这一条街中。
这让从京城赶来的官员们解开腰包, 走一路花一路, 最后夸张的人甚至买了一车的东西。
这里夸张的人特指曾御史。
“沈巡按?你怎么就买了这么点儿东西?可是这次出?门带的银两不够?没关系,我可以先借你些,回京再还我便是。”
看到?沈灼灼双手空空,曾御史说出?了跟谭孺一样的话。
“不用了,多谢曾御史,御史这是都买了些什么?这样多东西, 要?如何拉入七水堂?
那马车沉甸甸的,不知道上面到?底放了多少宝贝,这位曾御史可真是有钱。
沈灼灼想起来了,都说御史台有一位御史,娶了一个商人之女为妻子, 那商人之女家中财产颇丰,不会就是这位曾御史吧?
朝中吃软饭第一人, 精神面貌超脱了大部分人,沈灼灼就算是在现?代,也很少看见?这么理直气壮吃软饭的男人。
不过也算不上吃软饭,曾御史是官,自古以来,商人不知道多想和高?官攀关系, 有官员护着, 财产才能在手中。
还是那句话, 有钱没权,就等?于别人的钱袋子。
“哈哈哈哈, 我看有不少珠宝,便多买了一些,我夫人很喜欢这些东西。”
“曾夫人大概也会很满意,御史有心了。”
沈灼灼倒是没想到?,看样子这位曾御史和他夫人感情还不错。
“夫人跟着我吃了好?几年苦,现?在有机会自然要?好?好?补偿,我没考上的那段日子,当真是艰难。”
曾御史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动不动就要?拉着人唠个痛快。
沈灼灼看到?有人过来了,赶忙迎上前去,省的被曾御史拉着说个没完。
来人是七水堂县衙的师爷,他自述姓邢,单名一个辉字,邢辉,字重光,现?在是司马欢在七水堂的心腹。
他负责安排京城来的官员们下榻,顺便带着沈灼灼去见?她?的母亲妹妹们。
沈灼灼闻言,露出?了下船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她?也顾不上其?他人了,只一个劲儿的催促邢辉,快些带她?去见?阿娘和妹妹们,实在不行,告诉她?个地址,她?自己过去也行。
邢辉见?她?实在心急,索性?安排了一名衙役带路,先让沈灼灼满意,再亲自带着其?他人去落脚的驿站。
看着沈灼灼急不可待离开的背影,邢辉心中稍稍放下些心,看来这位突然到?来的巡按,并不是冲着之前司马欢胡闹的事情而来,也没有为难司马欢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提前见?到?亲人。
不过是个刚及笄没多久的小娘子,果真是没什么心计,是他想得太?多了。
邢辉彻底放下心,没再将注意力放在沈灼灼身?上,沈灼灼的年纪和外表实在太?有欺骗性?,任谁都不会知道,她?肚子里全是坏水。
见?只有一个衙役跟着,沈灼灼满意地笑了笑,“真是有劳司马县令了,待本官回京,一定会将此地盛京如实禀告给陛下,叫陛下嘉赏司马县令,等?下一次入京述职,司马县令一定能评个上品,步步高?升。”
被师爷吩咐过来给沈灼灼领路的衙役,三十上下的年纪,在县衙已经呆了十几年了,他的顶头上司换了三位,没有一个离开七水堂后,还记得他,因此他听到?沈灼灼这些话,并不如何高?兴。
县令大人升官,又不是他升官,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只希望县令在的时候,不要?瞎折腾,把他的衙役之位给折腾没了就行。
沈灼灼见?他笑得并不如何热情,就知道司马欢御下并不如何攻心,至少他手底下为他办事的人,对他本人并不忠心。
这就对了,常以利诱人之人,又如何会攻心呢?围绕在身?边的人,大多也是为利而来,当没了好?处,就会散去。
沈灼灼笑了笑,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