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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为了几个外?族人,和蛮国开战,实在是不太应该。”

谢秋莳看向明成帝,明成帝脸上的怒色已?经完全散去了,好像刚刚的愤怒是她的错觉。

父皇也是这么觉得吗?

谢秋莳想起四年前?,她问明成帝,为何不举兵进攻蛮国,明成帝说要权衡利弊,那么现在,明成帝还是在权衡利弊吗?

“陛下,想来那蛮国的大王不过是在发泄怒火,去年我们?拒绝了他的和亲请求,他一定是觉得蛮国被大庄瞧不起了,现在正是好时机,陛下,不如?重新考虑一下和亲一事?”

“还没开仗,你就想先求和了吗?”谢秋莳麾下一官员没忍住,开口怼了一句。

此人是礼部侍郎,复姓东方,单名一白,东方白年纪不大,出身世家,但东方家族已?经没落,他也算是寒门一员,前?段时间还不是侍郎,这个侍郎是谢秋莳从周悯那边要过来的,周悯见吏部尚书已?经倒向魏王,到底是松了口。

总不能六部中,一部倒向太女的都没用,那朝堂就失去了平衡,肯定会大乱。

周家是要避世,保全家族,不是要自取灭亡。

“东方侍郎此言差矣,咱们?现在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虽然?这蛮王送来的国书,措辞不当,但他乃蛮夷之人,哪里懂得我大庄的礼仪,大庄乃是大国,不必在意这点儿小事。趁着还没有造成巨大损失,先谈谈和亲不好吗?”

“牺牲一名女子,来换取短暂的和平,曹御史可真是好算计,那你觉得,哪位皇室女子合适啊?”东方白嘲讽开口,他真受不了这种论调,大丈夫当保家卫国,而不是瑟缩后?方,玩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甚至还躲在妇人裙摆之后?,枉为男子!

“宗亲女出身高贵,那蛮王如?何配得?不如?效仿前?朝,选一宫人,封为公?主,前?往蛮国和亲。”

之前?支持和亲的官员们?,已?经大败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他们?吃了教训,提出的建议,内容已?经退让了一二。

那就是不选宗亲,也不选高官之女,选宫女,这总行了吧?

宫女,宫中有些?宫女是出身不错的官宦女子,有些?则是皇宫外?出采买回?来的孤女,她们?连家人都没有,嫁去蛮国,连一个为她们?说话的人都没有。

明成帝似乎更加动心了,谢秋莳知道,她再不说话,父皇就要点头了。

“诸位,怎么突然?就谈到和亲上了?你们?想和蛮王做儿女亲家,人家蛮王可不一定愿意,这国书里话已?经讲得明明白白,要不就交出周将?军,要不就交出那五百骑兵,两个条件,没有一个是说要和亲。”

谢秋莳此话一出,刚刚想要辩个黑白出来的人,全都闭了嘴。

没错,蛮王并没有说要和亲。

他们?将?目光放在了张尚书身上,和亲的话,好像是这位张尚书提起来的,魏王一脉想要和亲?

真是没出息啊。

不管心里同?不同?意和亲,这个时候,官员心里都觉得魏王一脉没什?么出息,人家都没提,你上赶着提,那不叫软骨头那叫什?么?

被谢秋莳一语中的,当胸一剑的张世良涨红了脸,冲皇帝行了一礼,说道:“臣不过是未雨绸缪。”

“张尚书未雨绸缪的过于早了一些?,况且,蛮王狼子野心,我大庄和蛮国迟早有一战,多年来,蛮国侵扰我大庄边关,大庄已?经失去了西照九城,难道还想后?退,让出燕门关吗?父皇,当战了!”

谢秋莳希望直接开战,而不是磨磨蹭蹭,和蛮国虚与委蛇个没完。

可战这个字,一下子就触动了明成帝的神经,让他生出了退缩之意,他已?经快四十了,走到了先帝生命终点的年纪。

他不想死后?留下恶名,打仗无?所谓,输了的话,他一世英名就毁了。

谁能保证打仗一定会赢?反正现在边关的那些?将?军,没有一个敢跟明成帝保证。

“此事,朕再考虑考虑,你们?私下也商议一二,尽快呈上折子来,诸位爱卿先去忙吧,太女,你也去忙。”

谢秋莳还想说什?么,明成帝直接下达清场命令,谢秋莳无?法,只得行礼退下。

一起退下的还有魏王。

魏王在议政殿里,就跟个哑巴一样,一直一言不发,和上官文一般,不发表任何意见,看似藏拙,实则是对明成帝的性格心知肚明。

退走时,谢友怀跟谢秋莳小声说道:“殿下莫要焦心,陛下自有定夺,和亲的事,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他说话时,态度很是温和,像是真心劝说谢秋莳,谢秋莳却感觉到了这份表面友好下的嘲讽。

他在嘲讽她不懂皇帝的心思?谢友怀他怎么敢!他以为自己很懂吗?还不是等了将?近二十年,也没等到一个太子之位!

谢秋莳现在已?经明白了,明成帝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皇位,落到魏王一脉手里,可笑?魏王一直以为他的对手是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对手,从始至终都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明成帝为了他的皇位,可以推谢秋莳上位,谢秋莳如?果坐不稳太子之位,他还能推其他人。

谢秋莳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其实也有惊疑,为什?么明成帝对魏王一脉,有这么大的敌意?最?后?还是想不通,皇帝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谁知道呢。

如?果谢秋莳知道,她就是皇帝了。

弄不懂皇帝的想法,魏王的想法还是挺好明白的,谢秋莳当下轻嗤一声,嘲讽回?怼,“谢友怀,你就那么怂?一点儿都不敢和蛮族打?还好你不是太子,否则大庄交到你手里,不出三日,就要换姓氏了吧?”

“你!谢秋莳……”

“小点儿声,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倒是魏王,直呼太女名讳,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如?果谢秋莳和谢友怀感情很不错,谢友怀身为谢秋莳的堂兄,直呼谢秋莳的名字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两人势如?水火,那直呼姓名的罪名,就可大可小了。

谢友怀被嘲讽的一时怒极,听了这话怒火褪去,眼中有了三分忌惮。

谢秋莳见状,又嘲讽地笑?了笑?,“这点儿小罪名,魏王怕什?么?魏王的胆子,不是一向很大吗?”

谢友怀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他垂下眼眸,睫毛遮住了半个眼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殿下说笑?了,本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与他国开战,必定尸横遍野,牺牲一人还是牺牲千百人,本王也很为难,但为大局着想,不得不这么做。”

“说得好听,就怕这一人不过是白白牺牲,蛮国自视甚高,那位蛮王统一草原后?,一直对我大庄虎视眈眈,靠一个女子就想满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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