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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还是不理他。

术赤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莫非美人喜欢我叫你美人?”

赵嘉宁瞪了他一眼,这才没好气?道:“我叫赵嘉宁,嘉奖的嘉,安宁的宁。”

术赤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欢喜道:“听说你们魏人爱叫叠字,那不如我以后?叫你宁宁吧?”

“不行!”赵嘉宁几乎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不许你这么叫我!”

“为……为什?么啊……”

“总之?不许这么叫我!”

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术赤从善如流,改口道:“那我叫你嘉宁吧?”

赵嘉宁这回没什?么反应,没说行,却也没说不行,术赤就?当她默认了。

他于是乐呵呵的。

赵嘉宁却仍是不搭理他,只有在她有事的时候,才会大发慈悲地?跟他讲几句话,譬如现在,她喂了一声,对他讲:“我想吃酸梅,你可不可以给我弄一点酸梅过来?”

赵嘉宁求人时放软了声音,在术赤听来,简直跟撒娇没什?么两样,他听着舒坦得不得了,但凡她有所求,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给她摘来,更别说要酸梅了,他哪有不应的,立刻让人给她去?置办了。

马车内,赵嘉宁聚精会神地?吃着酸梅,术赤则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美人就?是美人,连狼吞虎咽吃酸梅的样子都那么赏心悦目。

他欣赏着这幅美人图——他让人给赵嘉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件绯色的缠枝纹襦裙,愈发衬得她容颜娇媚。

她的身段也是极好,腰身极细,凶部鼓鼓囊囊……他眸光变深,喉结上下滚动,目光下移,却发现她的四肢那般纤细,但小?腹似乎有点微微隆起,只是不显……

第115章

不过术赤当时也并没有深想, 依旧乐呵呵的,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嘉宁,你多大了?有十五了吗?”

赵嘉宁都懒得搭理他:“我都快十七岁了?好不好?”

“那你看起来年纪很小?, ”术赤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脸上肉乎乎的,还有婴儿肥,我?以?为你年纪还很小呢。”

“快十七了?……那你和我妹妹一般大。”术赤十分?有兴致地跟她介绍他的妹妹, 尽管赵嘉宁对此并无兴趣:“我?妹妹叫托雅, 天真烂漫, 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抬头偷偷地打量了?她一眼, 脸上升起一抹红,但?因为肤色深,因此并不显,只是语气有些支支吾吾的,一听便知是害羞了?:“她也一定会喜欢……喜欢你这个?嫂嫂的!”

赵嘉宁正把一颗酸梅放入口中,闻言险些没被噎死?,拍着胸脯, 剧烈咳嗽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术赤见状连忙坐到?了?赵嘉宁旁边, 伸手就要帮她拍背顺气, 宽大灼热的手掌甫一触碰到?她的脊背,赵嘉宁立刻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得躲到?一边,美眸中满是惊恐:“你……你干什么?, 你别碰我?!”

她慌乱中从头上拔了?一根簪子下来,抵在颈侧:“你你你……要是敢乱来, 我?就刺下去!”

她也只是在赌,赌术赤是个?好拿捏的, 否则真要她刺,她也未必有这个?勇气。

好在她又一次赌赢了?。

术赤像是真的极把她当一回事, 她这么?随便吓吓他,他立刻紧张得不得了?,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你别害怕,我?是不会强迫你的,在得到?你的允许、和?你成婚之前,我?一定会对你以?礼相待。”

赵嘉宁蓦地松了?一口气,她看出来了?,术赤果然是个?好拿捏的,如此,她这一路上当可安然无虞,等?到?了?蒙古,陪他待上一段时间,届时慕容景那边估计风头也已经过去了?,她再伺机逃回大魏,当可万无一失。

——

几日后阿拉善草原。

赛马招亲如期举行。

薛钰换了?一身蒙古服制,他心思活络,人又聪明,很容易就混了?进去。

整个?场地人头攒动,多的是前来参加赛马招亲的适龄男子。

薛钰抬头望去,只见正前方的高台上站着一名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头戴着一顶固姑帽,以?红娟金帛为饰,上缀珍珠,身穿一件红宝石蒙古袍,想来应该便是托雅公主了?,他目光巡睃了?周围,却不见图蒙王爷的身影。

一旁的蒙古男子见他眺望高台,便与他搭话道:“你瞧,这托雅公主是不是美极了??她可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美女,若我?能娶到?她就好了?……”

薛钰其?实根本没注意那托雅公主长什么?模样,只敷衍地应了?声?,反问他道:“这公主招婿,怎么?不见图蒙王爷亲临呢?不是说这托雅公主,最?受王爷重视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便是这托雅公主最?受王爷重视,王爷才要事事都由着她,她嫌王爷在场有碍她选婿,所以?才不让他亲临,只等?她敲定人选,再带回去见图蒙王爷,如此,王爷即便不满人选也不能说什么?了?,这选婿一事便能全凭公主自个?儿做主。”

薛钰喃喃道:“原来如此。”他眸光一凛,看来要想见到?图蒙王爷,便只能让托雅公主带他去了?。

其?实这也不难,只要能在赛马中夺魁便是,只要他夺魁,即便那托雅公主不喜欢他,他照样有理由去见图蒙王爷——毕竟他拿了?第一,按照规矩,就得是他,便是公主反悔,也总得请王爷出面给他个?交待才是。

至于怎么?夺魁——薛钰弯起唇角,深静的瞳仁中,蛰伏着浓炽的疯狂——无妨,够豁得出去就行。

——

薛钰口中的豁得出去,便是在马技不如人的时候,用匕首狠刺向马儿,这比马鞭来得更为见效,马儿剧痛之下,自然不要命地往前跑,薛钰压下身,死?死?贴着马背,防止马儿受惊发狂后将他震落。

其?实这是极冒险的做法。

马儿发了?狂,自然是不要命地往前跑,但?薛钰这种做法,更是不要命,稍有不慎,就会被马蹄践踏,轻则残疾,重则致死?。

来参加赛马招亲的男子,自然是一个?比一个?地想娶公主,可他们?再想求娶公主,再想夺魁,也不至于这么?不要命,这么?丧心病狂。

以?至于瞧见薛钰这不要命的一幕,众人都有些呆住了?,不禁怀疑他是否是想娶公主想疯了?,否则怎么?干出这样的疯事!

出了?这个?插曲,同他一起赛马的人一时都分?了?神?,速度也渐渐慢了?下去。

连托雅也被他夺去了?注意。

薛钰赛红了?眼,最?终夺了?魁。

却也差点丢了?性命。

马足够疯,才能跑得足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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