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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轻笑出声,还有一只手没忍住,挠着顺顺的下巴。

凤镜夜也注意到了顺顺的小动作,跟着好笑地牵起了嘴角。

而在状况外的项翛年:“?”

她只听到常陆院馨突兀的笑声,然后从碗里抬头,又看到了凤镜夜也在笑。

什么情况?

难道自己吃花脸了?

项翛年放下筷子,嘴里吸溜最后一口面,犹疑地抽了张纸,带着往上,抹了把脸,拿下来一看,除了嘴周有一圈褐色酱汁,其他什么也没有。

嗯?

是顺顺?

项翛年从凤镜夜视线的方向,分辨出他们的快乐源泉是顺顺。

于是她猛一转头,正正的,对上了一双乌溜乌溜的兽瞳。

顺顺:“!?”

被挠得正舒服的顺顺,对上了自家主人的视线好像被吓了一跳,倏的像个弹簧一样,从常陆院馨的怀里飞了出去。

它直接弹跳到窗台,然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蹲坐下来,舔自己爪子上的毛。

项翛年被顺顺的这一番动作搞得眼花缭乱,没有搞清楚状况,茫然地望向笑得欢实甚至笑弯了腰的常陆院馨,用眼神无声问他。

“……咳,没有,就是觉得顺顺真可爱。”

和你一样可爱。

“什么意思?”项翛年总感觉他没说完。

“嘟嘟嘟……”

这时,还没等项翛年继续追问,常陆院馨的手机响起,他止了笑,向项翛年示意他先接电话。

“喂?”

“喂,馨,饭烧好了,你快过来吃,碗筷待会儿我会过去拿的。”

是春绯的来电,招呼过来送饭的常陆院馨去吃饭。

“好的,我这就过去。”常陆院馨答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常陆院馨起身,把吃饱喝足的顺顺抱回猫笼,省得待会儿开门它跑出去,然后对凤镜夜道:“你怎么说?”

显然,不是在问他走不走,而是在问这个嘴上说着有事,结果单独闯来项翛年家的狐狸,打算怎么和春绯他们解释。

还有多出来的蛋糕。

他们,可没有把别人拒绝的礼物,转头就送给其他人的习惯。

不管是对拒绝的一方,还是第二次赠送的一方,都太失礼了。

“……一起走吧。”听懂了常陆院馨潜意思的凤镜夜,拎上了被项翛年拒绝的蛋糕,起身往外走。

“那我们先走了,年年,你好好休息,不用送了。”

常陆院馨向项翛年提出告辞,大概是因为凤镜夜在前面离开得爽快,他也不拖泥带水,几步间,就走到了凤镜夜打开的门口。

走出去前,常陆院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玄关处顿了一瞬,而后转身,郑重向项翛年挥了挥手道别,这才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咔哒。”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一片宁静。

而项翛年,在常陆院馨挥手的时候,注意到了他手指上,被针划破的伤痕,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睡衣的肚子上方,手底下是一片平整的刺绣。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有些针脚并不怎么细密。

妥妥的初学者手工痕迹。

这个,是常陆院馨他亲手缝的!?

这是,把自己当女儿养了?

项翛年嘴角一抽,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恶寒到,她把自己埋进被窝。

但躺下去调整姿势的时候,腰上又有一点膈,项翛年用手去摸,摸到了一张有些硬实的小卡片,掏出来一看。

是张贺卡,上面是常陆院馨的字迹,贺卡上,简短地写着生日祝福。

没有邀功,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有的,是最朴实的祝语。

项翛年摩挲着这张贺卡,眼眶湿润,鼻尖酸涩,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贺卡。

她不舍得扔掉。

项翛年左顾右盼,想找一个盒子,珍重的放起来,但最后,只能把它夹进了自己新买的日记本的扉页封面里。

她揉了揉身上触感柔软舒适的睡衣,躺进暖暖的被窝,嗅着满房间柠檬草的香气,安心也安稳睡去。

楼底下。

凤镜夜让司机接过他手里没有送出去的白天鹅蛋糕,放进车载冰箱,然后让司机把里面另一个常规蛋糕拿出来。

后面这个,才是凤镜夜要拿去春绯家当做伴手礼的蛋糕。

“……不愧是你,镜夜前辈,还做了两手准备啊。”双手抱在脑后的常陆院馨,没看成好戏,也没所谓,径直往前走去,没再管凤镜夜。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常陆院馨,也一起往春绯家的方向走去,嘴里状似无意但实则暗含争强好胜道:“这不是应该的?”

想看我好戏,没门。

哼。

但是,今天的确是他激进了。

回想刚才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情不自禁往项翛年身上凑的场景,凤镜夜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没办法,之前他让人去查项翛年的事,底下的人交上来的报告。

“在华国那边的情况还查不到,那里的防控太严了,我们的人还摸不到档案库,但是少爷您放心,霓虹这边的情况,都在这上面了。”

“项小姐小学刚毕业的时候,就被接到霓虹了,据说是母亲事故身亡了,父亲的情况不知道……”

“项小姐的姨妈一家,都把项小姐当奴役使唤……”

“项小姐在那家里,过的不是很好,听邻居说饭都不给吃的……”

“……”

那是凤镜夜头一次听报告,听得那么艰涩,也是头一次,觉得报告的文字,是那般的晦涩难懂,又尖利如心。

他听着尚且难受不忍。

更不用说在那几年里,日日遭受这些的项翛年了。

素来需要,也习惯,冷静自持的凤镜夜,从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手里几张写着项翛年几年来经历的单薄的报告纸张,通通都被揉皱,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但在那之前,更多的是对项翛年的疼惜怜爱。

于是,情绪上头的他,抛开理智,定制了蛋糕,准备了礼物,就径直的,往项翛年家里赶去了。

结果,就有了他对项翛年不理智又冲动的行为。

但他倒是也没有后悔,回忆方才萦绕在鼻尖的属于她的软香,还有掌间她细腻又滑凉的肌肤,单手就能掌控的细腰。

凤镜夜神情中,带着几分餍足。

“叮咚。”走到前面的常陆院馨并没有发现异常,按下了门铃,后一步的凤镜夜,收敛了心神。

“来啦!”门里传来春绯的声音,逐渐往门这边靠近。

“嗯,镜夜前辈,你怎么和馨一起?”春绯看着门口整整齐齐分站两边,像两个门神的常陆院馨和凤镜夜,发出了疑问。

凤镜夜:“……”提起蛋糕的手微微凝固。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碰见了,就一起上来了。”

在年年家里碰见的,也没有说谎。

凤镜夜保持微笑,避重就轻地答道。

常陆院馨听了这回答,挑了挑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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