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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的手续,她就乖乖坐大厅里等着。

很快,一个身上戴着手铐的男人在警员的押解下,从门口走了进来。警员朝拘留所的同志说了一句:“武达龙,刑警队今早刚抓到的。你们找间房单独关押。”

一听这个名字,安乔顿时反应过来。

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

说实在的,拘留所这样的地方,像她这样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小美女会出现在这里,着实是件罕见的事。

别说进来的警员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了,连武达龙也不例外。

他傲慢的目光扫过她之后,放肆地又打量了两眼。

这种直勾勾的视线令安乔非常不适,皱紧了眉头撇开眼。

然而武达龙看着看着,突然“咦”了一声。

隔着一个大厅的距离,他忽然朝安乔阴森森地大声说了一句:“我见过你!你居然还活着!”

祁湛言骤然回头。

而同时听清了这一句的安乔身体一震。

她不敢置信地盯住了武达龙:“你说什么?”

武达龙露出张狂可怕的表情来:“你不是早该死了吗?”

这还是安乔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质问。

她抓紧了自己发颤的手指,想要强自镇定下来。

这时候,一道身影不发一言地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替她挡去了令她几乎无法招架的视线。

祁湛言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武达龙,朝他身后的警员皱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走?”

“噢噢……”警员回过神来,连忙使了力气,将武达龙往牢房押。

等到武达龙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里,祁湛言才终于回过头,看向脸色发白的安乔。

武达龙从来没有离开过国境,甚至连S市都没离开过几次。

他怎么会认识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安乔?

他低声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到中国吗?”

闻言,安乔露出苦笑。

“……我也不知道。”

第10章

武达龙突如其来的两句话,砸得安乔脑袋发懵。

在原地呆站了好一阵子。

清澈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迷茫。

“先回去吗?”

祁湛言的声音适时地在耳边响起,终于令安乔回过神。

她低头犹豫了两秒。

“不用。”

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澈和坚定,她像是并没有将武达龙的话放在心上似的,镇定地说:“今天是为了帮赵德文做心理疏导才来的,先做完这件事吧。”

说完,她就在专人带领下,进入了探视的房间。

祁湛言落后了两步,并没有进入房间,而是半靠在门口回想着刚才武达龙的话,和安乔的反应。

先不论武达龙的话究竟具不具有真实性,安乔听完后震惊和慌张的反应,也挺耐人寻味的。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喃喃:“……奇怪的小姑娘。”

……

探视室。

安乔走进来的时候,赵德文也刚被带进来。

他在安乔的对面坐下来,脸上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感。

其实也不难理解,任何人在几天之内经历儿子被绑架、被迫犯罪,以及警方的高压审讯,期间还要顾虑儿子的安危,相信都不可能太轻松。

看到安乔的时候,赵德文略显呆滞的双眸终于聚焦了一瞬。

他定定地望着她,语气有点虚浮地说:“你……是你。我认识你。”

在认出她的瞬间,他说:“你是告诉我东东已经死了的女警察!”

然而他很快又否决了这个念头,有点自我怀疑地说:“不对……你是机场那个……那个我打不过的女人……”

安乔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坐在他对面微微一笑。

笑容淡淡的柔柔的。

她说:“你好,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名心理治疗师。”

“心理治疗师?那是什么?”赵德文疑惑地望着她。

她说:“帮助你克服这次事件带来的影响,将它对你和你儿子的心理伤害降到最低。”

虽然从法律的角度来说,赵德文虽然是被迫实行犯罪,在量刑方面会考虑到他是被迫的,是胁从犯,即使有从轻量刑的可能,牢狱之灾也是难以避免的。

其实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们何尝不是受害者?

飞来横祸罢了。

他们父子何尝不无辜。

赵德文盯着安乔:“你为什么要帮我?”

安乔垂下眼,看着自己交握的手心,说:“或许是因为,我小时候也被绑架甚至拐卖过吧。”

其实安乔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

她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曾经被人贩子拐走,然后被警察解救出来。由于无法联系到她的家人,因此只能被送进孤儿院。

后来她被人领养之后,才终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在孤儿院之前的记忆她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连养父都不知道她过去的事情。

所以,她会同情赵德文与赵东东的遭遇,并且想办法找机会替他们做心理辅导。

所以,刚才武达龙那两句根本无法确定真实性的话,便在瞬间唤醒了她对幼年时期被绑架经历的恐惧和害怕心理。

……

半个小时后,安乔推开拘留所的大门,而祁湛言的车已经等候在外面了。

刚一上车,他就随口问了一句:“如何了?”

安乔说:“赵德文吗?心理治疗很难有一蹴而就的,幸好这次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短,治疗起来也比一些时日长久的病情要简单一些。我可能还需要去一次。”

祁湛言“嗯”了一声,并没有往下接,而是侧头看她一眼:“我是说你。”

安乔下意识地撇开了眼。

她闷闷地点点头:“我没事。”

她自己就是一名心理专家,当然知道该如何排解和疏导自己的心理。

但是……

就像是医生治病讲究对症下药,她知道自己的症结所在,可是依然无从下手。

她比谁都清楚,想要打开自己的心结,只能去追寻当年自己被绑架的蛛丝马迹,或者是寻找自己的家人。

然而人海茫茫,实在不知道从何查起。

她不肯说,祁湛言也就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车子启动起来,他说:“我送你回家吧?”

“嗯好。谢谢。”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稍稍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中午高峰期已经过去了,路上车子不多。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落在安乔半边身子上,温暖的气息烘得她有些睡意朦胧。

这时候,祁湛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是最简单的铃声,一下子就拉回了安乔飘飞的意识。

祁湛言正在开车,腾不出手接电话,再加上蓝牙耳机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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