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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时间不知道?是退,还是进。

“这石头还挺好用,倒是省了不少时间。”萧霁月一只脚踩在另一块巨石上,一脸威胁地看着他们?,问道?:“段萱已经死了,你?们?还打吗?”

“要?么死,要?么扔了兵器,以后跟着我,选一个。”

她脚在巨石上比划了一下,道?:“我数三声,手里还拿着兵器的,就默认是选择陪着段萱一起死的。”

“三,二,一!”

“哗啦啦”兵器扔了一地。

萧霁月笑道?:“很好。你?,把段萱的头颅砍下来,扔到城内。不用看别人,就是你?,脚踩在段萱手上那位。”

那小兵立刻收回脚,看向萧霁月。

萧霁月下巴微抬,凉凉地看着他。

他抖了抖,哆嗦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刀,狠狠向下砍去,刀刃划破皮肉,砍断骨头,与城墙地面的青砖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

刀落了,心里的这一关也过了,那小兵身体不再颤抖,左手非常稳健地提起段萱的头颅,向着城内扔了下去。

萧霁月:“大声喊,段萱已死,青州投降,开城门,迎忠义军进城。”

那士兵扯开嗓子朝下喊了一遍。

“你?们?跟着他一起喊。”

城墙上的降兵跟着一起喊起来,声音穿透半个青州城。

城门缓缓打开,陈启带兵入城,接管城防。

青州城墙之上,立起了一面黑底红字的“忠”字大旗。

出走六年,陈启带着他的兄弟们?,终于回到了家乡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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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月和飞霜离开了青州,忠义军完全交给陈启。

之后,由陈启带领忠义军,继续收复河北道?。

两人一路疾驰,回到宿州城,调回守在河东边境的张戎,由柏松总领河南道?军队,驻防,练兵。

调光州刺史庄春前往青州,担任青州刺史,主?理以后整个河北道?的政务。

恰在此时,江都城转送来一份密信。

萧霁月打开一看,信竟然是从江南禹州送来的,送信的还是位老熟人,雷家的二小姐雷盼儿?。

信中?先是引经据典将她夸了一顿,就差比肩三皇五帝了。

接着阐述了禹州的困境,有一帮匪徒从岭南流窜到江南,一路烧杀抢掠,攻城略地,所过之处,如蝗虫入境,百姓颗粒不剩,女子更是凄惨,被?.奸.淫.者无数。

禹州闭城以守,然而兵力微弱,恐难以抵抗多久。

雷盼儿?请求她发兵支援,并以联合周围五城一起投靠她为交换条件。

她将手中?的信纸递给飞霜,道?:“老熟人的来信,看一看。”

飞霜接过信看起来,疑惑道?:“她知道?你?是连玉了?”

“从信上看来,她还不知道?,不然,早打起感情?牌了。”萧霁月道?。

飞霜:“她这是要?带着西部?五城,公然脱离江南道?了?”

“嗯,有胆识。”萧霁月赞叹道?,“你?带兵去救援,怎么样??看到是你?,她应该挺高?兴的,联络联络感情?,把她和江南西部?五城一起收到咱们?手里来。”

“行?。”飞霜点?头道?。

萧霁月:“好,你?明日一早就出发,回阳平山领一万兵马,一路急行?军,前去救援。”

“事成之后,把带过去的军队留给雷盼儿?,说清楚萧清艾的情?况,让两人以后相互扶助,不要?误伤了彼此。然后,你?绕道?昌州,去见一见萧清艾,亲自跟她交代一下雷盼儿?那边的情?况。”

“好。”飞霜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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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闷热的夏天已经过去,秋风一日凉过一日。

螃蟹又肥了一茬,大雁又飞了一趟。

战乱过后,河南道?也勉强收了秋粮,百姓脸上的惊惶渐渐消退,现出红润的喜色。

天越来越冷,风越来越大,院中?大树上还有两片叶子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做着最后的坚持。

这让萧霁月想起云京龙座上的那位皇帝。

“还有两片啊!”李承基从后边走过来,停在她身侧。

“嗯,还有两片。”

“日日都要?过来看,也不嫌冷,这有什么好看的,等掉光了,明年又是一树春。”李承基道?。

“您觉得赵氏王朝还有春天吗?”萧霁月看向他。

李承基的目光越过两片树叶,看向更高?更远的天空,淡淡道?:“天下百姓还有春天。”

半晌,他收回目光,看她:“这不就是你?要?做的吗?”

萧霁月笑了,从嘴唇微勾,到哈哈大笑,到眼泪横流,渐渐笑到有些癫狂。

许是她笑得太?疯,声音太?高?,动作太?大,影响了院子里风的流动,树上有一片树叶,脱离了树枝,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的动作一滞,抬手摸了摸,将树叶拿下来,看了看,黄灿灿的一片叶子,煞是好看,并没有生命尽头的枯败之象。

她拿着叶子,仰头向树梢望去,风愈加寒了。

“还剩最后一片。”李承基道?。

“嗯。”萧霁月应声。

“怕是等不到夜里了。”

“嗯。”

“你?在这里慢慢看吧,最后一天了,老头子不在这里挨冻了。”说完,他转身往回走去。

“不,义父,这是你?要?做的。”萧霁月回首。

“什么?”李承基回头。

萧霁月笑了笑,她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第183章 禅让

景和二十一年十月, 大周第十三任皇帝赵洵颁布禅位诏书,禅位于向砌,退位。

其在位时间仅仅六个月。

当月, 向砌在云京登基称帝, 改国号为陈, 年号为天应,这一年称为天应元年。

赵洵被封为安王,居皇室别院南园,变相?幽禁。

一朝天子一朝臣, 在外面风起云涌人?人?自危的时候, 赵洵正悠哉游哉地趟在暖阁之中逗鸟。

从?皇宫到南园, 对他来说?, 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居住罢了。

南园人?少幽静,反而住得?更舒心。

他现在只要种花逗鸟、安分守己地做好一个废物就?可以, 再也挡不?了别人?的路, 碍不?着别人?的富贵。

如此,倒是能够平平安安多?活几年,活到这副身子再也支撑不?住, 活到油尽灯枯自然离开那一日。

突然, 一阵混乱的哭号声从?外面传来, 惊扰到了赵洵手指上的鸟儿,他皱眉问道?:“看?看?,是怎么?回事?”

立在屋子里的小太监打开房门,人?还没出去, 就?被一群女人?给推了回来。

“王爷, 您救救妾身吧!”

“王爷,您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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