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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还穿着校服,老板娘看他们两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对劲。
陈浅想着,脸颊就有些红。
周矜瞥了陈浅一眼,不等她否认,就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笑了,“嗯,女朋友。”
陈浅留意到老板娘眼睛往两人紧扣的手上瞥了眼,也就没否认。
老板娘又多做了一杯香芋味的奶茶,“小伙子我有印象,每周都会来阿姨这买一杯香芋奶茶。就是......”她摇晃着手上的奶茶,眉头拧的极深,“就是当时陪在你身边的姑娘似乎不是同一位呢。阿姨没认错吧?”
“记得那个姑娘似乎身型瘦一些。柳叶眉,高马尾。脸上戴着眼镜。”老板娘将奶茶装进袋子中递出去,“阿姨请你喝。”
周矜面色有些裂变,下意识低头去看陈浅。
陈浅没什么表情,抬头提醒周矜,“周矜阿姨在跟你说话。”
周矜收回目光,将奶茶拿到手里,牵着陈浅出去。
第42章 月出小
走出奶茶店, 陈浅将周矜的手撒开。
感受到手心紧握的手挣脱的动作,周矜眼里才带了些散漫的笑意。不仅没松开,反而握的更紧。
“周矜你手松开。奶茶快冷了。”
周矜接过陈浅手中的奶茶, 帮她插好吸管,解释说:“高中没给别的女生买过奶茶。”
陈浅捧着奶茶, 咬着吸管, 仔细想了想, “那个女生是谁?”
“当年那个校花?什么名字来着,许诗如?”
不怪她多想。当年周矜真将她早上的早饭给过人家。那天她饿了一上午的肚子,还是路万给了她一块面包, 还帮她接了热水。
适时一阵风从西北狭长的街角刮过来,周矜身形高大挺拔, 帮她挡的严严实实。陈浅的白裙裙摆和周矜的深灰色大衣搅在一起。
周矜给她理了理纷飞的鬓发,眼里是化不开的雾。却依然笑的含混, “陈年旧醋, 准备吃到什么时候?”
陈浅尝了一口香芋奶茶。很甜,香芋味道也浓郁。还是当年那个味。
人总很容易被甜的东西治愈, 她喝着, 眉眼都弯了弯。
“不是她。”周矜就这么看着她。
陈浅想了想, 好像许诗如不戴眼镜的。
再反应过来时,周矜已经重又牵着她的手, 走出去好远了。
周矜送陈浅回家。车开到滨江壹号小区,在陈浅家楼栋下停下。
陈浅解开安全带,看着周矜一身正装, 甚至公文包就放在车头, 应该刚从公司回来。
她问周矜:“要不要上去坐会儿?”
不等她回答,周矜已经解开身侧的安全带, 打开身侧车门,下了车。
两人一起上楼,刚推开家门,铺天盖地的吻疯狂地落了下来。炙热的胸膛抵上来的时候,陈浅心头一窒,呼吸就这么完全被堵塞攫取。她双眼迷离时,门啪嗒一声,被人重重地了关上。
家中还是老样子。整间房间的布置很粉嫩,一看就是女孩儿住的地方。白纱幔悬在飘窗上,下面放着两株含苞待放的风信子。淡淡木果子露气味的熏香置放在床头,散发着香气。
柔软的床上几只抱枕与玩偶,身下的床单是鹅黄色的。
陈浅趴着,能看见床单上的小雏菊。两三朵,印在眼前。她鼻尖凑得近,甚至能闻见阳光的气味。她将手指点在上面,一圈一圈地绕着。
绕着绕着,骤然将雏菊攥到了手里。雏菊被揉成邹巴巴的一团,却也盛开着。
盛开在陈浅掌心。也盛开在周矜身下。
结束后已经很晚了。陈浅靠在床头阖上了眼睛,浑身跟散架了没什么区别。
周矜去洗澡了。
周矜出来时,桌前放了几道菜,外边的包装袋子还没撕。陈浅坐在餐桌前,身上穿着睡衣,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支着头。头微微歪着,像在思考什么。
周矜从她那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光下莹润瓷白的肌肤,即便蹙着眉头,看着也温柔,还是那么的可爱。
陈浅听见动静,回过头,看见周矜站在不远处看她。她唇边带了些淡笑,开始拆外卖包装,“叫了几个菜,实在没力气做饭了。这样招待你,应该也说的过去?”
周矜靠在门口看着陈浅手里的动作,没动。
陈浅拆好,又将碗筷摆好,看向他,蹙了蹙眉,“周矜你过来吃饭啊。”
周矜眼里笑意清浅,走过去坐下,“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叫我哥哥的?”
陈浅戳了戳筷子,夹了根西蓝花放嘴里,没理周矜。
旧金山再见面那几天是叫的。后来就不叫了。
周矜说:“公司还有事,晚上应该不回来。”
看着也像公事处理一半,抽空出来揪她的样子。陈浅乖乖喝着周矜给她乘的汤,“好,你早点休息。”
·
周矜走后,陈浅泡了玫瑰牛奶浴。刚裹了件浴袍出来,王舒婷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上次就约好了,几个人时间都没能凑到一块儿去,年关将近,大大小小的公司都陆续放了假,才有空联络。
王舒婷毕业后在当地一家知名的新闻公司上班,两三年名气渐大,已经当上了主管。半年前也结了婚,这会儿家庭事业都美满着。
陈浅听见熟悉的声音,笑了笑。两人又聊了会儿。说到张晓薇的时候,陈浅愣住了。
想起今天在奶茶店时,老板娘说的那个女孩,瘦弱高挑,柳叶眉,戴眼镜。那不就是高中时张晓薇的模样吗?
过去的记忆已经久远,她已经不太能回想起高中生活的细节。但如今,回忆却在她脑海中一点点拼凑了起来。
高三时,张晓薇被流浪猫抓伤,她当时身上仅剩的五百元都借给张晓薇打疫苗了。后来万诗诗每周日晚自习前,都会给她带一杯香芋味的奶茶和店内的其他的甜品,有时候是曲奇,有时候是椰蓉面包,有时候是巧克力塔。
陈浅问起张晓薇时,她也只是说周末的时候在奶茶店打工,每周老板娘都会送她,她不爱吃甜的。
恰好那时候陈浅没有零花钱,日子过得抠巴巴的,甜品与奶茶等甜食是她很喜欢的东西。
陈浅每周都收下了,将这些默认为她偿还给自己的钱,也没再提那五百块钱的事情。
要是张晓薇在店里打过工,老板娘会形容那个女孩形容的跟张晓薇那么像吗?
难不成张晓薇没在奶茶店打工过?
陈浅想着,就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和王舒婷聊了块一个小时,挂断电话后,陈浅这才发觉浴巾裹着的头发都快干了。做的时候消耗多,她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换了睡衣,涂了一层面霜,就钻到了被窝中睡觉。
半夜时分,天空响起了冬雷。雷声很闷,与屋外呜呜的风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