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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坐在画室画桌前,他转头看写字画画的她,就能看见她手上的红绳佛珠。

十二年后,魏喜手上又有了一条红绳佛珠手链,只是檀木佛珠变成了金佛珠。

林路明白自己母亲的心思,她怕小孩子压不住金佛,所以虔诚的给十二岁的魏喜戴木佛珠,现在魏喜已经长大了,于是她送了金佛祝福。

然而林路从未戴过佛珠,他十二岁时,母亲只是给他戴上了一条无任何装饰的红绳手链,江城习俗本命年要戴红,他也戴了一年。

二十四岁时,他早已离家多年,但生日那天依然辗转收到了一条母亲编织的红绳手链,依然无任何装饰。

他思忖,也许是母亲把小喜视作唯一的亲传学生,佛珠只是一种老师对学生的真挚祝福,像她最爱的水墨画一样,带着古意的祝福。

魏喜拿着大衣看放在哪里,林路最后看了一眼她手腕处,接过她的大衣,起身挂在衣帽架上,上面还挂着他穿来的衣服。

魏喜双手捧着蛋糕盘,高高举至胸前,视线看向前方手机镜头,又看见了林路戴在食指上的白金戒指,演唱会的最后他拉小提琴和弹琴唱歌都戴着这只戒指。

魏喜动了动手,左手食指朝上,露出指间叠戴的戒指,一只林路手上同款白金,一只魏琪送的玫瑰金。

林路看着手机,说:“小喜,低一点,蛋糕朝下一点。”

魏喜听他的指引,把蛋糕盘放低了一点,对着镜头露齿而笑。

林路把这幅画面定格拍下来,又调整拍摄角度,或俯身或蹲下,拍了好多张她端着蛋糕的照片。

他停下来,问她:“你手酸吗?要不要放下蛋糕休息一下?”

魏喜摇头,蛋糕盘并不重,她双手端着也能动,还没觉得手酸。

林路几步走到她身边,和她靠在一起:“那我们现在一起拍张照片吧。”

魏喜转头看他,上回他们一起自拍,也是他提出来的,但她也想和他一起拍照,比他更想。

他们的合照并不多,很多都是小时候的,有他们一起坐在画桌边的照片,也有他们一起外出写生游玩,老师给他们拍的。

那时候还不是手机拍照,都是相机拍的,那些照片都被魏喜好好的收藏在一本相册里,放在她的书房抽屉,很想他的时候,她会去看那些照片,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魏喜一直遗憾他来北城读大学后,他们再没有拍过合照,明明那几年手机拍照已经很方便了,可她好像忘了要和他一起拍照。

而且现在林路也穿着红衣服,虽然和她身上的节日红有点色差,但都是红色,魏喜依然开心,重逢以来,他们终于穿着同样颜色的衣服在一起。

林路举着手机,魏喜看着镜头里他们靠在一起的身体,露出最好看的笑容。在他按下手指之前,依然悄悄的朝他靠近了一点,她以为林路不会知道,却感觉朝外侧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林路轻轻搂住她的肩,让她半倚在他怀里,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呼出的气息仿佛贴着她耳畔:“这样拍吧,更好看。”

魏喜的心又扑通扑通跳起来,这个姿势并不暧昧,林路做的很自然亲近,不带任何男女之情,靠在他肩头也比不上拥抱亲密,可她还是觉得脸在发热。

“小喜,我开始拍了。”

“好。”

魏喜定下心神,倚身在他怀里,重新露出开心的笑容。

林路举着手机不断移动,一连拍了好几张他们的合照。不知何时,他搂在她肩上的手也下移到她的腰,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侧,手臂在她的后腰处,虚虚笼住他,她整个人都宛如小小姑娘,被他温柔护在怀里。

魏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搂肩改成了搂腰,感觉到他温热的手贴着腰窝肌肤的那一刻,她触电般的一麻,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他手掌下的肌肤处蔓延开来,迅速波及全身上下。

她握紧手中的盘子,一动不动,等他拍完照,她的脸热得仿佛要冒烟,身上再次热气腾腾。她只能庆幸手机镜头里看不出来她的脸很红,她不敢看他,转身把蛋糕放在化妆台上。

现在她的手臂是真的酸麻了,很酸很麻,但她不知道是端着蛋糕久了,还是因为他的碰触。

魏喜借着揉手臂的动作,慢慢平复呼吸。

林路在看手机里拍的照片,也不说话。

-

魏喜以为他要把照片发给她,但没听见自己的手机有信息声传来,手机就在化妆台上的包包里,有声音应该不会听不见。

魏喜没有问他,反正他肯定会把合照发给她,可能要等挑选好吧。

她的呼吸平稳了,手臂也不酸了,她找出餐厅配好的切蛋糕的小刀,林路早就说饿了,她想快点给他吃蛋糕。

还没等她落刀,手腕却被一把握住了,林路说:“我来。”

不是说让她拆开蛋糕给他吃吗?

他并没有把她的手握得很紧,可她的整只手还是在他手心里,魏喜对上他温柔的目光,情不由己松开手指。

他轻轻松松抽出她手里的刀子,对她露齿一笑,才放开她的手。

蛋糕很小,只有巴掌大,林路手起刀落,直接一分为二,还恰好完整保留了装饰玫瑰,三朵不同颜色的粉黄紫玫瑰依然在一起。

魏喜看着他一刀而下,他的动作利落干脆,挽起衣袖露出的纤长手臂却能隐约看见肌肉线条,他应该经常运动,少年时期他就骑自行车又快又稳。

魏喜想起了很多年前他骑车载着自己,她坐在后座上搂住他的腰,看着马路两边迅速倒退的景物,夏天的风迎面吹来,她感觉自己也在随风奔跑。

魏喜知道林路现在依然有运动习惯,他素来很少发个人日常动态,但粉丝歌迷都知道他常年健身,演唱会也是一件体力活,尤其是巡唱期间的多场连唱。

魏喜几乎很少放声歌唱,唱歌需要呼吸吐纳,需要力气,这些她都不能做。

他们是如此不同,能在老师的画室遇见他,能和他坐在同一张画桌上,从童年到少年,从八岁到十六岁,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从前,魏喜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幸运的那么早遇见了他,幸运的和他相伴了一段时光,即使不能继续和他在一起,却能随时随地隔着荧幕看见他,知道他的消息。

她告诉自己,这样就足够了,她就能够满足了,也应该满足了。

可是今晚,他在她面前唱《快雪时晴》诉说思念,他拉小提琴祝她生日快乐,他弹琴唱《小小姑娘》给她听,回忆他们所有在一起的时光,承诺来世依然为她歌唱。

他把她当做小小姑娘放在心底,有一瞬间她却想要告诉他,她不想做他的妹妹了。

魏喜知道,自己永远也满足不了,可是他这么好,她不能让他也伤心。

他以自己的纯真梦想守护她,她也要用自己的爱守护他。

第63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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