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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冷笑着离开。只是片刻之间,大堂中数百人只剩下了三五十人。

谢斯焱长长地叹气:“终究只有我们这几支啊。”留下来的几乎都是关系不错的旁支子弟,主支或者围着主支转的旁支的子弟们一个都没有留下。

一去旁支子弟耸耸肩,大家族的内讧超过了外人的想象。

有人问道:“究竟是为了何事?若是小事,不要打搅我研究《格物》。”有人忽然惊喜地道:“难道你看懂了《格物》?”

谢斯焱摇头:“你们这许多人苦苦研究终日都没搞懂,我日常还要办公,哪有时间细细研究?”

一群旁支子弟立刻没了精神,其余利益放在科举面前都是小事情,也就是三瓜两枣,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谢斯焱笑道:“我看不懂格物,可是有人看得懂啊。”

一群旁支子弟猛然抬头,惊喜地看着谢斯焱,难道谢斯焱请到了格物大师?

谢斯焱的笑容越来越大,道:“真正的格物大师!”

……

半个月后,洛阳紫禁城内的空地上,三千余张案几整齐地排列。

案几后,有人泪水盈眶:“没想到我竟然有机会到皇宫听格物大师讲解。”有人认真地对身边的同伴道:“看清楚是谁,记住姓名家庭地址兴趣爱好,下课后重金礼聘拜他为师!”周围的人一齐点头,其实谁都知道大楚朝精通格物的人一定就在洛阳,搞不好就在皇宫,但就是不知道是谁。

某个人瞅瞅最前方的讲台,在看看身前的案几,前面至少有一千五百人,隔着一千五百人怎么可能听清格物大师的讲课?他毫不犹豫地问一个前排的人:“兄台,换个位置如何?在下定然重酬。”前排的兄台看傻瓜一样看他,重酬?你丫老实坐回去,我也重酬!

周围的人反应极快,坐在后面肯定什么都听不见,无论如何要往前一些。有人立刻扛了案几往前挤,立刻有人叫道:“你干什么?”

插队者大叫:“我听不见,我看不见!”理直气壮极了。

有人大怒,揪着插队者就暴打,这个时候什

么礼义廉耻谦恭礼让统统没用,谁敢插队谁就是王八蛋,打王八蛋就是为民除害。其余人大声点赞:“插队者杀无赦!”

最后排的人才不在意杀无赦还是罪无可赦,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要靠近一些,抬了案几拼命向前。前排的人暴怒:“谁再插队诛灭九族!你丫的还要插队,打死他丫!”

有人叫道:“烈城的人都出来,向前,向前!一直向前!”有人大怒:“我上党的就怕了不成?列队,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有人大叫:“谁带着刀子了,借我一用!”

一群侍卫赶到,脸都青了,三千人中有的就是各地的县令太守,有的是县令太守推荐的亲戚好友,有的是表现优异的农庄夫子学子管事,怎么个个毫无素质?

侍卫头领厉声道:“敢闹事的就抓起来打板子!”

三千听课的人个个老实了,然后人人开始挪动案几,第一排的人务求紧贴夫子的讲坛,后排的人务求紧贴前排的背脊,什么案几之间要有间隔,要有空隙,要有风度,又有仪态,在听课面前分文不值。

侍卫头领大怒:“为何挪动案几?”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三千余案几排列整齐,一眼望去就是纵横数条直线的,你们二话不说就搞坏了排列,还排得这么密密麻麻毫无美感。

三千余人认真反驳:“排列不合理!我等是为尔等查漏补缺!尔等该感谢我等!”

远处,一群侍卫簇拥着一辆御辇缓缓靠近,空地上所有人立刻安静了,皇宫中能够坐御辇的不是皇帝就是那格物大师了。众人急忙站起来行礼,只是案几排列的过于密集,起身之间带动案几,哐当声一片,哪里还有一丝肃穆。

那一队侍卫中有人叫道:“大楚长公主殿下驾到。”众人急忙行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问竹跳下御辇,对着众人挥手,大摇大摆上了讲台,有侍卫急忙在她的身后安置黑板,更有百十个侍卫站在了小问竹身边两侧护卫。

三千余人恭敬地看着小问竹,难道长公主要训话?皇帝陛下疼爱长公主,大家必须配合。只是不知道那格物大师何时能到,又是何方神圣。

小问竹看着身前三千余人,咳嗽一声,道:“都坐下吧,本大师开始讲课了。”

三千余人怔怔地看着小问竹,讲课?有人泪水都流下来了,还以为有机会听格物大师讲课,打开格物的大门,进入新的世界,没想到千里迢迢赶来洛阳竟然是陪长公主玩耍啊。

一群谢家旁支子弟忍不住转头看谢斯焱,原来你是带我们拍长公主的马屁来了?没想到志气高洁的谢斯焱也有趋炎附势的一天。谢斯焱张大了嘴,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以为来听格物大师讲解格物的。

小问竹道:“打开《格物》第一页,今日讲‘运动和力’……”她身边百余护卫大声地做传声筒。

小问竹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三千余人怔怔地看着小问竹,陡然明白这大楚长公主真的是来讲课的!

“殿下!等等!我还没听懂!”有人惨叫着。

小问竹第一天当夫子,耐性极好:“哪里没听懂?要不要我再讲一遍?”

御辇之中,胡问静看着小问竹讲课,心中得意极了,嘴角都笑歪了:“小孩子就是需要哄啊,平时让她好好做功课,立马肚子疼脑袋疼,现在多认真地讲课啊。”

贾南风和贾午不屑地看胡问静,就知道让小问竹玩!

贾午提醒道:“给一群人上课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不可再乱来了,烽火戏诸侯的下场可不怎么好。”她知道胡问静疼小问竹,但是再怎么疼也有个限度,逾越了界限就不是疼她而是害了她。

胡问静瞅贾午:“放心,胡某怎么会乱来?这格物课堂是必须办的,不然这些人一年之内休想搞懂格物。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不捅破格物客观理性思维的窗户纸,这些人怎么都看不懂的格物的。我家问竹学了好几年数理化了,教一些入门的东西那是闭着眼睛都没问题。”

“至于为什么要找我家问竹而不是找其余人教……”

胡问静悲伤了:“难道要我教吗?我哪有这么多时间!”自汉独尊儒术,学儒才能当官之后,天下人尽数学儒,研究数学的人都是出身富贵,有钱有闲,又没有当官之心的隐士,世上能有几人?这大楚朝想要找个真正精通《九章算术》的人都有些难度,何况胡问静的数理化?这能够有资格上课的人真是屈指可数。

贾午冷冷地看胡问静:“你现在不是挺闲的吗?”有时间看小问竹上课,没时间亲自上课?

胡问静急忙顾左右而言他:“这格物学堂还没有名字,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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