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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骑个车都不乐意?我还给你钱呢, 几个月也不见你要下,还没用完?还是生气给少了。”

这话说的跟她掉钱眼子里去了一样, 陈浅脸有些透红, “这不是钱的事。说奥赛的事, 如果不是你主观放弃,那还可以争取下,毕竟迟到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事......”

周矜意味深长地看陈浅一眼, “行了,你出去吧, 我困了。”

陈浅带着东西出去了。心里说不别扭是假的,尤其想到周矜这样什么都不放眼里的人脸上也会露出悲伤的表情。

最为重要的是, 骑车慢的那个人还是她。万一姨父与小姨问起这件事, 她该怎么说啊。

陈浅纠结了又纠结,夜里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 她接到奥赛组老师的电话, 通知她进入奥赛组, 她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数学奥赛是她一直很想参加的,但无论她刷了多少题, 写了多少试卷,数学单科的成绩始终没有进过年级前十,最好的一次, 也是这次期末考试, 年级十一名。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抓住, 但前提一定不能是,她踩着周矜上位。

古人还忌讳瓜田李下呢。更何况周矜的父亲,是她小姨的丈夫。

陈浅在房间里纠结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打通了老师那儿的电话,拒绝了加入数学奥赛。

一上午的阴霾在她挂断电话的一刹那清空,她心中轻松不少,恰好楼下几个小孩儿又叫她出去玩。

她将裙子换下,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就跟着孩子们出去了。

小孩子们的活动,无非是捉迷藏,老鹰抓小鸡,累了在河边打水漂。陈浅不参加,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玩,做游戏裁判。空下来给他们编花环,一人一个。

编好花环,又纷发完,夕阳已经透过天际,散漫地落了一地。

陈浅还坐在溪边的小石头上,在草丛中挑挑拣拣,小孩儿们很喜欢她编的花环,更有游客出过高价买她编的花环。花环受欢迎,她也做的格外投入,挑拣小雏菊,喇叭花,茉莉装点,又格外注意色彩搭配,是经过用心设计的。

前前后后,花了快三个小时。等反应过来,天色已经快黑了,两只腿酸麻,也因为长时间置于草丛而被蚊子咬瞒了包。

她抱着花环,带着一腔雀跃的心情,从小溪边跑回家中,却发现家门口停歇了一台熟悉的车。

陈浅在门口看了看,迈着步子上了楼。

本以为这个花环对周矜而言虽不至于谈不上喜欢,但起码会看在她准备的用心的份上,起码将礼物收下。

没想到周矜看都没看,径直将她辛苦编的花环扔进了垃圾桶。随着一起扔进去,还有陈浅未说出口的一句生日快乐。

周矜长腿搭在桌边,看着她,“不参加奥赛,是为了出去玩呢?”

“不是,”陈浅眼巴巴地盯着垃圾桶里那束并没有被温柔对待的花环,心中闷闷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她抬起眼睛问,“什么?”

周矜又问:“你不是把奥赛推了?”

陈浅讶异于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快,但还是点点头,“嗯,我不是特别想。”

“你不想。那是谁每次在我做题的时候,眼睛长了腿一样黏在我试卷上?你想不想,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周矜冷嗤了一声,“有机会都不抓紧,说你这种脑子能干什么?机会让给别人,很大方啊。题目干脆也别写了算了,浪费时间。”

陈浅想起刚才那些顾虑,眼底有些酸涩,她闷声反驳,“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想参加。”

“想不想的有什么用,结果呢?”周矜连连冷笑,语气费解极了,“就你这还喜欢数学,不是求而不得,你连求都没求过,顶多叫自欺欺人。”

泪水在陈浅眼眶打转,“我是喜欢数学的,但我不太喜欢奥赛,而且我觉得我不应该......”

“闭嘴!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周矜骤然出言打断她,懒得听她解释,烦躁得很。看她一眼,就极快得挪开目光,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他迈着长腿就走,“你跟鬼解释去吧、”

陈浅看着周矜的背影,万分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眼眶彻底红了。

“周矜,你过分!你都不愿意听我解释,你凭什么臆断我?你太过分了,我好讨厌你!”

也不知道周矜听见没有,陈浅气的口不择言,哭的满脸都是泪水,脑子也一片混沌,只听见啪嗒一声,重重一声响,门被猛地拍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哭声也跟着止住了,她摸摸纸巾,一边擦泪水,一边打通了江太的电话,“江阿姨,是我,我是陈浅......”

“怎么鼻音那么重?”电话那头的江太立即听出了不对,笑了笑,“考虑好留学的事情了吗?很多资料现在都需要开始准备,申国外的高校了。”

·

半月匆匆而过,和周矜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近两周。不见着周矜本人,日子就这么静水细流般过下去。平平淡淡,但好过在周矜身边提心吊胆,委屈难过好。

江太之前就在小姨面前提过资助她去留学的事情,小姨笑着说看她的意思。她也没立即答应,毕竟异国他乡,回来不容易,她舍不得小姨。

但见着小姨的生活一切就好,她也该思考将来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了。在国内,参加高考,以她的成绩,top2可能悬了些。但c9的专业随便挑选是没有问题的。可问题是,在国内,和周矜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呀。

陈浅摇摇头,打开家中那台老旧的台式电脑,开始查询国外名牌大学的信息。

没一会儿,林初打电话进来了,两人聊了会儿,林初说:“浅浅,后天就是哥哥的十八岁生日了,回来吃个饭吧,恰好很快就要开学了,小姨明天来接你?”

“嗯......生日?”陈浅怔住了,“周矜过生日?”

“对呀。农历七月初八,哥哥过生日。”林初说,“周六我去接你?”

“好。”

陈浅挂断电话后,脸颊染上了些薄红。打开日历看,那天确实是周矜的生日,不过是农历阳历之分。

听小姨的意思,周家应该是过农历生日的,怪不得那天她给周矜拿蛋糕的时候,周矜还有些许错愕。

她当时还担心没人记得他生日,怕他难过呢,所以面条做了,蛋糕也托邻居哥哥骑车去镇上做了,就连花环都给他编了一个。

难怪他那么嗤之以鼻呢,原来又不珍贵。陈浅想。

她托着下巴想了会儿,还是给周矜发了条信息过去,再怎么说,过几天又得住进周家了。

在人屋檐下,将气氛弄得僵硬微妙,不太好。

·

周矜回去后,又将鲜为外人所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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