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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周围施了几个咒语,然后道:“可以说了吗?”
“你……真的是混血吗?”他开口。
“我以为这在斯莱特林已经不是秘密了。”我靠在墙上,转动着黑檀木魔杖,它陪伴了我将近六年。
“你就没有想去寻找自己的身世吗?”他忽然靠近我。
“为什么要去找?”我忽然高声说:“因为如果是你们所谓的纯血,就可以拥有的地位和权益吗!”
“我已经拥有了!”我声音有些颤抖:“那些巫师们害怕我所掌握的魔咒和魔力,他们会尊敬我,会恐惧我。
我忽然笑了,“他们敬畏的一直是纳斯蒂亚·斯图亚特,而不是我的姓氏,或者家族。”
“因为曾我一无所有,巫师们蔑视我,看轻我!但我现在已经证明了我自己。”我恶意的说:“你呢?马尔福,你的那些朋友之所以和你有交集,是因为你本人还是你的姓氏?”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竟然有些陌生。
我承认我不高兴,但又有些期待他会理解我,我说:我也想有人爱我。
“如果你是个纯血……”马尔福欲言又止,然后话锋一转:“今年暑假我就要订婚了……”
“只要你是纯血。”他声音沙哑,眼眶泛红:“我甚至可以和父亲商量换一个订婚对象。”
[你不该期待的]
“必须是纯血吗?”我看着他蓝灰色的眼睛:“可我是混血,马尔福,我的母亲是一个麻瓜。”
“马尔福,你喜欢的究竟是我本人,还是你想象中,是纯血统的纳斯蒂亚。”我摇摇头:“我不要这种爱,这是掺杂着各种各样其他东西的情感。”
“你喜欢我,可前提是我必须是纯血统。”我平静的陈述事实,被我说中心思的马尔福脸色苍白,我为自己施了一个保温咒。
“我想要那种无条件的爱。”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金发蓝眼的存在,他的头发颜色比马尔福要深一点,眼睛颜色也是。
我希望能够被人偏爱,那是一种纯粹的感情,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悲哀的对自己说: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也许你爱我,但你更爱你的家族,在后者面前,你率先想到的是改变我,而不是你们已经腐朽,快埋进土里的血统论。”我微笑着,一字一句的说。
“马尔福先生,再见。”我把冰冷的手放进口袋,然后转身走向外面,马尔福还停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爱,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我带上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那个曾经作为生日礼物的水晶球放到了一个在寝室不起眼的柜子里,然后把它锁起来。
我无比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我认为我不会后悔。
我最后看了一眼被锁上的那扇柜门,然后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寝室,在列车上,我又像一年级时一样,和里德尔坐在一个车厢。
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里德尔。
后者一脸不屑的说:“我没想到你还多愁善感到喜欢怀念过去。”
我拒绝和他去争辩,于是问:“你要去哪里?”
“伍氏孤儿院。”他回答。
“你要完完全全的成为‘伏地魔’吗?”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别想着中途退出。”他恶意的笑道:“纳斯蒂亚,你已经和我绑在一起了。”
“那个哑炮已经死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是唯一一个了解你,并且知道你过往的人。”他虚伪的说:“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早在很多年前我就说过,里德尔先生是一个骗子。
永远不要相信一个追名逐利的野心家所表现的情感,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等待着霍格沃茨特快到达站台。
车厢里十分安静,大概里德尔也看出来了我没用想要继续和他交谈的想法,于是非常善良的没有来打扰我。当然,善良这个词与他确实很违和。
特快到达国王十字站台后,我和里德尔下车,来到了伍氏孤儿院前,看着眼前有些破败的建筑,我通过路人得知了原来因为英国政府要修路的缘故,疗养院被拆迁,已经夷为平地,而伍氏孤儿院虽然还在,但早就已经没有任何人居住了。
“那么这座疗养院的护工呢,名字是玛利亚·布朗。”我继续问这个中年男人。
“布朗?”男人想了想:“有点印象,好像是嫁人了吧,据说她家人把她卖给了一个有的钱的酒鬼。”他摊了摊手,表现的一幅同情的模样。
“我知道了,谢谢。”
【作者有话说】
主角是一个看似INTP实则INTJ的老演员了(狗头)
这几天因为疫情画送不出去π_π,太忙了。
第52章 大火(二)
有些东西,就算你想尽办法的去抹杀它,它也会在历史中留下一笔痕迹——这是无力的。
我望着那一片废墟,然后问:“先生,你知道玛利亚·布朗现在具体在哪吗?”
那人摆摆手表示:“我怎么可能知道。”说着,朝着远方走去。
我又看向里德尔,他一直在看着“伍氏孤儿院”这几个大字,那破旧的大门已经摇摇欲坠,他跨进门槛,踩过丛生的杂草,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走进他曾经的房间。
来到门前,我注意到门把手上有一张照片,那是一片大海,以及一个不起眼的岩洞。
我走进这一个狭小,昏暗的空间,椅子上,桌子上都积满了灰尘,几只不知名的虫子因为我们的闯入,而慌慌忙忙的乱窜。
一本《雾都孤儿》被放在桌上,看起来已经是很多年前的版本了,根据破损程度,应该被它的主人反复阅读过。
我顺着往上看,窗台上摆放着七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他们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像是被人刻意为之的。
窗户的面积非常小,狭小到似乎连阳光都透不进来,因此屋内总是昏暗的,通过这狭小的窗户,我只能看到对面的,一堵死气沉沉的墙。
——哗啦
里德尔打开老旧的衣柜,我捂着嘴走进,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已经生锈的盒子,以及一把也许被某些虫蚁啃食的有些破损,且十分眼熟的伞。
“它已经很旧了。”我出声:“难道你还需要它吗?”
“现在,它是新的了。”里德尔弯腰拿起这把伞,然后对此用了清理一新以及恢复如初,于是这把伞立刻就变得和六年前的一模一样了。
然后又跟着他来到了一楼,他打开一扇写着“负责人……”等几个模模糊糊单词的门。
然后熟练的走到一个大柜子前,抽出几份文件,他缓缓的翻开,那是他曾经在孤儿院的档案。
上面写着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名字,但是没有照片,直系亲属那一栏只写了梅洛普·冈特,以及马沃罗·冈特,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