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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正?是前日跟着李家?姑娘一起来的那个吗?

还未等他消化眼前的状况,接着连玉的一句话,直接把他的思绪镇飞了出去。

“爹爹,你不要抛下?我,玉儿好?可?怜,玉儿找爹爹找得好?辛苦。”连玉抱着孟泽深的大腿又开始嚎。

魏玄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看坐在地上的连玉,又看看站在那里的孟泽深,一个粉雕玉琢,一个仙人玉姿,别说,看着还真挺像的,都是一样的好?看。

他又想到这孩子是跟着李姑娘来到这里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演出了孟泽深和李姑娘的千般爱恨情仇,都怪平日里闲暇之时看的话本子太多,如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按都按不住地往外冒。

嗯,这种时候还是需要他这个长辈出来主持大局的。

他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且温和一些:“泽深,原来这就是你那个女儿啊!长得真是玉雪可?爱,跟你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了这话,孟泽深的长眉终于微微皱了一下?,看向魏玄,见到魏玄眼中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正?在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无语道:“先生,不说别的,您觉得我真能生出这么大的女儿?”

魏玄又把连玉打量了一番,叹道:“看着是有?点大,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也许她只是长得快了点。”

孟泽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提醒道:“我身?体的情况,也不算什么大秘密,先生难道不知道?”

说到这里,魏玄才突然想起,孟泽深有?隐疾这回事来,这也怪他平日里看上去,实在是太正?常了,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一点,甚至怀疑这一点只是谣传。

今日听到他自己承认,魏玄惋惜的同时又赞叹他白玉无瑕的品行?和坦然面对自己的豁达。

男人能直面自己不行?,真是勇气可?嘉。

孟泽深的形象在魏玄眼中又升高了一个等级。

魏玄看向还坐在地上,抱大腿的连玉,劝道:“小姑娘,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到屋里坐下?,慢慢谈。”

“我不要!起来,爹爹就又抛下?我跑了。”她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头?上的小辫子抽打在孟泽深的腿上,抽得他整条腿又酸又麻,难受得很。

他实是忍不住用?手中叠起的折扇顶住连玉的额头?,往后推去,使得连玉不得不往后昂着头?停了下?来:“莫要耍赖,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老老实实说出来。”

“爹爹……”连玉张嘴又要开始嚎。

孟泽深手上的折扇又往前推进了一分,警告道:“不准叫,好?好?说话。”

刺痛从额头?传来,连玉被逼得不得不住了嘴。

现在这个姿势,她要想不被折扇顶痛额头?,就只能松开抱着大腿的手,不然就得如现在这般住嘴,额头?上的力道才又减了一分。

魏玄站在一旁,八卦之心依然不死,开口?问道:“孩子,你好?好?说说,你为?什么就认定了他是你爹?不要怕,

若是说的在理,老夫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你说。”孟泽深冷声道,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编出个什么样的花来。

连玉琉璃般的眼珠转动,看了看脸色冷冰冰的孟泽深,又看了看一脸兴趣盎然的魏山长,终于开口?了。

第45章 表哥

“你?跟画像里的爹爹长得一模一样, 你?就是我的爹爹。”

“什么画像?在?浦州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孟泽深沉声问道。

一阵秋风吹过,吹动树上的桔叶, 本来掩垂在绿叶后的桔子, 都露了出来。

魏玄抬手摘了一个伸到连玉的面前, 笑道?:“拿着吃,地上凉,起来,咱们进屋慢慢说。你?这爹爹若是跑了, 老夫帮你抓回来。”

连玉心里还惦记着他的那本书, 便?卖起乖来, 终于松了力道?, 从孟泽深的大腿上把手收回来,接了眼前的桔子, 从地上站起来。

几人?最终并?未进屋, 而是坐到院中?的一处凉亭下,寒竹去屋中?沏了一壶热茶过来,又端了两盘精致点心。

魏玄喝了一口热茶, 只觉浑身舒畅, 暖意?上涌, 笑得脸上皱纹都多了两条:“丫头说说那画像。”

连玉放下手中?的桔子,拈起盘中?点心吃了一块,回道?:“上次没有说,是因为我失忆了, 没想起来。”

魏玄接道?:“失忆又是怎么回事?”

孟泽深看着她?, 那眼神仿佛再说,编, 继续编。

这目光对别人?是威胁,对连玉毛毛雨都算不上,毫无影响。

她?全无心理负担,继续瞎编:“我是在?春天?的时候被人?从浦水江中?捡回来的,头受了伤,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前段时间,来禹州的路上遇到山匪,受惊之下,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只记得有个女人?指着墙上的画像告诉我,那是爹爹。”

她?眼含孺慕之情,看着坐在?对面的孟泽深:“那画像上的男人?就是爹爹你?。”

孟泽深用扇子敲一下桌子,冷声道?:“不是,别乱叫。”

魏玄手摸着颌下长须,摇了一摇头,望向孟泽深:“会不会是你?爹遗落在?外边的?”

孟泽深:“父亲外形雄壮威猛,我与他生得并?不像。”

魏池不解:“你?父亲既然若此,那为何会生出你?这般精致的儿子?”

孟泽深道?:“我生来肖母,有何不可?”

魏池听得这话,高兴地一拍手掌,乐道?:“这就对了,你?母亲总有兄弟吧?说不定她?是你?哪个舅父遗落在?外边的女儿。”

“快说,你?有没有长得相像的舅父?”

这次,孟泽深的眉头堆起,沉思了片刻,缓缓回道?:“是有一个舅父与我有七分?像。”

虽说长像只有七分?像,但?是三舅父年轻时也?是个读书人?,加上衣着气?质,又是画像,真是十?分?像也?说得过去。

三舅父陶西云,自几年前游学回来,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仿若在?阎罗殿中?走了一遭,人?醒来之后便?坐了轮椅无法下地走路,大夫也?看不出因由在?何处。

舅父自己更是弃了诗书,离了家,隐居在?回云山中?,一心研究医书。

孟泽深眼神古怪地看了连玉一眼,又看了一眼,心想,十?年前舅父确是在?南地游历过,且他如今已二十?有八,一直未曾婚娶,难道?这真是舅父遗落在?外的女儿。

可是,想到眼前这臭丫头的品性,他又觉得不可能。

再说,他怎么看不出这丫头哪里跟舅父长得像,还有这性子更是不像,舅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怎会生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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