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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配合了吧,保持这个力度就可以……”楚稚甚至怀疑阿旺也重生了,只是苦于找不到拯救狗生的办法:“乖阿旺,以后看我眼色行事。”
在他的调教下,冤种狗狗终于显出了几分聪明相。
*
立春之后不久,就是京城的东苑诗会了。
在原书里,楚稚对东苑诗会也有印象。
诗会是京城春日盛事,不止是文人雅士,贵族的青年男女也会去。
这场诗会的结果,大约就是姜泠获得了诗画双绝的美名,在京城的读书人之中有了拥趸,并和涂曜逐渐熟稔……
但这次诗会,京城贵女有资格去的极少,且都是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备受推崇之人——
原主根本就没有接到邀请。
可姝儿一大早却过来,询问要不要去诗会。
“诗会?”楚稚疑惑道:“那群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他们给我请帖了么?”
姝儿笑吟吟道:“当然,就今日,有好几个俊俏的少年红着脸来公主府送请帖,想让您赏光过去呢。”
她看了看沉思的主子,开口道:“那我们还去诗会吗?”
楚稚毫不犹豫:“当然要去!”
这诗会虽然没有他的戏份,但是在男主面前刷刷存在感总是没错的!毕竟男主不过半年就继位,继位后随即阉了他喂鱼,照这个时间点来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当然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事件。
按照习惯,参加这样重要的仪式,宝华公主向来都是盛装出席的。
这次宫人们早早为他准备了裙装和胸垫……
楚稚:“……”
他毕竟是男子,目光扫过那让人羞耻的胸,垫,下意识咳了几声:“这个就不必了吧……”
楚稚和宝华公主本是一对儿双生子,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女,未曾发育明显,他穿上宽大的裙衫后,显露不出什么身体曲线。
不过那玩意儿……形状和手感都极为……逼真,不比现代的工艺差。
出于好奇,楚稚问了句:“这是吩咐人去做的,还是有专门的铺子?”
“京城的铺子。”姝儿悄声道:“不过殿下莫要说与旁人,那铺子看似是个普通药铺,其实专门为殿下所开,只为送香方便。”
他们是公主府,若是让别人知晓和这些物件有纠葛,那秘密守不住也是早晚之事。
所以采买这些物件时,都是格外小心翼翼的。
楚稚微微挑眉:“送香?什么香?”
姝儿的脸绯红欲滴:“主要是遮掩体征,比如您的喉结……也需要一种来自西域的松子草香料,极为名贵……”
松子草???
楚稚一怔。
他意识到了殿内经常有一股如河畔芳草的香料味,袅袅清香经久不散,没曾想……竟然和自己的体征有关。
也是,这身子如今已经十四五了,但喉结却极为平缓,显然是通过特殊手段抑制了体征。
楚稚低声道:“这个香用多了,身子还能恢复吗?”
“殿下放心,停香之后,没什么隐患。”
楚稚微微点头,缓步走上了马车。
*
诗会在皇家园林东苑举行。
正是春日,花朵簇簇盛开,七里香如瀑布一样垂在明亮的日头下。
参加诗会的贵族和学子们,就在此处借假山之势,曲水流觞。
诗会此时已经开始进场,学子们三两成群,议论着之前写下的诗文和京城逸事。
忽然之间,喧闹的人群登时安静下来。
众人回头看,才发现是众人簇拥着宝华公主来了。
她站在鎏金华盖之下,烈日被遮去了大半,丝毫照不到她身上。
一身曳地的绯色裙衫,随着春风荡起轻柔的潋滟。
她五官昳丽肌肤如雪,在春阳下更是泛起莹润的灼灼光华。
以至于出现时,全场都有一瞬间的屏气凝神。
可宝华公主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滞,甚至还对灿烂春阳懒散眯了眯眼眸。
她好像从不关心周遭或艳羡或探究的眼神,只关心今天的日头大不大。
只是楚稚也根本来不及如何,已经有不少年轻学子蜂拥而至。
这些学子都是听说了宝华公主葬雁一事,美人葬雁,令他们神思不已。
“听说公主白衣葬雁,还为雁子做赋,真是让人感佩啊!”
“是啊是啊,公主玲珑心肠,想必这次诗会也定然会大放光彩。”
听着这些人的吹捧,楚稚只觉得啼笑皆非。
也是此时才逐渐意识到,黛玉葬花为何能被历代的名士传颂。
谁不喜欢美人呢?
倘若是会玩行为艺术的美人,就更让人倾慕了。
也许若干年后,在这个世界,就会留下公主葬雁的传说。
想到此,楚稚不由得勾起唇角。
姜泠在一侧看到此场景,却暗自握拳——
这次诗会本是他大放异彩,受众人簇拥的时候。
谁知半路杀出个楚宝华,把他所有的风头都夺了去。
但想必也只是此时罢了,毕竟再过片刻开了诗会,还是要看谁的诗更胜一筹。
除了楚宝华,宴会上最受簇拥的还要数二皇子涂御。
今上最有望继承皇位的便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三皇子威震边关令人胆寒,但如今双腿俱废,想必眼前这位二皇子,再过几日就要入主东宫了。
再加上和戎马骑射的三皇子相比,二皇子更通词律,又向来礼贤下士,这些文人们更偏向二皇子一些。
不少学子围着二皇子一阵寒暄。
片刻,人们自动分出一条路来。
华盖移动,楚宝华笑吟吟的从人群中向此处走来。
雍国民风开放,来参加诗会的男女都有,但大部分女子仍矜持的坐在小楼之上,偶有才女也是覆着面纱流连。
全京城也只有一个楚宝华,张扬,明媚,无拘无束。
二皇子深深看了楚稚一眼,才笑着寒暄:“表妹也来了?”
她五官精致,披帛松挽,谁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都无法移开。
楚稚也笑吟吟的寒暄:“是啊,表哥来得好早。”
楚稚刚落座,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少年。
他十四五岁,鼻高眉深,身量高大,如春日下奔跑的小豹。
“宝华!”男孩丝毫不客气的开口:“二哥哥压箱底的宝贵药材,你怎么都给秦王送去了?”
楚稚挑眉,想起了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五皇子涂跃。
涂跃是男主唯一的嫡亲弟弟,但他和男主的关系始终在冰点之下,反而和二皇子走得更近一些。
这倒不是结党营私,涂跃向来无心皇位之争,向来义气开朗,说白了,纯粹是看不惯他哥阴恻恻的性子。
他和宝华公主关系甚好,常常聚在一起,没少谈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