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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喻凝点头,一边抽泣一边道:“有。腰,疼死了。”
“我看看,没事吧?”
喻凝按住衣服,声音呢喃:“没事,已经处理过了。”
没提怎么处理,谁处理的。
宗明赫站在外面,和警察说明了情况。
了解才知道,今晚除了他们还有几个登山的人被困在山中,到现在都还没联系上。
耳边有哭哭啼啼的声音,鼻音很重像是委屈地抱怨娇嗔。
吵死了。
宗明赫不经意敛眉。
刚刚在自己面前还强装镇定,痛得要死愣是不吭一声,现在倒躲在宗岳怀里喊着疼。
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她脸上委屈的模样,肯定是眼眸潋滟,鼻尖红红的。
宗明赫转身,和收留他们的老哥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拉开门上了车。
屋内。
喻凝被宗家人围绕着,个个都在关心她这关心她那,劫后余生的感觉也让她长舒一口气,但没有忘记刚才经历的恐惧。
喻凝从宗岳怀里抬起头,正好看见宗明赫独自离开的背影。
刚才趴在他背上的时候,能感受到他背上的肌肉线条,也为她挡了不少风。
他走得太快,都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
回到山脚,喻凝就开始发烧了。
宗家人连夜带她去了医院,处理完伤口挂上药水已经是凌晨了。
平时十点就入睡的老爷子也赶到医院,坐在病床前很是自责:“凝凝,今天这事儿怪我,爷爷给你道歉。”
喻凝摇头,作势要起身:“爷爷,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错了道。”
“你快躺下快躺下。”老爷子把她按回床上躺着,看到她寡白的小脸又懊悔了好大一会儿。
走的时候又吩咐医生照顾好她,让她好好休息。
等老人走后,宗岳才走过来弯腰抚摸上喻凝冰凉的手:“饿吗?想吃点东西吗?”
喻凝舔了舔干涩的唇:“口渴。”
宗岳把杯子里倒满水,用吸管喂了她几口。
“宗明赫呢?”
“他没事。凝凝,今天……”
“别说了,我想休息。”喻凝打断他。
刚才扑在他怀里哭完全是出于本能和对于他的信任,可冷静下来,她想起这人才是今天的罪魁祸手。
气不打一处来,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宗岳知道自己没照顾好她,心疼地将她的被子拉好:“对不起,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被子里的人没说话,宗岳叹口气关灯出了病房。
喻凝烧得不严重,只是受惊后又着凉而已。第二日早晨打完针就回到农庄。
因为这事情发生太突然,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把喻凝好生照顾着。
她捧着热水坐在沙发上,发现屋子里少了个人,好像无人在意也无人提及……
休息了一天,宗岳便带着她返回了锦城。
直到走的时候,喻凝都没有看见宗明赫。
她系好安全带,扭头问:“宗明赫呢?”
“他早就走了。”
宗岳调试好设备,才慢慢开口:“凝凝,那天在山上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就是刚好碰到他。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在那座山里迷路了吧,所以我想找个机会感谢一下他……”
宗岳听出她语气里的感激,眉头微皱:“嗯。”
“但感谢就不用了。”
喻凝不解看着他。
宗岳笑笑:“都是一家人嘛。”
第5章
车子很快达到喻家,喻凝没多停留,累了几天她只想回家睡一觉。
宗岳站在车门边拉住她,将她被大衣压住的发丝撩起。晚风吹过,他语气温柔:“好好休息,周末来接你去吃饭。”
喻凝颔首:“好的。”
“凝凝,这次是我的问题,我忙着照顾爷爷把你疏忽了,凝凝真的对不起。”
这几天从他嘴里听到太多“对不起”,喻凝有些麻木了,摆摆手:“没事,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
回到家,付春归和保姆卢阿姨都还没有休息,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她。
见她回来,连忙起身:“凝凝回来了?”
“妈,卢阿姨,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在等你啊。”
付春归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脸上写满好奇;“崇荫山好玩吗?怎么样?”
喻凝神色稍迟疑几秒,没打算把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于是笑着点头:“还可以。”
付春归握着她的手:“给我们讲讲,有没有好玩的事情?”
喻凝摇摇头:“妈妈我今天坐了一天车,有点累了想先休息。”
“也是也是,你看我着急的。”
付春归看到她疲惫的脸色,摸了摸她的脸:“那是小岳送你回来的?”
“是的。”
得到肯定答复,付春归放开喻凝,又和卢阿姨唠起来:“刚才说到哪里了?”
“太太你说过段时间让宗先生来家里吃饭。”
“哦想起来了,对了,你说宗岳这人性格好,你没和他接触过,是怎么看出来的?”
卢阿姨立马拉住太太的手,眉飞色舞起来:“太太,宗少爷前几次来家里都挺客气的,中秋节他送礼物还给我留了一份,我就觉得他人挺好,将来也不会委屈凝凝小姐的。”
喻凝坐在一旁,见她们全然把宗岳当作自家人的架势,她无奈起身上楼:“妈,阿姨,我先去休息了。”
两个人抬头,朝喻凝笑道:“诶,凝凝晚安。”
——
从崇荫山回来,喻凝在家休息了很长时间。
身上的伤口也恢复得很好。
周末大早上,喻凝被付春归从被窝里拉起来。
睁开眼,看到母亲温柔的脸凑在自己面前,她揉揉眼睛,又翻了一个身抱住缩在自己身边的贝蒂。
她有点起床气,哼唧着还想赖一会儿,主要是冬日的被窝实在太温暖。
付春归拉开窗帘,窗外不是个好天气。
“像是会下雨的样子……”
馒头拱着脑袋,黑色的鼻尖凑到喻凝面前,小舌头轻轻一舔。
“馒头叫姐姐起床了,今天要去爷爷家哦。”
付春归说着,又帮她把衣服挑好放在床头。
喻凝昨晚睡得实在太晚,这会儿一点精神都没有,在床上赖了好长时间才爬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瞥见付春归给自己准备的小裙子,就和房间的窗帘一样粉嫩华丽。
喻凝无奈抿唇,从衣柜里重新拿了套衣服。
下楼时,付春归看见她没穿裙子,又皱起眉,“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
“太粉了。”喻凝以坐到餐桌边,喝了一口牛奶。
付春归拿起吐司,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