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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没有多想,反正也翻开了,她索性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点进去,就发现今天上午祁灼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祁:。
文案很简略,甚至称得上敷衍,底下是一张配图。
[图片/]
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个奖杯形状,温昭点开图片,定睛一看,发现是CAAK大赛冠军的金色奖杯和一张奖状。
明明是一个含金量很重的比赛项目,却被人如此轻描淡写地展示出来。
温昭一时之间,也不清楚祁灼这人到底是太过张狂不羁,还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但凭借着不算太多的了解,温昭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不在乎。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不论是皮囊和智商等各个方面都是老天追着喂饭吃的典型。
可能人生就是太过完满,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所以这些对他而言激发不了多大兴趣,也就产生不了渴望。
这条朋友圈下面,评论最为活跃的依旧是宋明理。
男生像是祁灼最为狂热的事业粉,先是痛心疾首地谴责了他发动态营业的不用心:
【宋明理不学习了:灼哥,咱们好好发行不,你看看你,第一次心血来潮发朋友圈,就不多说几句?怎么可以就用一个句号就打发我们这些小迷弟小迷妹们?】
底下是宴远在和他唱双簧:
【宴远不是演员:就是就是,哥咱们下次多说点】
【宴远不是演员:不然会显得狗不理他发的那一长篇图文显得很夸张/狗头jpg.】
“……”
看到有长篇图文,温昭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从评论里点进宋明理的朋友圈。
发现事实果然如此。
因为太多内容,文字都被折叠了,温昭点了展开,发现足有上千字,配了好几张长图片。
粗略地扫了一下,大意是先表达对团队得奖的畅快愉悦,回忆了一下准备过程和比赛的艰辛,最后是上百字鸣谢祁灼带他入团队参赛,率领他们拿奖的感激和骄傲。
温昭点开长图片,进入视线的第一张就是多人的合照。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勾肩搭背,祁灼在最中央,直直站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肩膀上挎着几只同伴的手掌,看起来人缘非常好。
男生的脸上是漫不经意的浅笑,深邃如同水洗过后的黑曜石的眼睛淬了几点流光。
没有什么大表情,但还是能窥见他的心情愉悦。
再往下拉,是跟评委和指导带队老师的合影。
无论站在哪里,正中心还是边缘,祁灼都是里面最为出类拔萃和瞩目的。
思绪就像是在滑坡,温昭顺势就想起来那些跟祁灼相处的一些小细节。
她没有上帝视角,所以只能看到男生的意气风发和懒散桀骜。
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在乎什么。
在细思了一番在电梯里和柯杏的对话后,温昭心里有了决定。
她最终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删掉了那一段预示着她和祁灼重归旧好的话。
既然都跟别人说自己跟祁灼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要言出必行,保持距离和分寸。
不然给人造成误会,耽误了其他女生去勇敢追爱那她会羞愧难当的。
因为屏蔽了关于课业之外的消息,温昭也不知道柯杏学姐最后有没有追求成功。
不过,在她有意无意的避让下,她和祁灼的联系变得接近于无。
而关于她和祁灼那些残存的谣言,也因为两人不再有交集和来往而不攻而破。
男生也很聪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也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毕竟哲学和人工智能专业实在???是隔着一条鸿沟,只要你不想来往,即便是同在一个校园,四年不见面也是可以做到的。
除了在同一节的心理课上,还有着微妙的联系。
温昭已经习惯了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全神贯注地听讲和做笔记。
而祁灼则雷打不动地坐在两人曾坐过的后排,过道的位置,身旁一直没有人。
只是教学楼的开水机在教室后排的空旷过道上。
为了方便,温昭每次需要直接穿过教室,从后门出去接热水。
有时候,她的余光会不可避免地扫到祁灼。
发现男生每次不是在心无旁骛地敲代码,就是枕着胳膊在睡觉,卫衣的兜帽随意盖在脑袋上,看不清楚一张脸。
无处安放的长腿微屈踩在桌子下面的横杆上,骨节锋利分明的手泛着冷调的白,随意地搭在桌沿。
整个人姿态懒散到了极致,似乎没将任何东西放在心上。看起来跟她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就像是隔着一条天堑。
温昭每次只是很随意地瞥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心绪也不再因为看到看到一个跟自己有关的人而起伏。
因为她潜意识觉得,两人似乎不是活在一个世界,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两类人。
温昭也不知道之前。
她和祁灼之前怎么会产生那么多的交集。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中旬。
岁暮天寒,风刀霜剑,寒流悄悄来袭,冷风无所顾忌地肆虐。地处内陆的星城气温达到了年度最低值。
数九寒天里,星大的学子们纷纷裹上了羽绒服和大衣,来抵御凛冽寒意。
只要不是去上课或者吃饭的时间,偌大的校园便是“万径人踪灭”,敢直面刺骨寒意的人更是寥若晨星。
出于人文关怀,逸夫楼的每一个教室都装了空调。
暖气开得很足,在融融暖意中,引得人昏昏欲睡,心神飘荡。
温昭坐在辛欣旁边,看着小姑娘支颐而坐,小脑袋钓鱼一般,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因为热气蒸腾,她的脸上有两抹浅色酡红,眼睛微阖着,像是被困意缠绕。
教室最前面,两鬓带着几缕白发的逻辑学教授面色严肃,雄浑的声音震荡包围了整个教室。
因为太过于消耗脑细胞,加上环境的适宜冬眠,很多人都心不在焉,一门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逻辑学教授显然看出来这点,脸上带了些许怒意,但尚存的风度让他还保持着冷静。
他用后脑勺侧对着大家,粉笔头在黑板上重重点了几下,然后“唰唰唰”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母和符号。
他边写,口中念念有词:“用真值表来判断下面推理是否是有效式时,所画的真值表最后一列数字是1还是0,由此判定该推理是有效还是无效?”
随着话语收了音,黑板上的书写也完毕,教授转过头来,锐利的眼光往座位上一扫,定格在温昭那个方向。
很快,温昭跟教授的视线对上,大眼瞪小眼。
“……”
虽然温昭知道那道犀利的目光针对的不是自己,还是不禁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