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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歪曲丑陋的牡丹花展示给荣妈妈看,哭道:“妈妈呀!你可要为花容做主,有了这么个东西,让我以后可怎么办呀!”
她哭得声泪俱下,全情投入,一度忘我地以为,她这一身伤痛真的都是老五所为,而不是那个小恶魔贱丫头。
荣妈妈捏住花容的手臂,手下的力道差点把这一截手臂给捏断,眼睛里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感觉能把人烧成骨头渣子。她咬牙切齿地问道:“他人呢?”
花容拼命地摇头:“跑了,他跑了!”
这一捏之下,牵动伤口,花容疼得冷汗直流,也顾不上其他心思了。只想着快点结束,让这魔幻又恐怖的一天快点结束。
“是跑了,他是追着我跑出来的,要抓我。我拼了命跑出了院子,身后就没有声音了。”连玉站在门口喊道。
荣妈妈松开了花容的手臂看过来,连玉嗫嚅道:“我……我也看见了,他拿着一根金簪一下一下刺向花容姑娘的手臂,那个样子好可怕,像一头吃人的恶魔。”说着身体还打着颤儿得往后缩。
恰好云柳已经挤了进来,把她拢进了怀里。她轻轻蹙起秀美,看了一眼地上的花容,说道:“妈妈还是快找人把老五抓起来吧!现在这样,院里的姑娘们哪里还能安下心来过日子。”
荣妈妈的眼睛从外面人头攒动的人群掠了一遍,叫道:“李成,陈石,挑几个人,去把老五给我绑回来。”被点到的这几个人,正是平日里跟老五关系交恶的。
她接着又厉声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谁敢去给老五通风报信,就当是同伙一起处置,到时候别怪我手下无情。”
外面一时传来嗡嗡地私语之声。李成和陈石已经招呼了相熟的伙计,奔了出去。这种能够名正言顺地报仇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必须好好把握。
荣妈妈被吵得一阵烦躁,冷声喝道:“看什么看?都没有事情做了?还不快滚!”
呜呜啦啦,眨眼间,屋外的人群便跑了个干净。云柳和梅雪也把连玉一起拉走了。
她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花容的侍女竟然不在,便问道:“香荷呢?她不在这里好好伺候你,跑哪里去了?”
“我让她去主楼,取昨晚落在那里的首饰了。”花容心虚地回道。
“好了,你也起来。别哭了,回头我让杏儿给你送瓶凝香膏,你涂一涂。等伤养好了,请刺青师傅过来,给你在这里刺一朵牡丹花遮一下,就看不出来了。”荣妈妈压着火气安慰道。
花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我……我不……”
荣妈妈挥手打断了她,说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还有一大摊子的事要处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花容如失了骨架支撑的灯笼皮一样,又瘫了回去,心里哭道:我不要牡丹,我再也不想看到牡丹了。
第17章 报复
没过多久,老五被五花大绑地带了回来。审问之时,他自是不承认的,还招认出,只是帮花容绑了黎月那个丫头而已。但是他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连玉和花容又坚定地咬死了他。最终荣妈妈大手一挥,下令打断他的腿,扔出去。
他在被拖走的时候,眼睛愤恨地一直盯着花容,像是要把她撕碎咬烂一口吞了。花容瑟缩着转头,不敢再看。
不多时,院中响起了撕心裂肺地叫喊声,恶毒的咒骂声,这些声音又渐渐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花容小心地觑了一眼旁边淡然自若的连玉,提了裙摆,悄悄往回走。路过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老五耷拉着一条软弱无力的腿被拖着往后门行去。
他们隔着院子有了最后一次对视,一个恨不得立刻手刃了对方,一个胆怯害怕只想躲着对方。
这场风波,对有些人是一场惊涛骇浪,对有些人却只是一场死水微澜。
傅衡的离开,并没有给连玉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她既没有荣妈妈的焦虑,也没有云柳的忧思,每日里依然愉快地吃肉,愉快地搞自己的事情。
她从来不信奉谁的守护,只靠自己。
前世,她短短二十年的人生里,来来去去有过很多人,最终能够依靠的还是自己。
她行走世间的准则是,人可以利用,但不可以依靠,一旦对别人产生了依靠,就是把自己最脆弱的肚皮暴露在了风霜刀剑之下。依靠之人倒下或者离开之时,就是你被开膛破肚之日。
她利用荣妈妈和云柳,寻一处安身之所,却从未把他们当作可以为自己遮风避雨之人。
日子平稳悠闲地度过了大半个月,风雨如同大家担忧的一般,还是来了。
像是那把一直悬在脖颈之上的铡刀终于落下来,既让人提着的心安了下来,又带来无限恐惧。
这一日,秋日的斜阳散出温暖的余晖,春香院三层的花楼被夕阳照出昏黄的光晕,一派繁荣景象。
夕阳慢慢下沉,天色日渐暗了下来,花楼上映出的金光也稀疏着淡了下去。
勤快的帮佣们,在夜色完全笼罩下来之前,已点亮了挂着的大红灯笼。
吴望海就是这时候来的,他是坐着一顶宽大的轿子由八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一路抬着过来的,身后还跟了两排手持单刀的扈从。
等轿子落地,吴望海从里面拖拉着一条瘸腿出来的时候,早已有扈从搬了一张太师椅摆在春香院的门口,椅子上铺着赤红的锦垫,旁边放了一方小几,几上糕点茶酒一应俱全。
轿子落地处离太师椅极近,他拖着那条不好用的废腿,也不过两三步就走了过去,坐下。八个抬轿大汉,立刻抬着轿子撤到一边。
两排持刀扈从分列在他的两侧,虎视眈眈地站着,手中刀锋在大红灯笼地映照之下,寒光闪闪,很是迫人。
如此,春香院的门口被堵了个彻底。
初时,还有围观之人,想看看吴家的恶霸又要出来作什么妖。自那两排刀锋凛凛的扈从摆开阵势之后,连路过之人都低头快速小跑着而去。春香院的门前完全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一个演杂耍的戏团,出现在路中间开始表演杂耍,吴望海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戏,好不乐呵,宛如在自己家中一般。
这一切,荣妈妈和春香院的姑娘们,都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大家也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所以看向云柳的目光都透着埋怨。
“他这样一堵,咱们还怎么做生意呀?”
“哎呀,我今晚上还约了李公子呢,这可怎么办?”
“妈妈,您快想想办法呀?”
“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连累我们大家吧?”
……
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得荣妈妈头都要炸了,她厉声喝道:“都给我回去!今天不开工了。”
花容在走之前,幸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