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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比最开始身处逆境时更谨慎的对待自己。

喜欢到了极致,难免沦为患得患失的模样。

楚稚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阿稚……”涂曜直起身子:“我的手已经无事了,你……”

楚稚看向涂曜:“嗯?”

“你……莫要因此就迁就朕,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涂曜急切道:“你本是要散心的,别因为陪我坏了心情,你想做什么,你想去何处,我都会陪着你。”

涂曜对那场大火,又恨又庆幸。

恨有人竟敢对他最爱的人不利,更恨本该在他对楚稚穷追猛打之时,直接把他摁到了床上,这手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耽搁了许多他示好的契机……

庆幸的自然是因了这场火,楚稚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了很明显的转变。

之前对他向来是冷言冷语,或是礼貌疏离,可这次醒来,他望着楚稚,却觉得过往的宝华又回来了几分,可以和他谈情,笑语,但又不全是宝华,楚稚身上还有几分专属于他的温文恬淡。

一部分来自宝华,一部分来自楚稚,组合起来,想必就是他最真实的爱人。

楚稚听罢倒笑了,轻轻走过来:“陛下还是安心养伤吧,我也没什么非要着急去的地方。”

和系统说完那些话,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你……”涂曜定定的望着楚稚,轻声道:“阿稚……你是不是不走了……”

他也不知为何,但望着楚稚此刻的状态,鬼使神差就冒出来了这个想法。

楚稚目光落在涂曜眸间,忽然自嘲一笑:“也许我还有一点舍不得陛下,说来是不是很傻……不过不多,只是一点……”

话音未落,楚稚已说不出话来,他被涂曜紧紧箍在怀里,几乎喘不过气。

怀抱越来越紧,涂曜喃喃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这样就好,我求的不多,就是这么一点,你留下,我才能把这一点舍不得变成很多很多舍不得……这一点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涂曜微微哽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经历了那么多,如今的他只要楚稚微薄的爱意就好,剩下的,恰是他该付出和弥补的,只要楚稚留下……只要楚稚愿意留下……就够了。

只要他留下,自己就有足够的一生和足够的自信,将这微薄便成澎湃。

“不一定会留很久。”楚稚轻咳两声,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如果我以后真的身子有碍……离开了,陛下也不要怪我。”

若他决定离开此地果断回到现代,那对涂曜来说,自己最多不过是一场梦境。

但若是留下再病逝,对涂曜而言,便是真正的万箭穿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涂曜亲亲楚稚的手背,轻声道:“咱们多找些太医调养身子,朕再去找些民间的神医,先看看你的病症,咱们再慢慢调养。”

楚稚垂眸,缓缓点头。

“多谢你……”涂曜一瞬不移的看着楚稚的模样,轻声道:“多谢阿稚不离开我,朕要谢谢你,小枸小暑也是……”

涂曜受伤不轻,此时还是憔悴,苍白着唇说出这些话,怎么都有几分惹人疼惜的可怜。

楚稚心里一酸,轻轻托起他被火灼伤的掌心:“陛下歇歇吧,掌心伤得甚重,陛下也要好好将养。”

“我会好好养伤的,会很快好起来。”涂曜抬眸,殷殷望着楚稚:“早些好起来,早些和阿稚……十指紧扣。”

楚稚一滞,多少有几分不自在。

“那次分开时,我和阿稚十指紧扣许下了承诺,和郑国作战前,我也和阿稚双手紧握结盟过……”涂曜望着自己的掌心,唇角勾起一抹怅惘的笑意:“说起来,都是这只手做过的事情呢……朕会好好养着,会用它和阿稚再次十指紧扣,不以宝华的身份,不以盟友的身份,以我们,以爱人的身份……”

楚稚心中酸涩难言。

涂曜如此在意,也只因这个掌心里曾拥有过他的掌纹。

自己何德何能,得他如斯深情。

*

涂曜又静养了十几日,便实在呆不下去了。

他本就不是精细之人,每日被太医三令五申喝不同的药材,还要每日换药上药,早已甚是不耐。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迫不及待想要和楚稚一起做。

外伤一好,涂曜就闹着楚稚要出宫玩。

楚稚看着涂曜,宛若再看放大版的小枸:“……陛下倒一直很跃跃欲试想出宫……”

涂曜眨眨眼:“之前被两个孩子带出去过一次,宫外甚是好玩,真的阿稚,楚国可比雍国有意思多了。”

不……楚稚默默想着,他要收回方才的话,小枸可比涂曜沉稳多了……

楚稚望着兴致勃勃的涂曜,好整以暇道:“哦?我们偏居一方的小国如何敢和陛下的大国比?怎么有意思了?”

“比如就说这人……”涂曜一脸神往的回味着:“人来人往,有男女相伴,也有男子和男子作伴亲密,这才是人间滋味,我看到就觉得赏心悦目,心情就莫名地好……”

楚稚忍着笑:“……”

从前的涂曜,看到三米之外有两个男子作伴走来,都会如临大敌避之不及,如今却专门想要走到街上,只为了去看男子和男子并肩而行的模样。

“那就去宫外走走吧。”楚稚道:“陛下也在宫里呆了许久,该去外面透口气了。”

得到楚稚恩准,涂曜眼眸蹭一下便亮了,喜滋滋的拉着楚稚选衣衫。

楚稚看着偏殿的衣衫,登时花了眼:“……陛下去何时做了这么多平民的衣衫?!”

这些衣衫皆是用料上乘,还都是当下时兴的款式,而且……所有的款式和颜色都有相配,俨然是一对儿一对儿的模样。

“哼,亏你还是楚国国君呢,阿稚难道就没发现,楚国街头的男子,总是和自家夫君穿一样颜色的衣衫出门吗?”

楚稚:“???”

楚国人这么卷吗?他还真没留意过。

“陛下又是何时发现的?”

“当然是上次和两个孩子一起出宫啊……”涂曜喜滋滋的拉着楚稚挑衣衫:“那个时候朕只是觉得,原来……原来两个男子走在一起如此美好,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发现他们皆是用心搭过的,看上去就极为般配。”

涂曜将一件宝蓝色的长衫举到楚稚身前比划着,低沉的声线有几分拘谨:“阿稚,朕也想和你在脱去龙袍之后……成为别人眼里,般配的一对儿普通民间夫夫……”

楚稚没说什么,直接接了过来,沉默的穿到了身上。

等到二人走到街上,才发现处处都是议论之声。

周围人全是在议论刚开的雍楚渠。

“哎呀呀,当时都说国君祸国殃民,如今看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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