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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奇?”

闻映雪:“不?给?我试就算了。”

她抱着狼尾躺了回?去,刚一躺好,额前?便?覆上了一只冰凉的手?。

少年?的掌心贴在她的眉心,须臾,暗红幽光凝结成的同心花烙在了闻映雪光洁的额头前?。

随之一同袭来的是密密麻麻的酸疼,像是无数的蛇虫在她的血肉里搅弄,铺天盖地的酸麻夹杂着钻心的疼意向着闻映雪压了过来。

少女疼得额前?洇开细小?的汗珠,连怀里的狼尾也无法抱住,直接缩在了被子里。

“疼了?”厌辞卿幽然的嗓音传来。

闻映雪嘴硬道:“一点儿也不?疼。”

厌辞卿唇角勾笑:“行了,出来,本座给?你解开同心花。”

“我真的不?疼!”闻映雪才不?想就此认输,只是令她未有想到的是,那轩辕剑的一击竟让厌辞卿承受了如此磨人的疼意。

可见温如玉的手?段之高,拿用厌辞卿的心铸造的轩辕剑来对付厌辞卿,轩辕剑受损,厌辞卿同样会受伤,不?管是哪一方居于高位,厌辞卿都会被重伤。

闻映雪大口呼着气,片刻便?疼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嘶——”闻映雪撑着脑袋翻坐了起来,浑身?的酸疼还?未消散,仿佛蛇虫还?在她身?上游走,咬食她的肌理。

她迅速洗漱了一番,才绕过浮离殿中竖立的四扇花屏便?听见一道冷冽的话音。

“醒了?”

这一略微陌生的声线,让闻映雪立刻警觉起来,顺手?抄起了随身?携带的蝴蝶玉,将蝴蝶玉锋利的边沿压在了身?侧人的脖颈处。

那人像是早有防备,抬手?夹住了蝴蝶玉,轻笑道:“你以为你能伤得了本君?”

闻映雪挑眉瞥了眼厌了痕,嗤道:“是吗?也不?知道昨日?我昨日?是给?哪知小?狗上的药。”

厌了痕清隽的面庞上划过沉色,他低声道:“本君是狼!”

闻映雪:“差不?多。”

厌了痕哼道:“在厌辞卿面前?,你敢这样跟他说话?”

闻映雪慢条斯理地收回?了蝴蝶玉,笑眯眯对着厌了痕道:“我对谁都这样。”

“说吧,你来浮离殿所为何事?”闻映雪边说边锤了锤腰背和小?腿肚。

厌了痕看着闻映雪的动作,只拧眉轻嗤道:“昨夜你们都做了什么?简直担得起‘恶心’二字。”

闻映雪捶打腰背的动作一顿:“我就睡个觉你也要说我恶心,看不?惯我就直说。”

厌了痕扬眉:“既然你知道本君看不?惯你,还?不?快滚?”

闻映雪来了兴致,摇头道:“我偏不?。”

厌了痕还?想多说,却像是倏然想起某事,冷声道:“厌辞卿呢?”

闻映雪:“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

厌了痕:“他去了哪里,你会不?知?”

闻映雪蹙眉:“我为什么会知道?”

少女话音刚落,殿门被人轻轻推开,而方才还?站在她身?侧的厌了痕却一个旋身?瞬移到了殿门前?。

只见厌了痕化为硕大的白狼兽身?,低哑的嘶吼声打碎了清晨的静谧,猛兽扑食般朝着殿门前?的紫衣少年?俯冲而下。

白狼蓬茸的狼尾在空中划开一道弧线,截断了袅袅升起的檀香青烟,尖利的兽爪从厌辞卿的面前?擦过。

然而厌辞卿却不?躲,只抬手?一挥,迸散的红光化为光剑将白狼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闻映雪看着被摁在地上的厌了痕,轻扬了扬眉梢。

明知自己还?未恢复灵力,打不?过厌辞卿,干嘛还?要去送死呢?

仗着厌辞卿是他长兄,所以可以反复在其底线游走吗?

闻映雪愣神?之际,厌辞卿像是无事发生般从殿外走进,随即收回?了光剑。

“厌辞卿!本君一定会杀了你的!你这个弑父夺权的小?人!”厌了痕咽下了吼中的腥血,艰难开口。

却见厌辞卿云淡风轻地整了整衣袖:“不?急,等你再练练,本座就在这儿等着你来杀。”

他说完,也不?管地上的厌了痕,直接走向了闻映雪:“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闻映雪因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而愣在原地,她疑声道:“挺好的啊,为何一早问我这个?”

厌辞卿上下扫视了一眼闻映雪后,轻声开口:“方循舟损毁了月老?树,只身?入了青州历劫。据青州地界的鬼兵来报,他入青州时,还?带着一纸画卷。”

闻映雪凝思须臾后,忽道:“月老?树?他要去青州历情劫?方循舟怎会突然去青州历劫?”

青州乃玄夜国和浮玉天都的交界之地,属于人界,但?常年?有浮玉的鬼兵以及玄夜的仙兵在外游走。

青州一地鱼龙混杂,却是兵家必争之地,只因青州地底有火龙兽,火龙兽超脱六界,不?受六界任何一界的管辖,此等灵兽若能归顺于一方,定能使其兵力倍增。

方循舟既去了青州,便?不?会善罢甘休。

但?......

“你说他还?带着一幅画像?”闻映雪倏然想起此事。

厌辞卿“嗯”了一声,缓缓开口:“青州属于人界,若方循舟历劫带着的画像是你的画像,加之他曾取过你的灵血,他便?能将你的灵血融入画像中,相当于带走了你的一魂,倘若你不?去将那画像给?毁了或者助方循舟历劫成功,那你的神?魂也会随之而散。”

闻映雪:“......”

她本就是重生而来,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方循舟再带走她一魂,她恐怕会立刻毙命。

“或许,他带走的不?是我的画像,而是......”闻映雪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双目蒙上了黑晕,整个人栽倒在地。

***

闻映雪再次醒来时,是被“骨碌碌”的车响声所唤醒的。

她撩起眼皮才发现自己现在处于马车内,跟前?支着一张圆木小?桌,缠枝青花瓷炉内盈着梨木香。

闻映雪脑袋昏沉,她张了张嘴,皲裂的唇瓣亟待清水浸润。

“好渴......”她的意识尚未清醒,只呢喃出声,下一刻却有两只玉杯凑到了她的唇前?。

她顺着玉杯抬头,只见两只修长的手?悬在她跟前?。

而两只手?的主?人分别是厌辞卿和离飞羽。

厌辞卿和离飞羽一左一右地挨着她,而她正?对着的便?是双腿翘在桌沿上,神?情冷隽的厌了痕。

离飞羽居于她的左侧,白衣少年?轻抚了抚闻映雪睡乱了的乌发,柔声道:“你可算是醒了,方循舟还?真是带走了你的画像和灵血,相当于掳走了你的一魂,现下我们得赶往青州。你都昏睡两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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