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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电话。

临挂断前陈浅看了一眼,其实留意到了画面一角迎面朝周矜走来的兔女郎,在他身边蹲下,露了很多肉,前凸后翘。

陈浅没别的看法,心中挺平静。但细想来其实觉得有些恶心,想起前不久刚和周矜做过,陈浅也不怎么吃的下了,清洗了锅,径直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手机依然被周矜数百个跨国电话打的发烫,陈浅关掉了手机,躺床上睡觉了。

周矜打了数个电话都没有回应,联系了Wendy确认陈浅是安全的后,阴沉的眉目才算舒展分毫。即便如此,身边站的人却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头低了又低。

周矜目光扫过去,心中烦躁,早已经没了昔日气定神闲之态。其实他压根不愿意跟他们做这单生意,几个瓢虫,恶心的恶心,脏的脏。

他看着面前肥硕的男人,面上倒很平静,“这是你的心意,王老板?”

“是啊,周先生。”王老板不明所以,明明刚刚还尚且愉悦的氛围,怎么现在低压成这样了。

额头渐渐蒙着豆大汗珠,王老板还是觉得难以理解,女人纠缠那是心胸狭隘,但男人,走到他们这个高度,有谁当真能美人在侧但坐怀不乱?他点的这一个个都不是孬货,要么处子之身,要么身怀绝技。谁受得住?

大约王老板心思过于浅薄,周矜只扫一眼,眉目间的讥诮已然再也无法压下。他淡笑了声,生意也不想谈了。路过一边袒胸露乳的女人,视线未做停歇,径直去穿衣服。

“王老板厚礼。过几天我亲自回份大礼。”

·

旧金山下午一点,南城凌晨五点。灯火萧条,沉睡了的城市尚未苏醒的时候。周矜坐在别墅书房内一夜未睡,满脸阴郁地看着李文成走进来。

“陈小姐的室友去过公寓了。”

周矜沉声问:“陈浅呢?”

“是不是哭了?”

李文成看了眼周矜,如实说:“据说陈小姐吃完火锅后还泡澡了,这会儿正在床上睡午觉。”

“她心情怎么样?”周矜斜眼看过去。

李文成愣了一下,心道,能吃能喝能享受,这并不需要他说的吧。

“......”

“不太清楚,”触到周矜冰凉的视线,李文成还是硬着头皮道,“但话明显变少了。”

一边的厉康看过去,奇了怪了,“陈小姐不是一个人住?怎么话就变少了,她跟谁说话啊?哦!她睡着了,那肯定不能说话了。这个也有必要跟少爷汇报?”

“......”

很长时间,房间内都没人说话。李文成抬眼悄悄看过去,只见少爷的眉头肉眼可见地舒展开,却笼罩了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之气。

这书房就是一巨大的桑拿房,时值凛冬,李文成后背却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黏腻汗水。严寒与汗水本就相悖矛盾,就如同这间屋子里的人一样。

周矜不说话,李文成也站着不动。

打通陈浅电话是两个小时候,周矜去公司的路上。听见电话那头迷糊哼唧的声音,周矜眉头稍微舒展些。

周矜立即对前面汇报工作的助理作出噤声动作,才转而跟对话那头的人说话:“醒了?”

陈浅看了眼时间,将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刚醒。”

“......”

“你就没有要问我?”

那边嗯了一声,“你也醒了?”

“醒了。”

“......记得吃早饭。”

周矜顿了下,没回。

过了会儿,他说:“没什么事我挂了。”

“嗯。”

“......”

周矜轻笑了声,径直将电话挂断了。

翌日深夜,陈浅尚且在睡梦中,身上压下了一道黑影。须臾就有热气喷洒在她耳侧,身体沉重坚硬,很快就压的她踹不过气。她猛烈地挣扎,直到嗅到了那截沾着寒霜外套上的冰凉,深吸了一口气。

她轻轻推搡着伏在她胸口深吸的男人,“周矜......”

未开灯的房间内,夜色漆黑,男人唇边灼热呼吸一滞。

他抬眼看她,半晌,将她垂到前胸的发丝拢到身后。

陈浅推开她坐了起来,批件外套,下床开了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你怎么来了?”

“来和你睡觉,”周矜将床边站着的人拎到自己身边躺下,环住她的腰,低声叫她的名字,“陈浅。”

“嗯。”陈浅低声回应他。

陈浅就是这样,香香软软,像一颗水灵香甜的水蜜桃。说话声音也细软,小猫哼唧一样。

周矜光是看见她,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他抱着陈浅,亲完脸颊亲耳朵,亲完耳朵亲脖子,陈浅回回下意识地避开。感受到身侧人无声抗拒,周矜盯着她,忽然就笑了。

“你在生气。”周矜笃定地说。

陈浅:“我没有生气。”

周矜:“你都不问生什么气,还嘴硬说没有?”周矜吻着她细嫩的肌肤,将牙齿抵在上面,摩挲啃食。

陈浅觉得痒,立即去推周矜,“别这样,不舒服......”

周矜含混地笑了笑,却听着陈浅的话,停了下来,枕着她绵软的胸,卖惨地说:“公司事多,挺累。”

陈浅垂眸,“累就好好休息,飞这儿不更累吗?”

周矜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想见你。想跟你睡觉。”

陈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现在生理期。”

周矜脸色稍变,闻言手下去摸,还真是。

脑袋从陈浅的胸上挪下来,关了灯,将她娇小的身体拉下来,拢在怀里,“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字面意思的睡觉。”

“肚子疼吗?”周矜见同事偶尔会给女朋友买暖宝宝跟红糖水,心中觉得,他们家陈浅跟别的小女生没什么区别,怎么会不需要这些。

陈浅红着脸将他的手拨开,捣鼓了一会儿,手伸出被窝抽张纸,抓住周矜的手,一根一根擦起来,“能不能不要乱摸,不干净的好不好?”

周矜手心微痒,由着陈浅擦,其实不脏,擦半天纸上也没什么。

陈浅低头嘟囔,眉眼认真,动作细致,周矜看着,眼里染上笑意。忽然钳制住她的手,啃了啃她泛着水光的粉嫩嘴唇。陈浅挣扎了会儿,挣脱不开,但一双潋滟的双眸写满了不愿意。

周矜轻笑声,“我真没点过技师,也没睡过别人。不然我飞上万公里,来回24小时干嘛呢?”

“你动脑子想想陈浅,谁对我最重要。”

陈浅恰到好处的沉默令周矜愉悦,他眉目舒展开,将她手中卫生纸扔掉,将她整个人拉到被子里,“所以你就是生气了,吃醋了。”

陈浅心说她那是嫌弃他脏啊,跟吃醋什么关系。谁知道周矜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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