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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江若诚拎着一只头盔朝这儿走过来。
这儿的滑雪场建在临近城市的山谷,山脊形雪道,坡度很陡,刺激感强,又逢夏季,多为人造雪。内里设施昂贵,大多是富家子弟或者专业人士训练娱乐,久而久之也就不对外开放了。
江若诚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身后跟着几个跟班,周矜跟他向来不是一路人,蹙了蹙眉头,跟朋友从他面前经过。
“周少的架子果真高,这么喜欢把别人当空气?不愧是南城第一大集团的公子。”江若诚大少爷性格,很讨厌周矜这幅什么都不放眼里的孤傲性子。
这时候叫住周矜,面带挑衅,趾高气扬地看着他。
周矜停下脚步,不以为意地笑了声,“还能下的来床,江叔叔的鞭子不是很厉害么,圈子里很闻名啊,还是说江小公子练过铁人三项?”
这话一出,周边的人都笑了出来,江若诚不着调,前几天在青桐巷惹事被江父知道后,拿着鞭子就在娱乐会所门口抽了他一顿,这事儿流传开,闹了很大笑话,江若诚后来发了很大的火,身边的人也自然不敢再提起这事。
周矜不是个好脾气的,大多时候就是懒得计较,不喜欢麻烦。但惹着他了,也自然也不会憋着,别说不给人面子,就算戳人肺管子也见怪不怪。
说完,他看了一边的服务人员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江若诚还处在恼火中没平息下来,一边的服务人员走过来,很抱歉地说:“江公子您好,刚刚接到技术人员通知,雪道设施出现了问题,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我们目前需要紧急关闭通道,为了向您致歉,我们这次将会将金额原路退回,很抱歉。”
江若诚睨着周矜的背影,火气蹭蹭往上冒,“那凭什么他能滑?!都是拿钱办事,我就晚来一点,就不能用了?这是什么道理?”
被吼的人为难地看了一眼,心说因为这是他们的大老板家开的雪场啊。
他看着江若诚,面带歉意地说:“刚刚接到的通知,太不巧了,很抱歉。小公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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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矜坐上车,季斯越关上车门,看了他一眼。
问他:“看贴吧了吗?”按道理周家的公关不至于做的这么差啊。
周矜看他一眼,故作不懂,“什么贴吧?”
季斯越将手机找出来,翻了翻,将手机递到周矜面前,“喏。你还不知道呢?”
周矜淡淡扫了一眼,没吭声,季斯越看着前面的李文成,“你们也没看着吗?到底周家,这事传出去不好,老爷子重规矩,要是知道就不好了。”
季家与周家算得上是至交,两人平时关系也不错,季斯在他面前说的话才少了几分雕琢。
倒是李文成嘴角抽了抽,面不改色地说:“当初没有一时间留意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像风像雨了,撤回可能会显得刻意。”
“刻意......”周斯越没办法理解这个词,“关键不是捂嘴?要是没人关注,还有谁管这事谁操纵的?”季斯越简直有些自我怀疑。周家不养闲人,按道理他们公关能力也不至那么差啊。
李文成:“......”
闻言,周矜看了眼两人,他不太在意照片流不流出去的事情,没让人删也是为了让陈浅难堪,提醒她跟他保持距离。
但现在,距离是保持了。但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可以处理了。”周矜言简意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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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浅正式住进周家以后,学习任务就变重了很多,白天在学校不光要写自己的作业,晚上还得帮周矜写作业。
他们两人在不同班级,作业任务是不一样的,但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周矜的作业就彻底不写了。
她不光得模仿周矜的字迹,保持卷面的美观,不让人怀疑,还得保持作业的正确率,因为周矜即便自己连笔都懒得拿,但一眼撇过去就能发现她思维上的漏洞,然后就会对她进行一通冷嘲热讽。
她不愿意写,他就不高兴。
陈浅简直欲哭无泪,忍气吞声地干活,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在日记本上暗骂周矜是王八蛋,这两星期下来就连日记本都变厚了好多。
这天十一点左右,她写好周矜的作业,蹑手蹑脚地上楼,给周矜送过去。
周矜这个点没睡,看了些杂书,听见敲门声,打开门,让陈浅进来。
“写好了?”
陈浅进门站在书桌旁。轻轻嗯了声,将整理的工整的作业递到周矜面前,“都写好了。”
“写的够快的,脑子挺聪明,不说还以为你在研究造航母呢。”周矜拉开书桌径直坐下来,唇角勾了勾,随口说。
周矜有洁癖,能让她进来就不错了,压根没有她坐下的份,这是他的原话。
陈浅也就自觉地站在一边,心如止水地听周矜张口就来的讽刺。
“脸皮越来越厚了,这都不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浅努努嘴,忍不住嘟囔,“你不是在夸我吗?”
周矜鼻腔里溢出一声冷笑,眼睛飞速地略过她刚写的物理试卷。扫了眼陈浅,平心而论,聪明的话,还行吧。至少这卷子全对,比其他人聪明多。
周矜也就没反驳她的话,开始看数学试卷,看到一半就双眉微蹙。越看到后面,脸色也就越差。
“140都没有。”周矜看她,神色费解。
陈浅已经料到了,有几道题目她做的时候就很吃力,点点头:“哦......”
“哦什么哦,最后一题从第一步就错了,驴头不对马嘴,你看我不爽乱写呢?”
“没有。”陈浅小声说。
周矜从笔筒里拿了支笔丢到少女面前,看着她说:“写。”
陈浅小声说:“我不会。”
周矜挑眉看她,神情不耐。
在周矜极具压迫的视线中,陈浅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了张草稿纸出来开始演算。
这是一道压轴题,陈浅已经试了好几种办法,光画图就差不多费了半小时,她对自己能力评估相当准确,这题已经超出她理解的范畴了。
虽然特别心虚,但陈浅又耐着性子又尝试了另一种解题思路,还是以失败告终,她将笔轻轻放下,刚想跟周矜说话,周矜就冷笑,“你现在就这么敷衍了,不是说喜欢数学?就这态度。”
“可我真的不会。”
“浅尝辄止。你就知道自己不会?”
“我都试过了。”陈浅说。
“都试过?”周矜将试卷摔在陈浅面前,双眸微眯,“前天不是你求我跟你讲了下某题的思路?用迭代,不是殊途同归?你就这脑子,那我白费力气干什么?蠢不蠢?”
陈浅摸着右手食指关节处起的薄茧,默不作声地听着,心里有些难受,她又不是没努力过,可不会就是不会。
“我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