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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赶上去。
所以结论就是,并?没有,一点都没有。
竺宴可能是眼?瞎吧。
*
下学?后,令黎回到扶光殿,竺宴不在。
令黎在院子里等了会儿,直到天?黑他也没有回来,她便回房躺着了。
今日不怎么想修炼,令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望着帐顶。一开始还糊里糊涂琢磨着葭月那些话,不知何时又忽然反思起了自己。
似乎她来扶光殿,都不曾为竺宴做过什么事。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可以负责开门传话,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竺宴根本不需要她开门传话。
如此一来,倒像是竺宴一直在照顾她,明明他自己还一直有伤。
她一点都没有帮到他。
令黎懊恼地咬了下唇。
竺宴回来时已是深夜,半轮月亮挂在漆黑天?幕,扶光殿中寂静无声,月光洒下,树影憧憧。
竺宴先到令黎的房间去看她,她昨夜熬得?晚,今夜想来应该是已经睡了。
到她房中,却不见她人,他神情顿变,立刻以神识感知。
很快,他神色一松,大步回自己房间。
令黎躺在他的床上,紧紧捂着一床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正?睡得?呼呼的。不知是不是捂得?太紧,原本雪白的小脸都被捂出了胭脂的粉色,看起来竟果真像发?热了,被烧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竺宴立刻想起她早上说她发?烧了,他当时只当她是在找借口耍赖,没有理会。此时一见,心头一跳,连忙坐到床边唤醒她:“令黎,令黎……”
令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灯下那张俊颜,半清醒过来:“咦,我怎么睡着了?”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竺宴注视着她,柔声问。
“我没有不舒服……”令黎还没醒过神来,喃喃道?。
竺宴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也不再多问,就要探查她的原体,令黎拉住他:“我想起来了,我是来给你暖床的,一不小心睡着了。”
竺宴眉心一跳。
你来给我……什么?
“我想过了,你总是浑身冰凉,一定很难受。我眼?下还没想到什么办法让你好起来,只得?先用这个治标的法子。”
令黎仰起脸,轻声问:“我以后每夜都来为你暖床,好不好?”
第83章
竺宴脑子里白?了一瞬, 而后只剩下明晃晃四个大字——要了命了!
她怎么能……她的男女有别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不好。”他冷冰冰道。
令黎原本满怀期待,闻言顿时垮下脸。
这么好的主意,他为什么要拒绝?
她直话直说:“我不?理解……”
“不?用你理解。”竺宴硬邦邦将她从?床上拎起来, “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以后别总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我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啊, 我不?是你的神侍吗?”
“……”竺宴竟被她问住, 停了一瞬, 违心道, “那?你就好好开你自己的花。”
“我白?天开花,”令黎一边挣扎一边争辩, “晚上还是可以过来给你暖床的啊!”
竺宴:“……”
够了!
他不?想?再看她用那?样天真无邪的眼神说出如此?令人心神旖旎的字眼!
竺宴直接将她拽下床:“出去?!”
“哎你轻点?……啊疼!”
令黎刚落地, 左腿忽然一阵抽搐, 一股钻心的疼袭来, 她浑身僵住,脸顿时皱起来。
“怎么了?”竺宴脸色微变。
“疼……”令黎急促吸着气?,手指指自己的腿, “抽,抽筋了!”
“抽筋了?”
竺宴连忙将她放回床上, 让她坐下, 自己蹲在她腿边,为她按揉:“这里吗?”
令黎先是点?头, 又用力摇头:“别别……你别碰我, 你的手太?冷, 冻得我更疼了。”
竺宴手一僵, 沉默地放开了她。
令黎僵着腿, 慢慢挪回床内侧躺平,又拍了拍身侧的位子, 看向他:“你过来,我给你暖暖,等你身体暖和了再给我揉。”
竺宴:“……”
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令黎见他不?为所动,一脸忧伤地垂了垂眸,轻喃:“还好这是在地面上,要是在水里,我刚才就要被淹死了。”
“……”
“暮商说,有?一次他去?水里玩,一不?小心抽筋了,差点?溺水而亡,还好他父亲及时发现救了他。”令黎抬眸,可怜巴巴望着他,“我没有?父亲,没有?父母,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来救我,连你也不?愿意救我。若是我在水中抽筋,我都死掉了……我死后,你会记得清明来给我烧纸吗?你一定不?会记得,你现在都不?愿意救我……”
竺宴听不?下去?了,懒得与她多费口舌,认命地躺到她身边。
令黎立刻闭嘴,笑嘻嘻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以灵力关?了房中的灯。
房间顿时陷入昏暗,隔着窗户,半轮月亮影影绰绰挂在天幕。
竺宴笔挺地躺在她身边,与她中间隔着楚河汉界,闭着眼不?说话,只当自己死了没知觉。
过了好一会儿,身边的人似乎终于安静了,他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耳畔立刻传来软乎乎的嗓音:“你现在有?感觉暖和一点?了吗?”
竺宴:“……”
“嗯。”他敷衍应了一声。
“那?你给我揉揉,我疼……”
他的心口仿佛有?什么轻轻动了动,转头看向她:“真的抽筋了?”
“真的抽筋了……”
昏昧不?明的光线里,他看到了她眼中细细的水光,嗓音顿时更加柔软:“好,我给你揉揉。”
他侧过身,床榻立刻发出“吱呀”一声。
他自己睡夜里也会翻身,从?未觉得这样的声音如此?暧昧。然而此?刻因着床榻上多了她,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那?“吱呀”的一声立刻变成了滚烫的温度,将他带回到了一万年前那?个夜晚。
那?一夜就是在这张床上,床榻“吱呀”“吱呀”激烈地响个不?停,持续了许久……
他霎时僵住。
令黎不?知道他脑子里那?些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茫然问:“你怎么了?”
他做贼心虚一般轻咳一声。
“没什么。”他的手往她探去?。
却没有?碰到她,而是不?动神色以神力缓解她的疼痛。
一会儿后,就听她说:“好了,我不?疼了。”
他收回神力,又重新躺回去?,床再次发出“吱呀”一声。
他闭了闭眼,再次当自己死了。
令黎却没有?放过他,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