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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
面对一个人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儿子”批判得一文不值的“妻子”,他的感觉特别的微妙。
但是不得不说,盖亚确实很难管教,自从之前吵架之后,这孩子索性就消失不见。
同他联系,本意是想问他近况和是否需要帮助,他却说“25岁的男人怎么可能有一个20岁的儿子”,之后两人便断了来往。
年龄差过小的父子关系虽然在耀星大陆偏少,但并不是没有,然而盖亚确实是一个看不到别人的父子关系、只能听到外人闲言碎语的倔强孩子。
不给他打电话,他也就完全不给家里来电话,仿佛这段父子关系从不曾存在过。
想到这里,月伯的头有点疼。
“所以,盖亚是你交往的人当中最糟糕的?”月伯轻叹一声问。
“是我交往比较深入的人当中最糟糕的。”玄千两回复道,“当然,小时候也短期交往过一些很帅但玩得很花的男生……
但是吧,因为那时候谈恋爱最多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一起放学回家路上一起吃个肯德基圣代冰淇淋的那种小暧昧……
所以当时我也不是很在乎对方要多么多么专情之类的,大家其实就在玩过家家,彼此图对方好看又有趣,那些应该不算吧……”
“你的社交能力比我想象中好。”月伯听后道,“而且能够根据当下不同的个人需求,随时调节自己选择的标准。”
“怎么感觉你在阴阳我?”玄千两歪着头看向月伯。
虽然嘴巴上像是在质疑,但其实眼里有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如今的她,和月伯已经很熟悉了,会经常开一开玩笑。
“并没有。”月伯道,“认死理的人很难在多变的社会中生存下去,你这样我反而就放心了。”
“啧啧……”玄千两一听,顿时歪着头看向月伯,“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突然跟我这么走心……”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月伯又道。
“嗯,问呗。”玄千两应着,她轻轻地伸了个懒腰,换了一个新的姿势听月伯讲话。
“你怎么看天野这个人?”月伯问。
“……”
此言一出,玄千短暂地僵硬了一下。
“算了,不提他。”察觉到玄千两情绪细微的变化,月伯立刻选择切换话题道,“不聊他,聊些别的,抱歉,继续说一些关于你和你闺蜜……”
“我不是因为他和我过去的那些事而愣住。”然而,玄千两却并没有让月伯成功地转换话题,她不等月伯说完,就提高了音量打断道,“你不用避讳在我面前提到他。”
“……”月伯看向玄千两。
“他当初仅仅只是吓到我了、伤到我了而已,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出门打工,却挨了另外一个成年人一拳那样,他对我的伤害仅仅是一个服务人员害怕另一个对自己施暴的消费者那样。”玄千两很认真地对月伯道,“我并没有因为是与‘性’有关,而就过不去某些坎。
可能你以为性这种东西对地球女性而言别有意义,但真的对我来说没有那些额外的意义,我也在告诉自己,不要给它赋予没有必要的意义,不要让它成为额外的枷锁。所以我对他的讨厌,仅仅是因为他伤到了我的那种讨厌,仅仅是我玄千两对天野这个人的讨厌。”
说到这里,玄千两有些不甘地深吸一口气,接着道:“甚至,我甚至都没办法对他这个人的其他身份进行额外的讨厌,因为他在做老师的时候,相比那些划水敷衍我们的新人类,他反而是最认真的那一个。”
“……”月伯看向玄千两,神色复杂,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我之所以刚刚愣住,是因为别的原因,也就是这个原因让我不想你把话题突然岔开。”说到这里,玄千两紧紧地盯着月伯的双眼道,“我很担心你前面跟我聊的一切无关紧要的话题,都只是为了铺垫你刚才要说的话,所以,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望着玄千两那双诚恳的大眼睛,月伯意识到,两个人的关系太熟,其实不是一件好事。
玄千两非常善于洞察人心,在关系不熟的时候尚且能够强行打开陌生人的心扉,在关系熟络之后,想要瞒着她一些秘密,就变得更加困难。
于是,月伯沉默片刻,有些无奈地挪开视线,又默了许久,开口道:“天野本质上不是个坏人,他只是蠢。”
“……”玄千两见月伯愿意开口,便不再打断,认真听着。
“小时候,我父亲给他养了一条狗,说,希望他将那条狗培育成他心目中最优秀的狗。”月伯平淡地说着,“于是,他就用最高级军犬的要求去要求一条资质普通的狗。”
“……”
“很显然,普通的狗怎么可能成为高级军犬,于是,狗死了。”月伯道,“因为没有完成他布置的任务,活活累死了。”
“……”
“我父亲没有骂他,也没有怪他,我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这方面问题很严重,希望他能够自我反省。”月伯道,“果然,他因为惭愧,不但亲手为狗制作了棺木,为狗下葬,为狗守墓,还一个人坐在狗的墓地前哭得脸都肿了,甚至为狗穿了一个月的孝衣。”
“呃……”
玄千两腹诽:倒也不至于给狗狗穿孝衣吧……
“他很蠢,经常做这样让人讨厌的蠢事,也很难参透父亲教诲的用意,直到父亲死去,他都是那副蠢样子。”月伯道,“但是,看到他趴在墓堆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又说不出来什么。”
“所以,你想表达的是?”玄千两问,“又或者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月伯看向玄千两有些拘谨的表情道,“我只是根据你看人的方式,帮你分析一下也许有机会利用上的人,别紧张。”
“我为什么会用得上他呢?”玄千两又问。
虽然嘴上说对天野只是讨厌,可是真要提起和这个人打交道,玄千两还有些后怕。
“虽然他和我关系一直比较疏远,但是念在外界一直以为你和我恩爱至极的份上,他可能会对你有一些恻隐之情。”月伯道,“如果未来到了不得已的程度,我被上面限制了行动,你要学会利用他的这份恻隐之情自我保护。”
听完这些话,玄千两呆呆地看向月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似乎是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和月伯两个人相依为命、共进共退的生活,月伯突然开始筹谋两人分开后的打算,让玄千两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她都差点忘了,她们两个只是暂时的队友而已。
迟早有一天,她要回到地球的那个家,而月伯,也有他自己的家……
“我被限制出境了。”兜兜转转聊了一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