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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后便抛弃对方——”

“还需要我细说吗?”眼见地缚灵先是瞪大了眼,随即又心虚地勾着脑袋,显然是不愿再听,时落问她。

“怎会是他?”地缚灵不愿信时落,可她跟那人那一段很隐秘,除了自己跟对方,没人知道,当时她答应与对方见面,前提就是他不能将自己的存在告诉任何人,亲人朋友都不行,她用的借口是他们的感情还不稳定,若是让别人知晓,她会不安,对方答应她了,还跟他发誓了。

与对方聊了许久的天,她知道那男孩子是个老实木讷的人,虽然心思敏感了点,但是不会有花花心眼。

当时没人知道,她留给男人的名字都是假的,地址也是假的。

已经过去几年了,她几乎都忘了对方的存在,她更是从没想过对方会找来上京。

想到自己死前对上的那一双疯狂嗜血的眼,哪怕成了鬼,她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他不是这样的人。”地缚灵不知是在试图说服自己还是说服时落。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落冷嗤。

她掏出符箓,问地缚灵,“你要选哪一个?”

“我不选。”哪怕心里信了时落几分,她还是不愿意选择。

她既不想下地府,更不愿魂飞魄散。

地缚灵勾着头,眼睛一转,再看时落。

“大师,我死的很惨,我才二十岁,我的人生才开始就结束了,如果我答应大师,不去找齐迹,大师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只是想在人间多呆一阵,多看几眼人间。”说着,地缚灵的声音低落,若她还是人类,恐怕这会儿已经掉下眼泪来。

时落却不为所动,“我不信你。”

地缚灵面色僵硬,她悄悄侧过身,直朝时落冲过来,她要吞了时落。

吞了天师,她能力会瞬间暴涨。

明旬一直与时落站在一处,地缚灵才动,他侧身,挡住时落,同时挥出去一拳,直砸地缚灵的面门。

如今明旬体内有土地神的本源,只要将体内能量汇聚在双眼,不用时落帮他开天眼,他也能看到阴魂。

地缚灵差点被一拳砸的魂飞魄散。

明旬握着时落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说:“她已经有了选择,落落,你教我,我来。”

她散了地缚灵的阴魂,不会遭到天道惩罚,明旬却会。

“不用。”时落说。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还没做恶,你现在不能让我魂飞魄散!”这两人说话并未避着地缚灵,她怕了。

时落抬手,手心贴着一道符箓,直朝地缚灵拍过来。

“求你。”地缚灵只来得及说这两个字,便没了动静。

“落落,你还是选择将她送去地府。”地缚灵阴魂并未消散,明旬揽着时落的肩头,“是要化去她的戾气吗?”

“化去戾气,再封了她的记忆。”时落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至于入了地府,她会遭遇什么,权看她自己的选择。

明旬侧头,额头碰了碰时落的额际,“落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时落将地缚灵送去了地府。

而后又化了这一方的阴气。

张嘉搓了搓胳膊,不明所以地往周围看了一圈,而后肩膀撞了一下曲爱国,“曲哥,你有没有觉得突然暖和了许多?”

“有。”曲爱国看向时落。

只要对方不是十恶不赦,时小姐都会对对方手下留情。

“时小姐真是人间温暖啊。”张嘉感叹。

想要这一方天地重新凝聚生气,还需要许久。

“落落,别着急。”明旬安慰,“用不了几年,这里会被重新规划,到时人自然会多,生气也会逐渐回来。”

走前,时落朝西南方向看了一眼。

“落落,你陪我去土地庙看看吧。”明旬知道时落心里所想,他先提出要求。

“那座土地庙已被拆了,上公也消散,无需再去。”时落反手用力握着明旬的手,“一切皆是上公心甘情愿,你不用有负担。”

时落安慰他,明旬心更暖了,他抱着时落,满足地闭上眼。

这里的事了,时落不会再过来。

回去的路上,他们驱车经过妇人租住的院子。

时落与明旬下车,曲爱国跟张嘉则留在车上。

两人还没到跟前,就看到妇人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远远看着时落,妇人低头飞快地看了眼手机,正好两个半小时。

但是她女儿还没到。

妇人手里提着一兜子水果,生怕时落转头就走,她提着水果上前,二话不说,便将水果往时落手里塞。

“大师,我女儿已经到了上京了,她打车过来,现在正被堵在路上,我家老头已经骑着电瓶车就接她了。”

时落不打算收下水果。

妇人直接朝时落跪下。

却被时落先一步扶起。

“罢了,我再等等。”就当做是日行一善。

落落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这回超过个两个半小时,这违背了时落行事原则,她此刻定是纠结的。

明旬看着心软,他朝妇人伸手,视线落在她手上。

妇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忙将水果递了过去。

明旬接过袋子,对时落说:“落落,既然接了人家的礼,再等一等也是应当的。”

第371章 婆婆的嫉妒心

时落跟明旬到时,隔壁的老头没再冒头。

只是屋里时不时传出摔东西的巨响。

大约是担心时落等烦了,妇人没话找话说。

她压低声音说道:“大师,那老头刚才在收拾东西,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

之前老头见着他们还偶尔能跟他们两口子打个招呼,刚才她找时落帮忙,再回来,老头看她就跟看仇人似的。

“他刚才骂傻子。”他骂傻子怎么不早点去死,他就不该带傻子来上京,早知道他有今天,当年傻子出生时他就该掐死傻子。

老头越骂越生气,他一时失了理智,挥着拳头朝傻子脸上砸去。

只是老头砸完,傻子疼,他竟然也疼。

老头再也不敢心存侥幸,只能边骂骂咧咧边收拾东西。

不管是不是要离开上京,他总得去一个时落找不到的地方。

要是有可能,他还得再找别的大师问问,他可不想下半辈子的命都系在傻子身上。

“他这是活该。”要不是刚才自己手里故意拿着菜刀,那老头就能冲过来打她。

“大师,要是那老头没了,那傻子怎么办?”妇人见时落并不关注老头,便换个话题,“老头今年都六十多了,恐怕也没几年好活了。”

妇人正说着,便看到隔着玻璃往这边看的傻子。

傻子知道时落帮过他,他隔着玻璃对时落笑,见时落并未回应,还抬手,用力挥了挥,试图引起时落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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