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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雪崩,她确实遇到了很多困难。
这些日子她的情绪确实像一根紧绷的弦,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能集中注意力,想到自己迟迟不能发声,甚至心中会涌上一股强烈的焦虑。
如果身体上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陷入了自我保护的状态,一直不肯恢复原有的功能也是有可能的。
“看来你还需要跟我进行心理治疗,首先要做的就是面对自我。”他这样说道。
看出铃梓眼神中的疑惑,阿贝多笑了笑:“先借我一根你的头发,可以吗?”
铃梓从头上揪了几根递给他,只见他拎起一根的头发,将发丝对在一旁的烛火上,然后缓缓引燃,细微的灰烬落在桌面上,再被他用手指擦过。
然后他轻打了个响指,岩元素的力量在他的指尖汇聚,一道白光在两人面前闪过,黄色的元素力从四面八方汇入涌到一起,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型。
他在运用她的头发作为原料“创生”,铃梓意识到。
光芒逐渐褪去,铃梓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人”,只见这“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五官、一样的外貌,除了和她身上的穿着不太一样,剩下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完美复制品。
眼前的“铃梓二号”穿着她那天在雪山迷路时的衣服,边角有些破碎,还沾了些许灰尘,她神情中透露出浓重的惊慌、迷茫与疲倦,与自己刚刚见到阿贝多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这就是你。”阿贝多缓缓介绍道。
这就是几天之前的自己。
铃梓与“自己”对视几眼,不愿意再经历一次的往事回现,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强烈地烦躁,她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
一看到她,那种恐惧就又出现了,她喉头发紧,甚至觉得自己不能张开嘴。
阿贝多看出她的抗拒,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让她与自己对视,他的语气坚定:“铃梓必须要面对自己,才能释放出心里的全部压力。”
“我……”她困难地开口,她该怎么做?
他将桌上的一把匕首塞进她的手中,指了指“铃梓二号”:“试着去杀死自己。”
杀死自己?铃梓又看了一眼那个“铃梓二号”,此刻她露出了一丝疲倦的笑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写满了劳累,即便是没有照镜子,铃梓也知道自己曾经做过千遍百变这种表情。
这种感觉……就像照镜子。
面对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她根本下不去手。
一种强烈的抵抗感从她的脊柱后窜出,她的浑身写满了拒绝,再次扭过头来,拒绝与另一个她对视。
不行!她使劲摇了摇头,将匕首丢在他的怀中,就像丢走了一个烫手山芋。
阿贝多叹息一声,有些苦恼于她的抵触,于是弯下腰来看着她:“铃梓难道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阿贝多?怎么可能,她肯定是相信的。
但这是两码事!再看一眼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她的头痛得都要炸开,好像一个一个停转的钟表,发出不规律的嗡鸣声。
“相信我的话,铃梓就去杀了自己。”他将匕首放进她的手中,然后用握紧了她的手,不给她松开的机会,“不然你永远都无法开口说话。”
可是……
眼前的“铃梓二号”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在她眼前重叠又晕开,她的头突然痛得不能呼吸,她推开阿贝多,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一张一张面容在她的眼前浮现,起初是那个铃梓二号的笑容,然后是阿贝多冷漠又坚决的表情。
最后是她自己在一个空房子内,对着镜子照着自己,而镜子表面突然炸裂,原本的镜中人突然走出,狞笑着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不!”她大喊一声,突然睁开眼睛。
铃梓沉重地喘息着,紧紧握住了匕首。
她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回荡,那就是不能再被这样的痛苦所侵扰。
“准备好的话,就开始吧。”阿贝多轻轻说。
他的语气充满蛊惑,对她来说是一种难言的精神控制,像是一把信号枪,她条件反射地就会做出对应的指令。
她这次不再犹豫,直接举起匕首,向着屋子中的另一个铃梓刺去。
铃梓神色坚决,生怕一会儿就会推翻这个决定,她身体向前一倾,往前迈去。
“铃梓二号”因为恐惧而瞪大双眼,两个人的眼神对视了一瞬,但铃梓并没有犹豫。
她奋力将匕首扎下去,然而她还没有接触到那个人,只听到一声响指,“铃梓二号”转瞬消散在了空气中。
失去了目标,她立刻向前一倒,脱力地跪在地上,阿贝多则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扶起她,然后与她相拥。
铃梓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她虚弱地说:“阿贝多,我做到了。”
她的语气流利,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
“嗯,你做得很好。”他拥抱着她,轻轻安抚着。
第37章 月光起舞
铃梓一直与阿贝多聊到傍晚,期间她说了很多自己的心事,包括未曾对他人袒露过的孤独,而阿贝多一直仔细听着,耐心地给她答复。
她走出阿贝多的家时,已是傍晚,被风一吹,她才意识到脸颊上有些涩痛。
她用手一摸,后知后觉自己脸上有着的泪痕。
她有些难堪地袖子胡乱擦了擦,不过哭出来了,她心情舒畅了不少,就像是一个鼓鼓胀胀的气球,马上就要到达爆炸的临界点,却突然被放掉了所有的气,恢复到了原本那松弛的皮。
她简单吃过晚饭,又在蒙德城中独自溜达了一圈,天色越来越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走到天使的馈赠门口,发现今晚酒馆里格外热闹,负责招待地巴顿先生正站在门口,笑着招揽客人。
认清了她是谁,他热情地招手:“铃梓小姐,进来坐坐?”
铃梓思索了一下现在几点,自己之前答应过迪卢克晚上要回晨曦酒庄呢,于是摆了摆手:“不了不了。”
“诶,进来坐坐嘛,迪卢克老爷也在。”巴顿这样说道。
迪卢克居然也在这里,不是说早上出门处理事情吗?铃梓不再犹豫,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只见里面人影嘈杂,座无虚席,碰杯声、交谈声不绝于耳。
怎么这么多人!铃梓扫了一眼,发现这里的人比平时多出三倍还不止,她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
“今天是迪卢克老爷的生日,他规定今晚的酒水全免,所以来这里喝酒的人格外的多。”巴顿笑道,毫不吝啬地夸起自家的老板,“迪卢克老爷真是大方啊,那可是埋藏了好几十年的佳酿呢。”
“是啊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