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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如有要返回京中治病疗伤的兄弟,或是暂时养不了、用不上的战马,都可以坐这趟车回去,快得很。”

朱鹏举一抬手,便有军需官上前盘点,听到后?面?又笑骂,“在?外打?仗,我们不向朝廷要东西也?就罢了,怎么还叫我们给朝廷送东西?”

那人便嘿嘿笑道:“元帅莫要回避,如今都知道天女散花极其好用,尚未开战便缴获了不少战马。在?外嘛,到底不比在?家,万一您这边照应不上……”

“去去去!”朱鹏举一听,眼珠子瞪得老?大,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这叫什么话!休要再提!没有,一匹马也?没有!”

听着总数不少,可下头多少队伍分散作战?均到各处,也?就各家尝个味儿,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哪儿就至于要送回京中了!

众人便都哄笑起来,跟着朱鹏举同来的几个副官对视一眼,一窝蜂上前,直接将送货的书记官七手八脚举起来,抬着就往月台内去了。

朱鹏举搓了搓手,看着装满一辆辆大车的肥羊,喜得直搓手,“好,好啊!”

从车站再发往各处,也?就不远了,只要速度快些,差不多都能赶上年三十。

冬日边关滴水成冰,也?不怕东西坏了。

转眼到了年三十,各处营房火头军都使出浑身解数,势要做一顿可口的年夜饭。

现场杀翻肥羊,盛好羊血,将肥嫩嫩的羊五花在?大锅里煸炒出亮晶晶的荤油,然后?是冻得梆硬的大鱼。

这么煎过之后?,熬出来的便是雪白浓汤。

好些士兵闻着味儿就围过来了,“老?哥,这样香,吃什么!”

火头军十分得意,“鱼加羊,鲜得很!你们啊,有福喽!”

若在?以前,过年能有顿饱饭吃就不错啦,哪儿还能有什么大鱼!

听说是白云港捞上来的,当天直接走直辽铁路到了北直隶,又从北直隶送到这边,处处都有份,前后?不过十日!

神仙手段也?不过如此了!

众人当初也?是坐着火车来的,如今仍对那种体验念念不忘,时不时就坐下来回味一番。

“这小秦相公莫不是神仙来的吧?弄出这等神物?!”

“可不是神仙怎得!俺家里还种了几亩玉米哩,今年一个都没挨饿,父老?乡亲都感念,还凑钱在?村口为他和周学士立了生祠呢!”

说话间,大鱼就炖得差不多了,火头军用力掀开锅盖,伴着扑面?而来的滚滚水汽深吸一口,“香!”

行伍中用的都是大锅,巨大无比,一尺多长的大鱼足足炖了十条,羊肉也?堆得冒尖儿,金灿灿焦黄的边儿随着咕嘟嘟不断炸裂的水泡颤动着,活像直接抖在?人的心尖尖上。

当下就有士兵口水都下来了。

“老?兄,啥时候开饭?”

“急啥?”火头军笑着,又飞快地用小麦面?、豆面?和玉米面?的三合面?和了一大盆面?糊糊,随手抓起一团,在?掌心颠几下,“吧唧”一下甩到锅壁上。

“俺知道俺知道!”那个方才说自家种玉米的小士兵兴奋道,“这叫呼饼子,也?是京城传出来的吃法,下半截泡在?汤里,香的很!”

“啧,你小子有福气啊!”有个老?兵又是感慨又是艳羡,“俺家离京城远,头几年都抢不上种子,今年又大旱,种出来的粮食还不大舍得吃哩!”

说着,看看身边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后?生,笑出满脸褶子,“你们啊,是赶上好时候喽!”

“恁不是也?赶上好时候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笑道,眼睛里闪闪发亮。

老?兵一怔,旋即也?跟着笑了,“是呢,我也?赶上好时候喽!”

饼子和大块的羊血一块下进去,又过了约么两刻钟,羊肉、羊杂俱都炖得稀烂,可以吃了。

“开饭喽!”

“过年了,过年好啊!”

看着外头将士们大快朵颐,朱鹏举也?是欢喜。

一个姓赵的副官端着两幅碗筷进来,“元帅,咱们也?吃。”

“大家伙儿都有了?”朱鹏举接了,却不急着往嘴里送。

赵副官便笑,“卑职都看过了,都有了,这是您的。”

“好,一块吃。”朱鹏举这才放下心来,端着大碗熄哩呼噜吃得痛快。

他娘的,真香啊!

“元帅,”吃到半饱,赵副官才踟蹰道,“近日听下面?来报,说有一伙蒙古兵行迹十分可疑。”

朱鹏举好一阵风卷残云,眨眼就清空了大碗,当即把嘴一抹,又砸吧着回味一番,“哦?怎么说?”

第230章 遍地开花(二)

大汗下令,饶是巴图心中不快,也?不得不亲自带兵前来查看虚实。

因二十多个部落主言之凿凿,他收起对?阵兀立吉时?的轻视,在距离边境线十里处便停下,安营扎寨。

据大禄斥候探查,巴图先按兵不动?,撒出探子以肉眼谨慎观察,奈何看不出个好歹,复又命骑兵上前。

然后,骑兵连人带马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炸了”,人仰马翻。

这一声可?谓惊天动?地,瞬间将?冬日草原上凌烈的北风呼啸都压了下去?。

余波自脚下传来,将?地表覆盖的雪沫、土粒震得不断颤动?,簌簌作响。

包括巴图在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神色大变。

无论听旁人说多?少遍,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他们看清了,确实有火光自地下而来,空中也?迅速弥漫开熟悉的硝烟味,分?明就是火器!

可?四野无人,也?不曾见引信,那玩意儿莫非自己长眼了不成?早不炸晚不炸,专会挑着人去?了才炸?

爆炸声来得又急又快,莫说爆炸中心的马,就连营寨中的马儿们听了,也?立刻躁动?不安起来,“嘶律律”叫个不停。

就见派出去?的骑士好不容易安抚好受惊的马匹,重新骑上马背,意欲返程,可?一人一马没走几步,竟就歪歪斜斜栽倒在地,一口接一口地吐出血来。

这是什么妖法!

“……那些?蒙古人也?真?是心狠,”赵副官说,“听说巴图当即命人以套马索将?尸首拖回来,现场剖开查看……”

朱鹏举却注意到?另一个问题,“好小子,你们直接把雷埋到?人家家门?口去?了?”

边境线以北七、八里?那不是蒙古境内吗?

赵副官嘿嘿一笑,理不直气也?壮,“草原戈壁的,放眼望去?都一个样?儿,那地上也?没写他们家名字,兄弟们哪儿知道?到?底是谁家的?”

也?没人过来看着,还以为是人家不要?的地皮,这……不埋白不埋嘛!

朱鹏举指着他笑,“你小子……”

这是明摆着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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