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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见。”

挂断电话,她深深吸口气。

要不是为了等他们,自己早就跟着其他人走了,结果人倒好,把她独自扔在这里……

喻凝背着包出发。

下山的路比上山难走,丛林茂密,树根盘旋,路上会碰到登山的游客,他们都是成群结队有说有笑的。

下午四点,空气里的风凉了下来,一路上有残留的水瓶垃圾,可人却遇不到几个。

喻凝看了眼腕表,加快了步伐。

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她手机信号丢失后的十分钟。她发现自己的地图一直在原地打转。

根据以前的经验,她正在反穿这座大山。

想到这个可能她立马绷紧了身体。

明明一路都跟着指引原路返回,但她却越走越偏僻,甚至连四周的树木都变得茂密起来。

太阳光穿过树林,是苍白又柔和的。

喻凝保持着均匀的呼吸,抹去额前细密的汗水,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要是再不走到大路上,那她今天……

想到这些,后背泛起凉意。

又走了六七分钟,四周静得诡秘,她听觉都变得异常灵敏。以至于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她便立马警惕地转身。

一看,是一个人。

还是个高大的男人。

看到有人影的瞬间,她心脏骤然紧缩,第一反应是害怕。悬挂在眼睛的水珠冒了出来,身体也跟在颤抖起来。

可下一秒她又迅速冷静下来,抹掉泪水拽着草木走过去:“等一下!”

管他是人是鬼,先去看看。

喻凝艰难地走过去,发现这人黑色衣服有点眼熟:“请问你也下山吗?我们一起吧。”

说完她仰头看清了男人的模样,又瞬间睁大眼睛。宗明赫?

“宗、宗……你怎么在这里?”

还以为是某个登山爱好者,没想到居然是认识的人!喻凝悬着的心落下,全身血液流畅起来,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宗明赫居高临下,用那双如墨色的眸子扫过自己,最后停留在她刚流过眼泪的眼睛上。

喻凝并不想解释,她是害怕的……

“你一个人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宗明赫没答她一连串的问题,看到她安然无恙后率先迈脚走出去。

喻凝连忙跟了上去。

地势越来越陡峭,她跟在宗明赫身后,只要越过这条蜿蜒的路,就能走到不远处的大路上。

因为身边有了人,她便没了刚才紧张的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可刚卸下警惕,宗明赫就忽然侧身扯住她的手腕:“别踩。”

话音刚落。

她脚已经踩到绵软的树枝上,整个人瞬间滑了下去。宗明赫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一起翻滚下去。

“哗啦——”

“啊!”

两个人滑下去撞在了树干上。

四周安静下来,有鸟飞过,几缕夕阳透过树林照在他们身上,尘埃在光束下四处飞舞。

喻凝虽然被抱在怀里,可登山服被巨大的冲击力擦破,胳膊和后腰都有火辣辣的痛感。

她顾不上疼,立马看向身下被自己拖累男人:“你还好吧?”

宗明赫头靠在枯树叶上,声音沉得吓人:“下来。”

喻凝才意识到自己趴在他身上,慌张地想起来,可又使不上力。

宗明赫抬手给她借力,可刚碰上她的腰,就听见她发出小声呻.吟,甚至抖得皱起眉。

宗明赫低眉,松开手:“哪里疼?”

“腰、腰还有胳膊。”

热意涌出,喻凝伸手摸了一下后腰,再抬手的时候瞬间冒出眼泪:“好像流血了。”

宗明赫当然看见了,淡淡的红色血迹。

他立马将胳膊撑在地上用力坐在起身,怀里的人也被带了起来。

伸手拨开她衣服上的树叶,刚碰上她的腰肢,人就立马从他的腿上弹开。

宗明赫蹙眉:“我看看严不严重。”

喻凝腰上疼得厉害,可具体哪里疼她不知道,或许在侧边也或许是上面……

她抬起水雾雾的眼睛,哽咽问:“怎么看?”

“把外套拉起来。”

“……”喻凝不动。

宗明赫失去耐心,托住她的腰让她半扶在树干上,她本就娇小,能被他一只胳膊就撑起来。

因为刚哭过,眼皮尾处泛起的粉色很是明显。额前头发上全是汗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蔫了。

宗明赫移开眼,语调放低带了一□□哄似的:“只是检查一下。”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延伸进喻凝的衣服里。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疼,她呼吸在剧烈起伏,按住宗明赫的手。

“我自己来。”

她闭上眼捏着衣服,掀起一个角。

冷风灌进来,身体跟着颤抖几下。

她白色的内搭贴在肌肤上,只是拉起小个角,一块儿白皙的肌肤就露出来,淡淡的血迹从上面蔓延而下,伤口还在上面。

“再往上。”

喻凝照做,又将衣服拉起一些。

纤细的腰肢露出来,脊梁骨微微凸起,皮肤白得晃眼。宗明赫不可察觉地滑动喉咙:“可以了。”

她衣服掀起来的地方被树枝擦破了皮伤,伤口不大血不多,但蹭得到处都是。

“严重吗?”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问。

宗明赫眼眸黯了黯,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嗯。

喻凝一听,抓住衣服的小手都泛白:“那怎么办?”

“忍一下。”

第4章

太阳完全落山,天色变得昏昏暗暗。

林子里偶尔有鸟飞过,惊起波澜,而后又归于平静。

宗明赫用纸巾擦干净她伤口上的血渍,拆开碘伏棉签擦拭伤口,褐色的药水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

伤口处红褐相间,像一朵刚被折断的还在露水的玫瑰花,脆弱娇艳。

可动作到一半,发现怀里人没了声音。

连刚才的小声嗫嚅都没了。

低头,发现她居然死死咬住嘴皮,不让自己发声。宗明赫停下动作:“疼就说。”

“不疼的,啊......”

冰冷的药水刺激到伤口,她下意识叫出声。

她不想失态,特别是在自己未婚夫的弟弟面前。

可宗明赫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把她弄得好疼但又不能说。

他的动作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着疏离感又硬又冷,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换做是宗岳,他才不会那么没轻没重,肯定会问问自己疼不疼,要不要轻些......

可想到宗岳,委屈的感觉就突然涌上心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都怪宗岳,要不是他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半路,怎么会受伤呢......把他弟弟拖累了还要让人家帮忙处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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