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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烟松了口气,她是真怕越清桉来套她的话,毕竟她的谎言只能骗一骗大?师兄这样的笨蛋,对上真正心神通明的人,她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露出破绽。

不过,想到套话这事?儿,她就想起了自己获得的技能,可?以每天听别人心里话一分钟。

这个技能简直就是为?宗门嫡子量身打造,这个闷葫芦一天到晚说不出几句话,等?下她一定要听听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柳若烟眼中闪过狡黠之色。

她娇气地蹙眉,指着自己的腿,“腿好痛,一弯就痛,我?自己涂不了。”

言下之意再清晰不过。

她将白瓷盒又慢悠悠推回?去,满怀希翼望向宗门嫡子。

越清桉目光下敛,望着她的腿,大?概是想了一下具体的位置,藏在袍子里的手指微微蜷缩,回?:“男女授受不亲。”

白瓷盒又被轻轻推过来。

柳若烟笑容僵硬住,好一个男女授受不亲。

大?师兄用这句话拒绝她,宗门嫡子也用这句话拒绝她。

能不能不要有那么高的道德标准啊!

之前在无?主秘境里你不也是掀起裙子就直接帮忙上药吗?

为?什么现在突然搞这一套?

她气鼓鼓地打开盒子,灵敏地闻到一股淡淡血腥味儿。

白色细腻的膏体平平躺在盒子中,里面有血,但是被特殊处理过了,看不出红色来。

柳若烟想到无?主秘境中他拿出来的那瓶肉白骨的药来,心下微动?。

他该不会一直用自己的血在做这种药膏吧?

她用余光悄咪咪打量越清桉,结果发现他的手一直放在衣服里面,根本看不出是否有伤口。

心中微微叹气,她拿起盖子,盛了一些膏体,脱下一只鞋子,蜷起一只腿,粗鲁地涂着。

一边涂,一边忍受着肌肉的酸痛,她呲牙咧嘴地故意将手中的盖子一丢。

圆形盖子在地上滚啊滚,如她设想的路线,成功滚到了越清桉的脚边。

她立马站起来,跳着想去捡起来,却因为?腿部扭曲剧痛“嘶”地吸了一口气。

“别动?!”

越清桉一把拦住了她颤颤巍巍的腰,扶着她坐下,捡起地上的盖子,抬眼看了看她吃痛的表情。

没有过多犹豫,他伸手拿起那盒膏药,如一片轻飘的云,蹲在了她的椅子面前。

蹲在了她裸露的小?腿前。

他低下头来,修长的手指刮下一片药膏,然后轻轻涂在她的小?腿上。

目不斜视,眼神认真,一脸清正淡漠的表情,似乎好像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他一边将膏药涂抹均匀,一边轻轻帮柳若烟按摩小?腿上受伤的肌肉。

手指沿着肌肉线条慢慢滑动?着,在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丝丝的红痕。

红痕很快就散去,酸痛过后是无?穷无?尽的麻痒。

越清桉刚开始按她靠近膝盖处肌肉的时候,她没有忍住低吟出声?。

“嗯……”而后发现这样的声?音十分不妥,立刻咬紧了牙齿,脸色红扑扑地与抬眸而来的越清桉对视片刻。

“忍一忍。”他声?音似万年冰雪化开来滴落到冰面上,清脆。

又垂下了眼,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忽明忽暗的烛火打在他的半边脸颊上,沿着黑墨的眉眼顺流而下,仿佛金色的勾线笔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柳若烟失神地看着他那明亮的半边脸,看着光晕下的极其?细腻的皮肤和那几乎不眨不动?的眼睛。

这种神圣到让人不忍心亵渎的画面,一寸一寸印刻进柳若烟的心底。

如果不是腿上一直有异样的感觉在提醒她,她也许会沉沦在这样的美貌中,一整晚都难以回?神。

越清桉擦完一边的小?腿,将她另外一只脚上的金莲白鞋给脱掉,大?手牢牢盖在小?巧的脚掌上,他很是自如地又刮了一片药膏来。

冰冰凉凉与酸酸麻麻的滋味中,柳若烟长吁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明艳的笑容。

“少宗主,谢谢你之前送给我?的鞋子,先前我?没有亲自与你道谢,心中一直想着这事?儿。”

越清桉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指尖勾着药,轻轻碾压着小?腿上肌肉与骨头连接的地方,细心又仔细地擦过每一寸肌肤。

柳若烟忍着低吟声?,轻笑一声?,“师父带着我?急匆匆赶来了凌天宗,我?一直好奇邀请函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师兄也不给我?看,师父也不告诉我?,少宗主,你可?以为?我?解密吗?”

越清桉听完她说的话,没有抬头,声?音清冷:“这不是什么秘密,我?即将接任宗主之位,所以邀请天下修士前来见证。”

柳若烟顿住,心中问系统,“怎么回?事?儿,我?的任务不是帮他变成宗主吗?现在这个情形,好像不需要我?的帮助。”

【越清桉想要弑父杀弟,坐上宗主之位。宿主,这和你的救赎路线不符合。】

“不,我?觉得很符合,那群渣滓,该杀就杀了吧。如果未来众人会以弑父杀弟的借口联合众派讨伐他,这是我?需要担心的事?情,他现在的事?情就是好好释放自己的情绪。”

柳若烟看着他光洁的额头,咬着下唇,问:“我?上次听北柠师弟说,你把你的亲人给关?进地牢了,然后又把他们放出来了。他们怎么了……”

问题直击最关?键的人物,柳若烟呼唤系统开启心里话技能。

她竖着耳朵听越清桉心中在说些什么。

结果什么也没有听到。

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心跳声?。

他干净地就像是一张白纸,连心底也没有任何想法?。

柳若烟蹙眉,看到他依然慢慢地擦着药,神色淡淡,没有波澜。

她以为?他没有听清,低下头来,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一字一句,极尽温柔,重新问了一遍。

“我?听说你父母对你并不好……我?是个孤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吗?”

温凉的手掌紧紧贴着细腻的小?腿皮肤,越清桉身姿本就挺拔,被她捏起下巴后,那张清隽的脸蛋就离柳若烟不过几寸的距离了。

他眸子黑沉,定定地和柳若烟的眼神对上,交缠,冷静。

比雨后月光还要清冷,皎洁,又像是刚刚下的新雪,没有要融化的痕迹。

柳若烟静静看着他,静静听着周围所有的声?音。

外面走廊上的风拍打着大?开的木门,发出彭彭巨响,过堂风呼啸尖锐,掠过青石板远去。

娇嫩的垂丝海棠花上细碎的水珠滴答落在烛光里,幽若的独特花香在两人中央慢慢飘荡着。

他静静的,没有说话。

他的心底也静静的,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柳若烟有些失望地松了手指。

“有时候,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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