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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伴。

所以,从那一刻起,这所谓的“珍宝”,也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我把水晶球放在了口袋里,有些恍惚的念出咒语,从湖底离开,瞬间回到了岸上。

克鲁姆似乎是第一个出来的,他的身边簇拥着一大堆人。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见状也立马来到我的身边。

我抬眼,看着那嘈杂的人群,听着那令人烦闷的虚伪恭维声,觉得有些荒诞。推开一旁的人,湿哒哒的校袍黏在身上,配合着冬日的风,是一阵刺骨的冰冷。

柏林的冬天,比现在还要冷。

我掏出了那个所谓“珍宝”,忽然觉得这个水晶球如有千金重。

我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那说不清道不明。但更多的是悲伤和后悔,混杂着那么一点点的憎恨,以及失望。

死去的人谁会在意?

我不知道我究竟在为什么悲伤和后悔,也不清楚我在憎恨什么,失望什么。

兴许是为了某个遗憾而悔恨,或是在憎恨,憎恨这个该死的,将那个人判以死刑的,人吃人的世道;又或许在失望,失望自己,失望人性,失望那些永远也摆脱不了茹毛饮血这一本性的同类。

可我没有资格这样,因为我比任何人都遵从弱肉强食这一原始的丛林法则。

强大的,杀死弱小的,不是理所应当吗?

直到不知多久以前,自己所在乎的人死亡,我才开始痛恨所谓的弱肉强食。

可我也和杀死他的那些人一样。

嘭。

水晶球摔在了地上。

这一刻我才明白,无论是悲伤、悔恨、憎恨、失望,都是对于我自己。

我走了一步,抬起冰冷僵硬的手,慢慢的扯掉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如同一个游魂般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比赛场地。

【作者有话说】

这章比较短

下章大概就会上演猫捉老鼠了吧(狗头·JPG)

汤姆猫=Tom,杰瑞鼠=小矮星彼得

第95章 剖开心脏

◎“人啊,总是又贪婪,又胆小。”◎

距离第二场比赛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身为参赛者的我,对与大部分人来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坐在一个冥想盆前,承载着我记忆的银白色丝线慢慢渗透了清澈的水底。

“我忽然有些害怕了……”我看着水面上出现的,那一幕幕已经是过去式的画面,最终停留在一个水晶球上。

“伊莱亚斯……”

我自言自语道:“我曾经也很恐惧,恐惧这个可怕的世道。”

我走出昏暗的密室,听着身后水珠落在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究竟是什么,把人分成一类,又一类。然后规定,这类是该死的,这类是可活着的。”

就好像在几百年来和伊莱亚斯一样因种种原因而被家族处置的哑炮,就好像那些自以为可以被归结为是“可活着的”刽子手。

巫师高于哑炮,哑炮高于麻瓜。

纯血高于混血,混血高于麻瓜种。

可此时此刻,我站在高台,无论是纯血,还是混血,他们无一不在为我欢呼。

我往四周扫了一圈,卡卡洛夫正死死的盯着我,目光之中混杂着恐惧与怨毒。

斯内普来到我面前,阴沉着脸道,“名次不重要,尽量保住你的小命。”

我点点头,然后走进了迷宫深处。

除却已经进去了的波特,只剩下克鲁姆以及德拉库尔了。

卡卡洛夫有些小聪明,我无法保证他的选择和剧情里的一样,都是用夺魂咒控制克鲁姆的,因此,我不断的注意着周遭的环境。

我快速的穿梭在迷宫中,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正当我打算将怀表放进口袋时,一道绿色的光芒落到了我脚边。

我抬眼看向咒语的大致方向,离我不远。

并且是不至死的钻心咒。

我皱了皱眉。

应该是波特和被控制的克鲁姆。

比赛场地有着幻影移形的禁制,但对于我来说突破这些东西轻而易举。

波特可不能死啊。

至少,现在不行。

我抬手挡下了一个咒语,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右边的人并不是波特。

“德拉库尔?”我皱眉,“怎么是你?”

德拉库尔只是轻微的点点头,她的模样有些狼狈,眼睛看向对面的克鲁姆。

地上还倒着一个像是三强争霸塞奖杯的东西。

“波特呢?”我不太能确认心中的猜测。

德拉库尔摇摇头,“我不知道。”说着,她走到了我后边,“你要小心克鲁姆。”

我瞥了眼德拉库尔,“这是你们两的事情。既然波特已经不在这了……”

忽然,我离开的脚步停住了,一阵冰冷刺骨的风刮过,略过皮肤,我隐约感受到了轻微的触感。

我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走向克鲁姆,“喂……你……”

话说到一半,我停住了。

心脏出传来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像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一般。

我低下头,看到了那支不止从什么时候穿透心脏的箭矢。

身后站着的德拉库尔还没有放下举着的手,她满脸惊恐和不敢置信,那双与她姑奶奶如出一辙的蓝色瞳孔正在颤抖。

“你果然很难被杀死。”

一阵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看向面前因为复方汤剂失效而暴露出本来样貌的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我轻笑一声,“看来你终于是活腻了。”

看来我终究还是把这个墙头草想的太聪明了。

卡卡洛夫动了动他那两片嘴唇,“你把那棵骨树砍了?”

“砍了,又烧了。”我点点头,“看着太碍眼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棵骨树的价值!”对面的人面目狰狞。

我绕开已经晕倒在地的德拉库尔,缓缓道:“那又怎么样?我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给了那棵该死的骨树当作了养料,那还不够吗?”

我面露嘲讽,“价值?你指的价值是什么?是指从那棵树上随便折下一根树枝就是接骨木魔杖?还是说吃下树上结出的一颗果实就可以死而复生,就像传说中的复活石一样?还是说那里的树叶可以做成无数件隐形衣?”

“原来那些已经不是秘密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现如今的死亡圣器不都是源自于那棵白骨树吗?”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可那些,那棵树!是由我世世代代的祖辈们,用生命献祭出来的。”

“而你们,不过都是些强盗,小偷。”

——哗啦啦

乌鸦从树梢飞过,落在了一地鲜血上,瞪大了金色的竖瞳,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一幕。

根本就没有什么死神,也没有什么三兄弟的故事。

巫师,本来就是窃贼。

一人折下骨树树枝当作老魔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将透支着自己的生命作为骨树的养分。

一人摘下了心脏般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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