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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温和的神,而是灭世之神,仅仅是为了延续所谓的磁场就想再造圣母,那如果圣母真的如同《创世论》所说,新人类这么做,那不就是为了小小的贪念而自取灭亡吗?”
“谁告诉你们,假圣母就能完美复刻圣母的?”恰尔反问。
如果假圣母真的能够完美取代圣母,月伯就不需要偷偷摸摸了。
他可以更大胆一些做实验,因为一旦实验成功,他就真的成为“圣夫”,不是为上一任圣母守鳏的圣夫,而是现任圣母的第一任圣夫。
然而,从之前三次与月伯见面时的状态不难看出,月伯的实验并不顺利,同时,月伯本人也很压抑。
很显然,他的实验应该遇到了瓶颈,而且因为偷偷摸摸,心里需要承受极大的压力。
那么,他的实验真的能够成功吗?
……
带着怀疑的心情,恰尔曾经找到了白寿眉,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知道白寿眉可能会骗他,可是,无路可走又心怀侥幸的他如今只能选择相信这个神婆的胡言乱语。
而白寿眉给出的答复是:“月伯是预言之子,是所有预言中唯一和圣洁直接相关的预言之子,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完美延续圣洁的力量。”
“所以,你也不知道?”恰尔问。
“看你对圣母大人的信仰有多深了。”白寿眉回复道,“如果你相信圣洁能带给你长生,那么你便要相信圣洁背后的一切,包括预言。”
“你和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不一样了。”恰尔看着白寿眉道,“你整个人混沌了起来,非常有宗教信徒的味道了。”
“是吗?”
“你以前很简单,脑袋里空空的,没什么心事,所以很直率,眼神也很明亮,可是自从来到我这里,解读了古圣经之后,你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状态。”
“什么状态?”
“你开始变得像我的朋友,也就是你朋友的繁殖契约对象,月伯·该希亚。”恰尔道,“你们的眼神中都有一种强烈的宿命感的感觉,是什么改变了你?是古圣经上还有什么无法对我讲的内容吗?”
“呵……”白寿眉笑了,“我还能有什么没告诉你呢?我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了。”
“相比此刻的心盲,你倒希望自己是真的瞎了,对吧?”
“你疑心病太重了。”白寿眉道,“你要知道,我的理想是回家,带着我的闺蜜一起回到我们过去的生活,耀星政府不会给我回去的机会,我只能寄希望于你,我欺骗你,对我回家有什么帮助呢?”
“如果我成功活了下来,而且我的家族也没有什么损失,我会想办法送你回去。”恰尔道,“但前提是,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
……
视线拉回现实,恰尔接着对众人道——
“这项实验真正研究的,只是开发某一个圣女,让她拥有延续圣洁力量的能力,说难听点就是需要一个类似于圣母的容器,但以区区圣女想要代替圣母,那当然不可能,圣女根本就不配。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实验,还是摧毁了西日天帅,而西日天帅的去世,可能给月伯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圣母的后裔已经感知到月伯在延续西日天帅的实验。
而身为预言之子的月伯,神的后裔预言到了,他将完成他的实验。
但是,在实验完成之前,月伯需要躲过政府的监视,也需要更多的资源和更大的场地帮助他完成实验。”
恰尔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接手月伯,支持他的实验,但与此同时等于和中央政府中的一切人物作对。
“开什么玩笑,恰尔?”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道,“我们凭什么和中央政府作对?只因为你这些没头没脑没有依据的预言和什么神之后裔的胡说八道?”
“我信仰圣母大人的神威,但不代表我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至今还存在圣母大人的后裔。”又有人站出来反驳,“你只是被致幻剂和绝症搞疯了,而我们没疯。”
“是吗?”恰尔看向在座的各位,望着他们身上不同部位出现的黑色斑块,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和我同仇敌忾,所以,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我要向你们投放病毒呢?”
“你——”
“混账!你这个背叛家族的混账!”
“你已经违反了家族公约!我们要开除你!”
“没有人可以威胁卡蓝堡的执政官,哪怕是另一位执政官!”
瞬间,会议厅内人声鼎沸。
“好啊,开除啊!”恰尔漠然地笑着,“开除之后我就投奔中央政府,告诉中央政府卡蓝堡家族已经被亡灵症吞噬了,随时准备着将这个你们啃不下的硬骨头收为内贵族吧!”
“恰尔!你个混账!”
“现在就杀了你!”
“没错!就地正法!”
说着,有人真的一个闪现冲了出来,就在对方的手落在恰尔头上的前一秒,又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对方。
“冷静一点,眉私利。”费雷大哥挡在了二人中间,相比其他人此刻的慌张与暴怒,此刻的费雷反而比之前冷静多了。
“费雷!”伸手的人一脸愤怒,“他简直无法无天!”
“他最近频繁出入科都,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费雷问那人。
“他和中央政府的人有瓜葛……”那人想了一下,“是月伯……月伯……”
“没错。”费雷道,“如果他死了,和月伯失去联系,月伯很快就能猜到在卡蓝堡发生了什么,那时候月伯如果向中央政府举报呢?举报我们卡蓝堡家族大部分家族成员都得了亡灵症,后果会怎么样?”
那人语噎,片刻后不甘地低声道:“中央政府会趁虚而入……”
“没错。”费雷道。
“疯子!疯子!”那人怒骂着恰尔,“为了苟活出卖家族的疯子!你不得好死!”
恰尔冷笑一声,不发表任何言论。
而此刻的费雷则扭过头,严肃地看向已经一脸毫无所谓的恰尔道:“他确实疯了,因为得病,被病魔折磨得确实已经疯了,疯得让我现在就想宰了他。
可是,他发疯的理由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患了重病,很快就会被可怕的病痛带去生命,他是带着绝望的情绪在召开家族大会,为了家族的势力而忍痛选举下一代执政官。
可是,在刚才的选拔大会上,无人为他的病痛落泪,甚至无人关心他的身体到底痛不痛,众人只为他的让位兴奋不已。”
听到这里,一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恰尔,第一次露出有些触动的表情。
他的眼眶红了,可他不想让高高在上的大哥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于是侧过了头,藏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