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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钟离婉拒。

学者似乎早就习惯钟离这样说,他全然不放在心上,转而聊起新戏。

被晾在一边的维克没有表现出被冷落的不愉快,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学者告退。

“我们也回去吧。”令季对一言不发的维克提议。

维克点头作为回应。

这时钟离突然问向维克,“说来一直忘记问,你便是那位至冬人的朋友?”

“是,我是达达利亚的朋友。”没有隐瞒的意图,维克直接承认。

钟离则抓住关键词,“达达利亚不像是至冬人常用的名字。”

“那是他的代号。”维克觉得太模糊,就多加了一句,“在愚人众内的代号。”

“据我所知,在愚人众内只有执行官有代号。”或许是配合维克的爽快,钟离也没有绕弯子,点出来达达利亚的身份。

“是的,他是末席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维克不只是肯定了钟离的话,还说出了达达利亚的席位。

在旁的令季麻木地听着钟离和维克交流,得知钟离的身份后,面对他能不紧张,已经耗尽了令季全部的心力,此时实在是装不出吃惊。

然而钟离接下来纯粹的客套话,还是让令季差点破功。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竟是位愚人众执行官,还真是令人惊讶。”钟离用平淡的口吻说。

令季微微别过脸,好不让钟离注意到他眉头一皱。

你根本一点都惊讶!

令季在心里大喊。

偏偏这时候维克还特意附和,“嗯,是啊。”

那话说得要多捧读就有多捧读。

以至于令季不得不握紧拳头,好不让自己发出尴尬的声音。

“令季,你不舒服吗?”维克发现了令季的不自然,但也只是发现。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令季只得顺着说下去,“是有点。”

维克毫无察觉,关切地再问,“用不用去看看医生?”

“不用,大概是茶楼人太多的缘故。”令季随口扯了个理由。

“既然如此,还是身体为重。”钟离很是自然地接话,“我也要尽快回堂里。”

令季哪能拒绝,当场同意。

那边维克考见状也与钟离说再见。

“几日后再见。”钟离说出一个日期。

维克露出不解的表情。

没有办法,令季转头解释,“你那位执行官朋友想问钟离先生与岩神的事,叫你也一起过去。”停顿半秒,他换上问句,“他没和你说吗?”

“没有。”维克可以确认达达利亚没通知他。

这下令季更想知道维克和达达利亚谈了什么。

不会真的那么无聊,说他的八卦吧。

令季腹诽,然后很快否认,达达利亚看上去不是那么恶趣味的人。

抱着这个疑问,令季在与钟离分开后,迫不及待的对维克问出口。

“那名执行官和你聊了什么?”

“他请我调查钟离。”说话间,维克目光一转,看向身边的令季,“还问我知不知道你的过去。”

令季的心沉下去,尴尬感顿时全消,他笃定道,“他调查过我了。”接着他笑了一声,对维克感慨,“愚人众的行动速度就是快。”

这么多次下来,令季很怀疑愚人众是不是没有假期。

只是维克理解的和令季完全不同。

维克面露担忧,“愚人众查出来你来自世界之外?”如果是那样,令季很可能会被抓走。

“不是,我想那位执行官问的过去,十有八九是我的小时候。”为让维克放心,令季慢慢讲解,“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刚进入月海亭工作那会,也被上司问过。”

“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维克的担心变为疑惑。

令季给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我说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谁会和失忆的小孩计较?令季暗想,反正他那会表现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既不认识元素力,不认识七神和七国,所有的常识都要从头学起。

在这个基础上,令季希望达达利亚不要太把焦点放在他的身上,查到最后绝对会是无用功。

“如果他还怀疑我,你就说我忘了。”令季对维克嘱咐,“这在我的资料里有留档,不过愚人众应该见不到,过段时间我会想个办法,弄一份复印件泄露出去。”

维克闻言劝阻,“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做戏要做全。”令季摇了摇头告知维克,他知道几个安插在璃月港的愚人众暗线,届时让他们接收到这个消息就行,他不用亲自出面。

其实他这么做还有别的原因,既然达达利亚查他,璃月这边会接到风声。

令季倘若什么都不做,那才惹人怀疑。

不如顺势而为,做出是要接近达达利亚想取得他信任,打探消息的伪装。

想到这里,令季发现站在上帝视角的不方便之处。

很多信息他都没有办法合情合理的透露出去。

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在岔路口,令季与维克分开。

“等下次见面的时间确定了,我会通知你。”令季作为牵线的人,还没忘记自己的责任。

维克应下,并提醒令季,“好,你最好晚上过来。”

“你白天还有其他的事?”令季随口一问。

“我会去刷圣遗物。”一本正经的说出答案,维克早就和空一同把璃月到蒙德一路上的锚点和副本点亮。

令季忽然感觉自己多问了。

又笑了两声,令季不再多言,向维克道别后,朝着他居住地所在的方向走去。

居民区远远没有商业区热闹。

行走在安静的街道内,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从心中涌现。

令季放缓脚步,机敏的观察周围,并没有发现跟踪者的痕迹。权衡数秒,令季将行走的速度恢复成往常那样。

顺利回到家,他取出钥匙打开门。

令季面对熟悉的庭院,如什么都没发觉般向平日居住的卧室走去。

刚走没两步,一支水元素力凝结而成的箭擦着他的耳边飞来。

事发突然,令季脸侧的头发被削掉几根。

射箭之人的力度控制得非常好,箭矢砸在砖墙上仅留下不起眼的白点。

“谁!”令季在反应过来后,冲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大喊。

可是回应他的是更多的水箭。

令季狼狈的躲闪,也是这时他察觉出异常,这些箭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

咬了咬牙,令季不再躲避,他对空中喊出那个名字,“达达利亚!”除了那名执行官,他再想不出来第二个做这种事的人了。

这是查不出来他的资料,就直接来试探他?

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令季在心底抱怨,面上冷笑一声,自嘲也不用去找七拐八拐的找愚人众透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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