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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买什么。

老头此时要是在她面前,时落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

手摸包袱里还没吃的桔子,时落剥开一个,放在鼻尖闻着。

这时候的桔子味道最好,闻着略酸,不涩,吃着也酸甜。

时落吃了两个,将桔子皮就放在鼻子下,闻了一路。

即便这样,到站时她也是有气无力的,在车站门口缓了好一阵才恢复些力气。

时落本来是打算坐汽车去上京,这会儿却改了主意。

临市离上京也有千里之遥,坐车最快也要八九个小时,她这会儿正头昏脑涨的,实在不愿再坐那么长时间了。

好在这里不光有大的汽车站,还有一个中型火车站,车站通动车,不过车费要比汽车贵些,时落数了数自己还余下的钱,倒是够去上京的。

不过等她看清外头场景,时落有些懵,她发现车站外头在修路,本来有通往汽车站跟火车站的公交车,因修了路,公交车绕了道,时落又有些发愁,她刚才转了一圈,也没瞧见车站有免费的地图可看。

“有没有要去火车站的,有的就赶紧上车。”原本等在车站门口的一群人蜂拥上前,时落也被推着朝前走。

罢了,能到就行,坐汽车总比打车要便宜。

外头果然跟书上说的一样,就呼吸不花钱。

只是车子都走了十分钟了,也没个售票员收费。

她左右看看,其他人都没有异样,时落就问驾驶员,“不收车费吗?”

透过后视镜,驾驶员看向时落,笑道:“不用,这不是车站外头修路吗?要打车坐公交车都麻烦,车站领导就让我们免费给你们送去火车站,去其他地方的不行,还是得自己坐车。”

这倒省了许多麻烦,时落道了谢。

有直达的车,速度就快许多。

上京是首都,车次自然是多的,时落站在售票厅里,看着上头屏幕,数了数,一天就有十几趟,不过车次多,去上京的人也多,时落数来数去,就剩下半夜十一点多的还有几个位子。

这个车站不似县城车站,人只稀稀拉拉的,看着人山人海,时落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孤陋寡闻了。

她买了票,并没急着去候车室,反倒是提着包袱出了车站。

寻了个阴凉的角落,时落拿出准备好的小木牌,上书‘算命’两个字,她人蹲在木牌后,并未急着揽客。

一个如花少女面前插着个粗陋的算命木牌,这画面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站来往的人多,虽然时落蹲着的角落有些偏,还是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现如今算命在大部分人眼里是封建迷信,尤其是年轻人,可称得上是嗤之以鼻,不过时落长得出众,这倒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再看两眼。

各色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落皱了皱眉。

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她早该适应。

“姑娘,你是不是缺钱了?”一个热心的大妈走过来,问时落。

在大妈看来,能让时落这么个姑娘出来摆摊,那肯定发生了是吃不上饭的大事。

时落点头,她确实缺钱。

大妈蹲在时落面前,语重心长地劝,“听大妈一句劝,你还年轻,干点啥都好,可千万别出来——”

‘招摇撞骗’这四个字大妈不好意思说。

她指着斜后方,说:“你往东北方向走,那边有一条街,街边都是各种店铺,卖什么的都有,那些店铺也会招人,你去试试,人家保管要你。”

连大妈都知道,这个时代,有时候脸是真的能当饭吃。

时落摇头,“我需要现钱。”

大妈看时落就跟看失足少女似的,她叹了口气,“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好啊。”

时落反问,“你可要算卦?”

大妈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头,不过她先问了句,“你这多少钱一卦?”

时落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

“三百。”

大妈脸色一变,起身,说话的语气都不如刚才慈和,“小姑娘,你这都算是抢钱了。”

时落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大妈,“我算卦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那你能保证算的准?”大妈怀疑地看着时落。

时落仍旧不紧不慢,“信则准,不信则不准。”

“你这话不等于没说?”大妈越发觉得时落不靠谱。

她就盯着时落看。

时落并不心虚。

大妈心里更不是滋味,她重新蹲下,“那这样,你替我算算,要是准了,我给你三百,要是不准,这钱我就不给你了。”

第11章 寻人

说完,大妈掏出钱包,取出了三百块,还在时落眼前晃了一圈。

而后她将钱搁在时落面前,“算吧。”

大妈的声音不小,加之时落面前的木牌子跟上头的两个字实在是有些惹眼,有不少爱看热闹的渐渐聚了过来。

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妈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

“丫头,你要是真算准了,我也算一个。”一位大爷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有我。”好事者往往喜欢扎堆。

没人真的信时落会算卦,他们等着看时落出丑。

时落沉默。

她抬头,视线越过人群。

片刻后,外头挤进来一人。

是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面目沧桑,神情郁郁,额头有两道极深的沟,是常年皱眉形成的,妇人扑到时落面前,跟抓着救命稻草似的问时落,“你会算命?那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的孩子现在在哪?他是活着还是已经没了?”

说着,妇人手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她将钱捧到时落面前,说:“我这里有差不多五百块,都给你,你帮帮我,我已经找了他十二年了,哪怕你算不到他在哪,给我个方向也行,我自己去找。”

妇人也是走投无路了,她一个人,又不识字,之前天天跑派出所,后来实在也是没消息,她只能自己出来找,可人海茫茫,她又去哪里找?

后来即便加了许多找孩子的各种群,也真的有人找到孩子,可她的孩子还不知在哪。

妇人说着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该信时落,可心里总还抱着哪怕一丁点的奢望。

“大妹子,你可要想清楚,这小姑娘看着不大,哪里会算命?你这钱可就打水漂了。”刚开始过来的大妈劝妇人。

妇人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她眼睛红肿,神情憔悴,只渴盼地看着时落,“你帮我算算,再找不到我的孩子,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越是到后来,妇人越是绝望,她多少回都恨不得去了。

只是想着孩子可能在哪个地方受苦,她又不甘心。

时落问:“写下你孩子的出生时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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