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4
司。”
伍家老二是伍家家主第二任老婆生的,在上京许多人眼中,伍家几个儿子虽然都不是善茬,但是这伍家老二却是其中最冷酷无情的一个。
在伍家老二成年那天,他跟他爹提出来,说是日后不会跟其他几个兄弟争家产,只需要他老子给他一个小公司,以后他是生是死自己负责。
且不说伍家家主,就是其他几个儿子都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同。
之后伍家家主第三任老婆又吹了一阵枕头风,伍家家主便同意了。
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不到十二年,伍家老二将自己的小破公司愣是做成了上京数得上号的科技公司。
三年前,伍家集团遭遇财务危机,伍家家主便找上二儿子,谁知这二儿子狮子大开口,亲老爹的面子都没用,他以此威胁,又重新回了伍家权利中心,
伍家家主气归气,不过对二儿子的能耐倒也欣赏。
他不反对儿子之间的争斗,有争斗才能有胜利者。
有能耐的才有资格继承集团。
“我不是来找明旬的,我来找她。”伍家老二伍钟敬指的是时落。
“我不懂伍二少在说什么。”张嘉笑了一下。
伍钟敬并未看张嘉,他始终看向时落。
“时小姐,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伍钟敬开门见山地说。
时落打开车门,下了车。
上京有多少人盯着明旬,这都不用想。
这当中大部分都等着明旬有一天再也醒不过来,到时即便他们吞不下明氏集团,也能从明氏集团身上咬下一块肉。
这些人自然注意到明旬最近的变化,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进医院了,且面色一日比一日好,本来以为这是明旬的回光返照,可回光返照也不能一个多月吧。
而常出现在明旬身边的时落自然也成了众人关注的重点。
想查时落的来历不容易,不过想知道时落来上京后的所作所为却再容易不过。
明家请天师为明旬续命这事在上京不是秘密,看明旬对时落的重视,众人便知道时落的能耐恐怕在以往那些天师之上。
没想到时落竟如此年轻,伍钟敬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不过他却没小看时落。
“我想请大师帮我看一个人。”伍钟敬调查过时落,知道时落最不喜这些虚礼,他直接说。
时落看向伍钟敬。
“你母亲?”
“大师果然厉害,没错,我想请大师看看我母亲。”在旁人眼中凉薄无情的伍家二少语气甚是恭敬地回道。
“走吧。”没用伍钟敬再多言,时落便点了头,她朝小纸片人招手,“我带你一起去。”
小纸片人挥舞着两下胳膊,从屈浩口袋中爬了出来,朝时落飘了过去。
时落将小纸片人接住,而后侧头跟屈浩三人说:“你们不用跟着了,我去去就回。”
“时小姐,明总让我们保护你。”张嘉可是听说了伍钟敬不少传言,说他心思狠毒,设计了伍家家主第三任老婆,逼得那伍家第三任夫人自杀身亡。
“我跟明旬说。”
“那时小姐你小心。”张嘉知道时落的性子是说一不二的。
“落落,我在老宅这边等你,你早点回来啊。”屈浩也跟着下了车,他不舍地看着时落手里的小纸片人,说道:“晚上我们吃火锅。”
时落眼睛亮了亮,显然火锅正合她意。
等上了伍钟敬的车,时落给明旬去了电话。
明氏集团办公室里,明旬手指点了点桌面,“落落,你早去早回,我回头走酒店一趟,给你带梅花糕回去。”
时落眼睛微弯,声音都轻快许多,“多带一盒,老头也喜欢吃点心。”
明旬轻笑,“好,我给师父带两盒。”
等时落挂了电话,明旬才敛了笑意,他吩咐吴茂,“让人查一下,伍钟敬将她妈转到了哪家疗养院,再让张嘉跟曲爱国一同去门口等着。”
吴茂是明旬秘书,以往明旬从不让他处理自己的私事,不过今非昔比,吴茂适应良好,他点头,快步出门。
横山疗养院,是上京有名的一处疗养院,坐落在青山绿水间。
能被送进来的病人家里非富即贵,这里医疗条件先进,服务一流,当然,费用也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
来疗养院的路上,伍钟敬并未多说,他这也是在试探时落。
他想知道时落是不是跟他打听到的消息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天师。
不管是不是病人亲属,进疗养院都需要登记。
进了疗养院,伍钟敬将时落带到北楼七楼。
还没到跟前,便听到七楼最东面的一间套房内传来吵闹声。
伍钟敬加快脚步,冲了进去,留时落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
第136章 伍二的道歉礼
这本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女人。
只是此刻女人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惊恐,眼底却又一片空洞,除了尖叫,女人似乎再说不出其他的字眼。
发病中的女人力气超出想象的大,两个护工一个医生都没有压制住她。
伍钟敬大步上前,一把扯开两个护工,他将疯狂挣扎的女人搂在怀里,温柔地顺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哄道:“嘘,妈妈,别怕,是我,是我,我是小敬,你儿子小敬。”
女人转向伍钟敬,她脸上的惊恐逐渐被茫然取代,嘴里喃喃地重复,“小敬?我的小敬?”
伍钟敬拿过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他点头,“是我。”
“妈妈,我小时候你就最喜欢这么摸着我的脸,说我长得像你。”伍钟敬声音放的极低柔。
女人认真听着,眼神终是清明了,她看着眼前的伍钟敬,自责地呜咽,“小敬,你都长这么大了?都怪妈妈,没照顾好你,让你自己长大。”
他妈妈每次清醒过来都会忘记上一回清醒的事,她却又知道自己是不停地遗忘。
伍钟敬心疼地将妈妈搂在怀里,“妈妈你很好,一直照顾我,要不是妈妈,我都不会有今天。”
一改在外人面前的冷漠自私,伍钟敬满眼都是孺慕。
“是吗?”女人有些恍惚,她用另一手敲了敲脑袋,“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都是妈妈的错。”
女人本能地道歉。
伍钟敬笑着替女人理了理糟乱的头发,哄孩子似的笑道:“妈妈只是生病了,很快就会好的,到时候妈妈再继续照顾我,好不好?”
“好。”这一刻,女人眼里流露出只有母亲才会有的毫无保留的爱护,她温柔地注视着儿子,眼中闪着泪光,视线紧紧胶在儿子脸上,她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不多,她想在清醒的时候牢牢记住儿子。
“妈妈下回一定要接你回家。”她说的是那一年答应儿子,却再没有去接他回家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