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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没有带F,没穿过F字母的衣服,他为何?会注意到?这个字母。

宋沥白眼尾上扬,看她那么好奇,故意吊胃口,“亲我一下告诉你。”

得?寸进尺。

“你不要脸。”她一边笑?,一边拍他,“这也?要亲。”

“嗯。”

谁让这十年间,他都没有亲过她。

“其实我也?不是很好奇。”她摆正姿势,斜眼睨他。

“真的?”

“嗯。”

他好整以暇,稍稍侧过身。

那片刺青更完整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灯光映照下,越看越像一个“F”。

能将字母和?莲花联合在?一起?,还能画出这么漂亮的图案,可见刺青师的水平。

温绾想不看,又忍不住,“哎呀,你就说一下嘛……”

“亲两下告诉你。”

“刚才?不是说亲一下吗?”

“涨价了。”

“……”

可恶。

“你。”她又笑?又恼,“奸商。”

这才?多久就涨价。

真的很不要脸。

没办法,耐不住好奇心,她低头亲了一下。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她手机,一长串的声音很嘈杂。

宋沥白离得?近,随手拿起?来,看了眼号码。

“谁打来的?”她问。

“陌生来电,接吗?”

“不接,可能是垃圾电话?。”

摁断后,那号码又打了一遍。

连续打两遍的号码可能是真人,宋沥白帮她摁了接听键。

那端,传来的是黯哑到?极致的嗓音。

“绾绾……”

是江景程。

他号码被拉黑,是借了其他号码打来。

漫天长夜,江景程喝得?酩酊大醉,一步一步跨过巷子口沉积的雪路,走得?很慢,单薄的衣衫前揣着一盒新出炉的栗子糕。

曾经的天之骄子,已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边缘人。

他站在?风口之中,嗓音滚着潮意。

“绾绾……”

“我很想你。”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

“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你在?哪……”

哽住的声线带着凛风的寒凉,接收信号的环境又嘈杂。

说了那么多话?,温绾只听到?最?后一句。

她窝在?宋沥白怀里,小脸懵懵的,没有说话?。

宋沥白一样地置若罔闻,面色看不出喜怒,单手掰过她的下巴,低头浅浅吻下去,炙热的气息卡住白皙脖颈。

很重的一个吻。

她呜咽闷哼了声。

他连带吻过她的耳垂。

温柔却犀利的嗓音落下。

“宝宝,告诉他,你在?我怀里。”

第70章 下

高于二十六层的酒店, 有着俯瞰整片夜景的最佳视角,车水马龙,霓虹散漫, 像另一片绚丽的, 灿烂的星空。

室温始终维持在人体适宜的二十三度。

温绾却因情绪和荷尔蒙,手心和额头浮着轻微的汗意。

她被亲得每一声都迷糊地沙哑, 上方的人故意似的, 专挑喉咙的位置,哪怕只是接吻, 她喉间发出的声线, 婉转沉吟,似歌似泣, 暧昧至极。

咕哝着缓缓喊了一句“宋沥白”。

通话那端陷入死寂。

下一秒,信号猝不及防挂断。

百里之外的安城。

地面的积雪愈深。

手机掉下去时陷出一个凹槽。

人最先失去的感官是视觉。

江景程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触感在消退, 凛冽的厉风和呼啸的飞雪扑在脸上无动?于衷,跪在地上的双膝也没有任何痛感。

所有的记忆缩减成无数个电影幻灯片不断在脑海里切换。

最后定格的,竟然?他?握着麦克风那次。

校表演晚会, 他?唱了Jay很?甜的一首歌。

《园游会》

那时的他?们。

甜到他?刚上场,底下同学拖长尾调起哄。

童话一般的开头,怎么?甘心潦草收尾呢。

她说, 江景程, 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吧。

后来她说,江景程,我们离婚吧。

他?宁愿疯了, 也不会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的事实。

漫天白雪飘落。

凌乱的碎发被覆盖, 染白。

无人给他?还愿。

无人和他?共白首。

他?就这?样带着回?忆埋在皑皑大?雪中,维持着双膝下跪的姿势,一滴滴血泪,浇淋在积雪之上,像竭尽绚烂的春花。



《园游会》中,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

“冷空气?跟琉璃在清晨很?有透明感,

像我的喜欢,被你看穿。”

这?是一首能够描绘出具体场景和爱意的歌曲。

很?贴合,多?年前?的校表演会。

可有人的喜欢被看穿,有的沉寂于弹错的音符之中。

温暖的房间里,唇际被亲得娇红的温绾,似乎早就将那通不适宜的电话抛之脑后,抱着身旁人的胳膊。

“你还没告诉我,F是什么?意思。”

宋沥白没再卖关子,“是喜欢你。”

“一个字母就是喜欢的意思吗?”

“确切地说,那是一个和弦。”

是他?曾经弹错过的和弦。

那次的学校晚会,宋沥白作为江景程的陪衬,抱着一把吉他?没什么?存在感地撂那边。

温绾说过,自己曾经梦到过那次的他?,对他?留下过短暂的印象。

她不知道的是,她当初掠过人群的那一眼,给宋沥白带来怎样的悸动?。

她坐在观众席上,周围同学都在起哄她和江景程的事情,她以为自己是去看江景程的,一抬眸,却看向角落的宋沥白。

那次,他?们视线对接。

宋沥白熟稔于心的节奏混乱。

需要大?横按的F和弦,划破了音。

那时他?存在感低得无人注意。

江景程清爽的歌声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他?就这?样,在角落中,回?忆着摁错的F和弦,和昏暗中瞥来的那寸目光,静静地弹奏结束。

最后,江景程举着麦克风说,温绾,我喜欢你。

全场欢呼,老师恼怒学生沸腾。

宋沥白抱着那把吉他?仍在原地。

他?没有麦克风没有拥护。

只在心里说了句。

我也喜欢。



F和弦,是那一刹那的心动?,是止步于口的喜欢。

它没有以正确的声调弹奏出来,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存在于他?的生命中。

宋沥白一个字没说。

可随处,都是隐匿的爱意。

他?连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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