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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惹他吗,你和他比起来唯一的优点真的只是修为高?了一些,他占尽天时地利,整个凌天宗都是他的资源,这个护宗大阵很多年没有启动了,他居然为你开了一次。”

竹玉怜终于认清自己是站在了别人?的地盘,他收起了自己阴恻的脸色,装出柔弱模样,冲着越清桉道?:“越宗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和你打了,可以放我出去吗?”

能屈能伸,是他的处世之?道?。适当的伪装更有利于他接近他的猎物,然后才有机会一击毙命。

越清桉依然没理他,他抬头静静看?向远方?。

“我错了越宗主,我以后不?会再和你打了。”竹玉怜继续哀求,眼底却?划过恶毒神色。

柳若烟瞟了眼平静的越清桉,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居然看?见了几个御剑飞行?的人?。

嗯……刚刚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惊来了一些人?,不?足为奇。

“哟,柳师妹回来了啊。师哥,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北柠最先到,他从剑上跳下来,一脸疑惑地看?向凭空而出的牢笼和里面的竹玉怜。

刚开始他没看?见竹玉怜的脸,只瞧见眼熟的衣服,还问了句:“师哥,你将萧师兄抓起来干什么?”

等看?清竹玉怜的脸了,他沉默片刻,小声?嘀咕,“师哥你也太过分了,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能将她给关起来呢!”

竹玉怜:?

柳若烟:……雌雄莫辩若是一种罪,竹玉怜早已犯下了滔天大罪。

被?误会成姑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竹玉怜温柔地笑了笑,魅惑众生的眼睛落到北柠身上,“是啊,太过分了,我这么柔弱,怎么能把我关起来呢。”

柳若烟再次沉默,您重新定?义了柔弱。

“呃……”北柠听到了男声?,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了竹玉怜的性别,“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咦,师哥你怎么受伤了?”

很快其他峰的峰主也到了主峰山巅,问为何突然开启了护宗大阵。

“这只大胆的木妖他伤了师哥!”了解到一切的北柠义愤填膺。

敢伤越清桉,简直就是在他的雷区蹦跶。

“小兄弟,你前一秒还叫人?家好看?的姑娘,现在又喊人?家大胆的木妖,变化好快,我好伤心啊。”

竹玉怜柔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来这么多人?,怪吓人?的。”

众人?急忙表达了对宗主伤势的关心,得到了越清桉的一句“无事?。”

“最近恰逢多事?之?秋,魔族多次侵犯人?族,明日我重开护宗大阵,无论妖魔,皆不?可入凌天宗。”越清桉说完,转过身,静静看?着柳若烟。

柳若烟被?那黑眸看?得心头一颤,她觉得这句好像似乎是专门对她说的。

不?准妖魔入内,那不?就是——

竹玉怜在牢笼中冲着越清桉大喊,“喂,越宗主,别那么较真啊。越清桉,你好没气量!”

可是啊,那个高?冷的少年,从始至终只回过他一句话,说他没资格和他打招呼。

他真的,一丁一点儿也没将他放在眼中呢。

他咬牙切齿,很好,当个宗主你了不?起啊,老子也好歹是前任妖族的太子,论身份也没比你差。

“那他怎么办?杀了吗。”几个峰主商量。

柳若烟瞪大了眼睛,这也大可不?必吧……

竹玉怜也愣住了,他仔细观察了场上,不?止一位合体期大佬,他们要杀他这不?是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主人?,他们要杀我呜呜呜……”竹玉怜眼眶红了一圈,委屈巴巴和柳若烟撒娇。

这事?儿闹的,柳若烟一个头两个大,她心虚瞥了眼越清桉,“要不?把他送到山下去吧,他也帮助我们完成了任务,人?并?不?坏,只是脾气怪。”

“这怎么能行?呢,敢伤害我师哥,必须杀了!”北柠说着就要去拔剑了。

“北柠!”柳若烟喊了一声?,没能把他唤回来。

旁边的峰主也用法术控制住了竹玉怜的四肢。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只听越清桉的,越清桉的意?思?是斩尽杀绝?

他爱干这事?儿,原著里面他虐起渣来从不?手软。

可是这位不?是渣滓啊,是她同样要救赎的男主。

实在是没有法子,她抓住越清桉的手,左右摇摆,柔声?祈求,“越清桉,放他一马吧,把他赶出凌天宗,以后都不?见他了,好不?好?”

小女儿撒娇姿态做足,她扬起水润的眼睛,瘪着可爱的小嘴,一遍遍摇晃着他的手臂。

柔软甜美?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响起,日夜思?念的人?也乖乖站在他的身侧,陪伴着他。

冷沁的雨水从树叶上滴落下来,寒冷的山风旋转着刮过。

不?是很冷,因为有双温热的手牵着他的手,她的指腹摩挲在他的掌心中。

小小的,软软的,痒痒的,勾得人?不?得不?去在意?。

恢弘的钟声?响彻云霄,归鸟扑棱着翅膀从山林中飞走。

越清桉用那双剔透清澈的眼眸细细审视她洁白无瑕的面孔,他的眼睛从来都是古井无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干净地似乎能看?透人?心。

他平静地看?了她许久,才温声?道?:“放了他。”

第98章 难过

人间五月天, 山巅寒风凌冽。

海棠灼灼,在风中颤颤巍巍绽放娇嫩的花瓣。

瞧见?满树不?败的花儿?,柳若烟指着垂丝海棠树, 惊喜地笑了起来, 侧过头来问:“它能开这么久吗?”

站在她身旁的越清桉挺立在如练月色中, 皎洁的光线将他的半边侧颜和额头勾勒出清俊明晰的轮廓。

睫毛似轻盈蝶翼微微震颤, 切割了安静的光。

睫下眼?睛静静回望柳若烟落过来的视线, 眸光里似乎藏了风月消散时遗留世间的唯一一寸温柔光晕。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 就见?她跑向了那?树。

少女一身温婉的淡黄色襦裙, 站在大片大片粉色的花下,裙角飞扬在寂静夜色中, 扬起脸来去闻花香, 笑得肆意明艳, 美得像是一幅水彩画。

“喜欢, 折了!”柳若烟左看右看, 终于对最?好看的一枝海棠辣手摧花。

回头看见?越清桉还站在原地,她皱了皱眉, “你还不?回去包扎一下吗?”

越清桉摇摇头,“不?着急。”

不?着急……再不?包扎,血都流完了。

算了, 他一只手也不?好包扎。

柳若烟叹口气,拉着他进到自己的小?院子。

从穿进同人文?到现在,这个院子居然是她住的最?久的地方?, 都快住出感情了。

她轻车熟路将越清桉推到自己房间, 转身想将刚刚折下来的海棠插进瓶子里, 却看到窗栏边上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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