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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的话,收获的肯定是对她的可怜,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悲。

综上所示。

项翛年决定自己先简单尝试一些食谱,然后,保持一个积极的心态。

争取在被人发现之前,努力养肥自己。

医院,现在的项翛年还没有条件去。而且,按照这些公子哥夸张的家世,指不定哪天去医院就被发现,然后他们的小弟就带着她的病例往上报告了。

不对,按照墨菲定律,是一定会被发现。

不行不行,医院是雷区。

项翛年晃晃脑袋,把杂七杂八的纷扰念头甩出脑海,决定先做好眼前的一碗蛋白炒饭。

热锅下油,倒入蛋白轻轻搅动,热油和蛋白碰撞,发出一声美妙的“滋啦”,卷带着蛋香的白烟自锅中飘起,侵入项翛年的鼻腔。

食物纯纯的香气,瞬间赶走了项翛年心间的忧虑。

等锅中浮出一朵朵纯白的蛋花,撇去多余的油,倒入白米饭,快速翻锅,让每一颗米粒都均匀受热,再零星撒入几粒盐,简单调个味,出锅。

项翛年先清洗完锅具,然后拿了一个白瓷勺,端着纯白的炒饭,慢慢坐下。

“咔哒。”把炒饭端正地摆放在自己双手的中间,想了想,又去取了一个小小的料碗,往里面勺了几口饭,装至八分满。

把装着炒饭的料碗举起,用勺子盛了一大勺,项翛年端详片刻,抖了抖勺子,抖到大概只剩下十几粒,闭眼往嘴里塞去。

舌头首先感受到了米粒的形状,项翛年皱着脸,控制自己的牙齿慢慢的上下咬合。

一下又一下,过于用力的动作让她的腮帮子有些发酸,但米香随着咀嚼逐渐充盈口腔鼻腔,她嘴巴动的愈来愈快,最后——

“咕咚。”

吞下去了。

项翛年有点想哭。

又勺了一口炒饭,这回是一大勺,项翛年吞了吞口水,送进嘴巴。

咀嚼咀嚼,又吞下去了。

然后,一勺接着一勺,项翛年慢慢把一小碗炒饭吃完了。

她放下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暖呼呼的,是被食物填满的幸福。

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她又想哭了。

被自己感动,想为自己喝声彩。

可是。

项翛年看着剩下还有一大盘的炒饭,有点苦恼,她已经吃不下了,但接受华国优良教育的她也不舍得浪费粮食。

“年年,我饿了,这个炒饭我能吃吗?”不知何时进来的铦之冢崇,搬了一条凳子,坐到项翛年的旁边,盯着炒饭,礼貌地问项翛年。

“……请用,”项翛年把炒饭推过去,“铦之冢前辈,我去给你拿个勺子。”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没有被发现,项翛年默默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用麻烦,我用这个就好了。”铦之冢崇说着,拿起项翛年眼前料碗里的勺子,勺起一口饭往嘴里送去。



“铦之冢前辈,那是……”我用过的。

项翛年的大脑瞬间空白,伸手想要阻止铦之冢崇的动作。

“?”铦之冢崇嘴里嚼着香喷喷的炒饭,转头用眼神询问。

迟了。

“不,没什么,铦之冢前辈,炒饭好吃吗?”项翛年吞下自己刚才准备说的话,转而问铦之冢崇对炒饭的感想。

“很好吃。”铦之冢崇咽下嘴里的炒饭,直视项翛年的眼睛,认真回应。

“能合你胃口真是太好了。”

应该是刚刚进来吧,不然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

项翛年看着面前飞速消失的炒饭,暗暗放下紧绷的肩膀,吐出了一口长气。

不过,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过别人津津有味地吃自己做的饭了。

像这样,和谁一起坐在饭桌边,享受片刻宁静的事情,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啊!崇!好狡猾!”埴之冢光邦半天没找到自家幼驯染的身影,往后厨一看,才发现他偷跑了,“年年酱,崇吃的是什么,看上去好好吃,我也想吃!”埴之冢光邦拉着项翛年撒娇道。

“因为我饿了,这已经是最后的了。”铦之冢崇对着埴之冢光邦的控诉面无表情,反而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生怕他来抢。

“埴之冢前辈,材料还有,我再炒一盘给你吧。”项翛年想着冰箱里的那些蛋清还绰绰有余,就答应了他。

“什么什么,我也饿了,我也想来一盘。”听到响动的须王环也跟着加单,拉了一条凳子,非常自然的落座。

“我的也拜托你了。”凤镜夜跟在须王环后面落座,以一种不容拒绝的笑容朝项翛年加了单。

“……”

“好吧。”项翛年妥协,挽着袖子站起来,但看着眼前少了的人数,不由得问了一句,“春绯呢?常陆院双胞胎不吃吗?”

“春绯先回去了,至于那对双胞胎,他们吵架了。”

吵架?

项翛年回忆这个剧情点,应该是双胞胎对春绯情谊的加深,但也不会对春绯做出出格的举动,她就抛开不管,炒饭去了。

有一说一,这群男子高中生是不是太能吃了,准备当明天材料的蛋清和米饭全被吃完了。

不过,看着他们吃得这么香,项翛年也不追究了。

厨房里,温馨的暖光下,一片热闹。

——————

温馨提示:

请,尽可能,节约粮食。

第15章 双胞胎吵架计划(下)

翌日。

项翛年看着顶着粉红脑袋的常陆院光,和顶着天蓝脑袋的常陆院馨,觉得自己心还是放得太早了。

听春绯说,这俩家伙早上在教室里闹了一通,扔坏了好多椅子,中午在食堂又闹了一通,摔了好多桌椅和食堂用具。

然后,客人的指名率也在下降。

哇,真是一对拆家祖宗。阿拉斯加都没有他们厉害。

不是只是作戏吗?

这么认真?也太投入了吧。

与他们的拆家速度相对的,是凤镜夜计算赔偿损失金额的速度。

他手里的计算器疯狂跳动着,手指几乎按出了残影,不堪重负的计算器冒出烟雾,游离在报废的边缘。

而项翛年,她对双胞胎破坏的学校公共设施有点兴趣,走到凤镜夜边上,“凤前辈,常陆院君和常陆院弟弟他们俩损害的公共财物,要赔多少钱?那些坏掉的桌椅,学校打算怎么处理?”

在纸上写得飞快的笔,闻音停下,凤镜夜转头看向她,“怎么?”

项翛年一看没有被直言拒绝,那就是有希望。

“我想着,如果要扔掉的话,我可不可以搬回去……”项翛年搓着手,脸上带着无限谄媚的微笑。

“……在那里,你看看。”凤镜夜难得没有说出挖苦的讽刺,抬手往教室的某一黑暗角落一指。

项翛年顺着凤镜夜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座黑压压的大山。

非常强的既视感。

“怪不得,感觉进来的时候有点暗,原来是这些东西的缘故。”项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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