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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朕才去看了几眼。”

“朕喜欢的,憧憬的是阿稚的样子。”涂曜轻声道:“只有阿稚的模样,是我最日思夜想的。”

“那秀女怎么回事儿?”

“什么秀女,朕心里装不下他们,宫里也装不下他们。”

楚稚背过身:“雍宫大得很,怎么会装不下?”

涂曜轻轻笑了,眨眨眼道:“阿稚不是说,自己来自于另一个天下吗?”

“朕已经让他们把储秀宫以北的地方,都改成你家乡的模样,阿稚只需要给工部的人口述便好。”

涂曜轻柔的帮楚稚把发丝拨到耳后,轻笑道:“这么一来,朕的宫里怎么还能容得下旁人?”

楚稚怔住,轻声道:“陛下……”

他没想到,涂曜最近甚是繁忙,竟然是为了给他修建宫室。

涂曜亲了亲楚稚:“朕这一生,能有两人相伴便很好了。”

楚稚一顿:“两人?”

“宝华和阿稚。”涂曜侧身在楚稚脸颊偷亲一口道:“只要这两人便好。”

楚稚抬眸,方才还气得手抖,如今心里又涌起一阵甜蜜。

他是真的喜欢涂曜。

喜欢听涂曜坚定的说喜欢,喜欢涂曜抱着他,偷偷亲他。

喜欢两个人永远不再分开。

涂曜握紧楚稚的手:“他们敢如此看轻楚国,归根结底,还是两国国力悬殊,他们以□□上臣自居,自然不会把楚国放在眼里。”

“不过朕已经想好如何去做了。”涂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楚稚:“明日阿稚随朕一同上朝,自明日起,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

翌日朝堂,众臣便眼睁睁看着楚国的君主随涂曜一起上殿。

“这……”

大臣们本想发问,但看他们君主先让楚稚落座,尊重中带了几分……殷勤,便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还没等大臣回过神,涂曜已道:“朕不打算侧妃,让她们收拾收拾都尽早回家吧。”

涂曜这话漫不经心,却一下子惹得大臣炸毛。

“陛下后宫无人,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动摇国本?”

“当初是陛下亲口应下选妃之事。”有人振振有词:“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怎能言而无信?”

涂曜飞快的看了一眼身畔的某人,还好某人只是乖乖坐着,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涂曜冷冷盯着开口的大臣:“朕亲口答应?你亲耳听到朕应下了?!”

“这……”面对涂曜的眼神,那大臣莫名有些心虚,咽了口水道:“那是陛下在外征战,属下未曾听闻,但谅旁人也不敢假传圣命……”

涂曜冷哼一声:“那就是蠢人误会了朕的意思,朕从未让你去选拔秀女,当时只说此事好商量,你们擅自行事,和朕商议了吗?”

虽然此事涂曜根本就不占理,但他声音冷硬气势威严,又向来不是仁慈之君,那些大臣一瞬间就瑟瑟发抖。

涂曜还要倒打一耙:“擅自猜测朕意,你们知罪吗?”

这些大臣心思不放在国事上,多此一举差点让他后院起火,若不是他慌忙补救,刚到手的媳妇儿又要误会他了!

大臣冷汗已经频频流下:“自古都是如此,臣不觉得做错了何事。”

“自古皆是如此朕就要如此?”涂曜冷道:“你身为朕的臣子,竟敢让朕听命于旁人?”

“……臣绝无此意!”

吓得那些大臣登时跪地闭嘴不言了。

出言恐吓后,涂曜又缓缓踱步道:“诸位都知道,如今雍楚已是联盟,天下皆归二国所有,因此朕想以南北为界分而治之,雍楚二国同享尊荣,并无大小强弱之分!”

“至于这南北之线,就让楚王来划定吧。”

楚稚震惊转头。

这番话,涂曜从未向他说起过。

不光是楚稚震惊,就连那些大臣也都一脸呆若木鸡的表情。

他们陛下这是……疯魔了吧?!

谁不知涂曜最喜征伐,每征服一国定然极为欢欣并视国土如命,始终想做的便是成为天下共主……

如今……好不容易打下江山,竟然想把好好的江山分给楚国一半?

楚国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陛下万万不可!”雍臣跪了一地,也丝毫不顾及楚稚在侧:“就算楚王和陛下情谊深厚,但事关国土社稷,怎能轻易许给旁国的外人?!”

“不必再说了。”涂曜一听外人二字已经冷下脸:“朕决定如此做就有如此做的道理!”

涂曜冷冷道:“楚国公主是朕的枕边人,楚王便是朕的兄长,本就是一体,又谈何是外人?”

“请陛下三思,别说是妻兄,就算是父子兄弟都不能相让半寸啊!”大臣无语:“更何况还是半壁江山呢!”

“是啊是啊,就算公主是雍宫人,楚王如今和陛下亲厚非常……可楚王早晚却要娶妻,到时候还会传位给自己的血脉,这岂不是把陛下打下的江山,辛苦交给外人吗?”

外人,又是外人!

特别是听到娶妻两个字,涂曜的脸色倏然变得格外可怕。

涂曜冷下脸:“谁说楚王早晚娶妻?”

全场雅雀无声。

涂曜看向楚稚,笑吟吟道:“哥哥打算娶妻吗?”

众目睽睽,楚稚只能实话实说:“不打算……”

楚稚看着涂曜,一脸被绑架的表情。

他越来越觉得涂曜今天是有备而来,直接就让他当了这么多人许下诺言。

“诸位听到了。”涂曜笑吟吟道:“楚王一生都不再娶妻,和朕,和雍国自然不分彼此。”

何止是不再娶妻,还在私下和他许下了终身呢。

“既然如此,你们就不必有顾虑了。”涂曜淡淡道:“事情就按照朕说的去办吧。”

“陛下万万不可。”还没等楚稚说话,雍国的大臣又跪了一地:“陛下,这是雍国将士性命换来的江山,陛下若封赏也要赏赐给有功的大臣,怎能轻许给楚国呢!”

“陛下。”楚稚从椅上站起身,轻轻拱手道:“陛下心意孤已知晓,但孤一则无功消受,二则无意天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无功消受?”

涂曜一步一步,缓缓从皇位上走下来:“朕心如死灰无心理政时,是楚王的出现,拉了朕一把。”

“朕备战时,是楚王相伴在侧,朕在安河攻郑遇险,也是楚王千里渡以桥正里江,冒死相随。”

“是楚王和朕以血为盟许下承诺,荣辱与共,此生不负。”

“最后一战,也是楚王不惜代价,才助雍速战速决,雍国将士未有伤亡,楚国的良田却成一片泽国。”

“……”

“没有楚焉有雍?”涂曜冷道:“朕如今得胜,自然要将成果予朕心爱之人,朕信任楚国,你们也不许将雍楚区分对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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