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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缠绕在高柱之上。
满室充斥着烟火熏气,低调的白色菊花布在台前,有诵经的僧人跪在一旁。
明家在槟城地位显赫,除了一些名门望族,还有当地政府官员特意来参加仪式。
大厅两?侧闪光灯不?停闪耀,几个记者们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大门的方向,直到一阵骚动响才举着相?机往前。
身着黑色西服的老者和太太进门,直径走向灵台前,接过工作人员递上菊花,弯腰祭拜。
“阿赫、小懿,节哀。”
老者是槟城退休了的政府议员,他和明建威算是老友,特意前来参加吊唁。
宗明赫面无表地颔首,明懿则双目通红,颤抖着肩膀合手点头礼貌回?应。
他一失态,另一边的佘姿夏也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
因为警察办案进度迟迟没有进展,加上明建威本人有信仰宗教,直到今天才举办追悼仪式。
时隔一个月,大部亲友已经从悲伤中缓过来,可明懿还没有,看见他亲爹的照片就又哭起来。
人走了一波又一波,两?个人胸口戴着白花,从始至终都矗立在边上。
直到诵经结束,明懿才松下肩膀,哑声?问身边的人:“阿Tan这个没良心的,真没来送老爸啊。”
派瑞叔在一旁听到这话,蹙起眉:“别再提他。”
明懿叹气了一声?,继续说:“老爸也真狠,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说不?要就不?要。”
“阿Tan犯了严重的错误。”派瑞叔拍拍他的肩膀,“是怪他自己。”
明懿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用手碰了宗明赫一下:“我去歇歇。”
两?个人的对?话传进宗明赫耳里,他淡淡瞥了眼大厅之外,看到一抹身影后又移眼,伸手按住明懿的肩膀:“在这儿守着。”
“我都守一下午了……”
宗明赫打断他:“明懿,你?是他亲儿子?。”
尽孝守灵操办后事这些都该是他来完成。
“亲儿子?还比不?上你?呢阿赫,就靠你?了。”明懿无精打采地摆手离开。
他虽然是明建威亲生的,但无论是气魄还是能?力都比不?是宗明赫,所以一直以来被安排在最轻松的美国?公司。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亲生的,他的背影倒是和老爸有些相?似。
宗明赫想着,目光忽然捕捉到屋顶闪过的一丝光亮,不?是屋内记者的灯光,而是……
“小心!”他一个箭步上前,扑倒了明懿。
“啪啪——”
用一时间?几声?枪响打破了屋子?里的和谐,津戈等人迅速进入戒备状态。
吊唁厅被突如其来的枪击打破宁静,宾客惊呼四处逃窜,桌椅板凳纷纷倒地。
“靠!”明懿吃了一脸灰,抬脸低咒。
宗明赫率先起身,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确认他没事以后,冷声?道:“你?是比不?上我,但现在他们要解决的人是你?,最好认真听我的话。”
明懿还来不?及回?答,又是几道瞄准他的枪击射过来,好在宗明赫眼疾手快将他护住,躲过一劫。
“还真是又冲我来的。”明懿想骂人,回?头看到宗明赫手臂被子?弹擦破,血涌出染上了西服,他一惊赶紧掏出手帕给?他:“阿赫,没事吧?”
“先离开,后院等我。”
宗明赫把他推给?津戈,回?头去找佘姿夏。
明懿点头,跟着津戈离开了。
……
一小时后,后院的门终于被推开。
明懿着急起身,看到宗明赫走进来后暗暗松口气:“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宗明赫没回?答,手臂上已经缠了一圈白色绷带,他神?色凝重,让人把大门关上。
明懿沉寂几秒又暴怒起来:“敢在我爸的悼念仪式上搞这种事情,老子?不?把他找出来解决了我就不?姓明!”
宗明赫倚靠在桌子?边上,取出烟扔给?他一根,“明懿,你?那?边先别继续了。”
“那?怎么行,老爸的死因没查明白我怎么和老祖宗交代?!”
“这事我和派瑞叔,真相?没查出来之前,你?都别出门,但你?要是一心找死,像上个月那?样,就当我没说。”
自从明建威离世后,已经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可想而知?对?方就是想要明懿的命。
明懿听到这话,不?甘心地摊手。
“行,听你?的。”
宗明赫看了他一眼:“走了,这边有人会处理。”
众人从后院离开佛寺,几辆黑车混入车流之中。
半小时后抵达庄园门口,高耸铁门缓缓打开。
宗明赫通着电话,随意地扭头看向窗外。
傍晚太阳落山后的街道变得昏昏暗暗,却有和寂静格格不?入的影子?。
他眯起眼,看清了是一个女人坐在路边的地上,她脑袋埋在胳膊里,纤细的后背微微起伏,旁边立着行李箱。
宗明赫胳膊一顿,几句话挂断电话,沉下声?:“停车。”
司机听到宗明赫的声?音,一脚踩下刹车。
车停稳,男人拉开车门快步下车。
走到一半,他又折回?来把粘了血迹的外套脱下扔到一旁,朝明懿伸手:“外套。”
“啊?”明懿指了指自己衣服。
见他点头,不?解地把外套脱下递给?他。宗明赫迅速穿上,朝路边走去。
明懿探头看着,问津戈:“他干嘛?”
“是嫂子?来了。”
津戈答完,也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
嫂子??
宗明赫的老婆吗?!
明懿瞬间?来劲儿,也跟着下车。
……
喻凝是临时决定飞槟城的,落地后身上穿得还是厚厚毛衣,实在太热就在机场随便买了条裙子?穿上。
她熟练地换了一叠现金打车前往明家的庄园,可到了门口准备联系宗明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
院子?的铁门紧闭,地理位置偏僻,四周门栏又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等了半个多小时,一个人都没有,太阳落山后她也站不?动了,垫着厚毛衣坐在路边。
等啊等,不?知?道打第几个哈欠后她干脆把脑袋埋下,也不?敢睡着,只是闭眼休息。
天空中的鸟偶尔飞过,她听见汽车的声?音,过了几秒,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好像停在了她耳边。
喻凝睁开眼,把脑袋从手臂中抬起。
入眼的先是一双腿,往上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的身影逆着光亮。
她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惊喜起来:“宗明赫?”
确认以后立马想站起身,可肩膀一阵酸痛,是被压麻了。她嘶了一下又坐回?地上,委屈巴巴地仰着脑袋:“你?终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