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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孩子是个女儿。”别说是那时候,便是现在,许多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普遍,尤其是第一个孩子,若是生了女儿,是要被嘲笑的。
“在她的第一个孩子刚过几个月,她的公婆又催着她生第二个。”
高嘉雯呼吸也重了。
事情过去了许多年,高嘉雯也帮不上忙,她只能肯定地说:“那家人肯定是会遭报应的。”
“不对,他们全村人都有问题。”
时落没加入高嘉雯的义愤填膺中,她说:“即便没有双手,她也将自己的孩子照顾的很好,只是她的孩子还小,若是再怀孕,她就没办法照看第一个孩子。”
她婆婆还为了哄骗她,说是会帮她照看。
早看透了对方是什么人,她还是拒绝。
“拒绝了两次,她被打了两顿,而后喂了药,与他们的儿子锁在房中,整整七日。”就连饭菜都是隔着窗户递进去的。
“她在房间里听到孩子的哭声,拼命砸窗户,砸门。”有这样的父母言传身教,他们的傻儿子哪怕脑子是个傻子,也知道动手的。
高嘉雯忍不住抹泪,“她,她真的又生了第二个?”
时落点头。
“她才是真的生活在地狱里的。”且没有一丝盼头。
她知道,要是她再坚持拒绝,她的女儿肯定是活不成的。
她公婆拿她女儿威胁她。
“第二次怀孕后,她老实了许多。”
她的公婆也觉得孩子都要生两个了,她心里有牵挂,应该是不会跑了。
“那,那——”
“她跑了。”时落眼中也有敬佩,“在有孕七个月时跑的。”
在全村人的围追堵截下,她自然是跑不远的。
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被抓住了,为了不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公婆又想给她一个教训,便饿她的女儿。
“她妥协了,发誓再也不跑了。”
高嘉雯看时落眼里有波动,她试探着问:“时大师,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有孕时心情一直抑郁,加之又跑了两三里路,孩子早产,没满月就没了。”
高嘉雯忍不住默默流泪。
“她终究还是有了第三个孩子。”在那之前,她还有孕过好几次,但是怀孕都是不到三个月就没了。
“那一家子都是畜生!”
“这一回她是在孩子生下后逃跑的。”那时候他的大女儿已经满了九岁。
“在要被人抓住时,遇到了我。”
“她身上背着孩子,身后跟着,瘦骨嶙峋的大女儿。”这回母子三人是趁夜走的。
“时大师,那这位姐姐现在怎么样?”高嘉雯抹了一下眼睛,“我想帮帮她。”
第560章 运气
“时大师,那您自那天之后,还见过他们母子三人吗?”高嘉雯情绪已经稳定,她紧张地问时落。
高嘉雯很想听到时落说那母子三人现在过得很好。
时落却摇头,“我与他们缘分已尽,不必再相见。”
“那两个孩子成人前他们的日子过的苦些,若是好好教养,他们会苦尽甘来。”时落知道高嘉雯的意思,她又说。
“我想也是。”有这样一个坚强的母亲,两个孩子肯定会被教的很好。
“她虽没有双手,她的孩子就是她的双手。”这母子三人无需旁人的可怜同情,对他们来说,逃出那个村子便是最大的幸运。
“时大师,听你说完,我觉得我以后遇再多困难都不会泄气了。”高嘉雯说:“这世上永远都有身在困境中,还不放弃的人。”
虽然世间奇迹少见,可万一呢?
那母子三人不就是遇到了时大师,从此过上另一种有希望的日子了吗?
所以困苦的时候再坚持一下。
到了分别的时候,高嘉雯舍不得时落,恨不得跟时落一起离开。
她留了时落的联系方式,说是以后要去看时落,不管时落在哪。
就在时落一行人登机前,明旬打来电话。
“落落,你在哪?”明旬嗓音有些沙哑。
时落走到人少的角落,回了明旬一句,又问:“你回来了?”
知道时落是担心自己,明旬只觉一路的疲惫顿消,他轻笑一声,“回来了,我想见你。”
听到明旬近在耳边的呼吸声,时落耳朵有些烫,心跳也有些快。
明旬再赶过来已来不及,两人约了飞机落地的城市。
明旬听到机场语音播报声,不舍地让时落挂了电话。
上了飞机,时落嘴角一直上扬,看着心情很好。
回去还是屈浩跟时落坐在一处。
屈浩歪着头,打量时落,他问:“明小旬回来了?”
能让落落明显高兴,那就只有明小旬了。
“嗯。”时落眼睛弯了弯,又点了一下头,“下飞机就能见到了。”
“他身体好了?”屈浩声音有些高。
“伤口结痂了。”明旬已经跟她说过了,“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屈浩这回是被吓着了,他一直点头,“国外太不安全了,以后还是让明小旬少出国。”
飞机起飞,屈浩望着被抛在身后的城市,忽地想起一事来,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边,才小声问:“落落,我想知道那个,就是那个妈妈住院的大儿子,他大劫过后,那他的前妻会怎样?”
实在是屈浩的三观差点被那前妻震碎,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屈浩并未问那人的大劫是什么,他知道这个不可说。
“还有他的妻子,会不会把他的遗产分点给他前妻?”毕竟那男人以前做的事太不厚道了。
“面对一个容貌一般,生材中下,还有妻有子,且比她大了十多岁,人品更是低劣的男人,你觉得有多少女人会真心爱慕他?”时落没直接回屈浩的问题。
“那除非是他的现任妻子被雷劈过。”屈浩认真地说,而后眼睛睁大,“我明白了,她看重的是男人的钱,那她肯定不会把遗产分给前妻的。”
“还有,她明知道那男人有妻有子,还要插足别人的婚姻,她也有道德问题。”
坐在两人身后的锤子听了这话,说:“你就别问时大师了,她们的结局猜也猜得到。”
“肯定是一地鸡毛。”
“怎么个说法?”屈浩回头看锤子,眸子晶亮。
锤子随手将手中的坚果袋子递给屈浩。
屈浩自以为懂了,接过袋子,一颗颗剥,还用眼神催促锤子快些讲。
锤子卖了个关子,“我问你,当日在林子外的小院,我们遇到那前妻时,你从她的言语里,能听出她是恨她前夫,还是更恨那抢了她前夫的女人?”
“她更恨抢了她前夫的女人。”屈浩没有犹豫。
当她提及她前夫时,是有不甘愤怒,还有些许恨意,但是提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